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人要比鬼可怕多了,鬼有善惡之分,然而人,根本分不清善惡。同時,我又想到了晨星,心裡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與酸楚。

不知過了多久,雨聲漸漸稀疏,可能是餓過頭了,肚子也不再叫,倦意開始向我襲來。朦朧中,我忽然聞到一股酒香,一個機伶醒了過來,荒山裡怎麼會有酒香?!

仔細一聞,卻又聞不到了,也許是錯覺吧,我搖了搖頭,師父早已沉沉睡去。

剛要躺下,我感覺到一股尿意,小腹一陣發脹。悄然下了床,我來到了屋外。

深山裡的夜,寂靜的令人心慌,天空飄著零星的雨。時而一陣風從遠遠的地方吹來,便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繞到屋後,哆哆嗦嗦的撒完尿,剛要回去時,一陣風吹來,我忽然聽到一種‘嚶嚶’的啼哭聲。

我頭皮一麻,再聽時,那聲音卻又沒了。我緊張的朝四下裡望,除了連綿的山影和起伏的密林,什麼也看不到。我心裡一陣發毛,只想快點回到屋裡,然而,剛跨出一步,我又一次聽到了那種哭聲,依稀是一個女子。

隨著冷汗的流出,我整個人變得冷靜,鎮定了下來。大半夜,深山裡,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毫無疑問,一定是鬼!我忽然覺得,鬼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

這樣一想,我定一定神,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就這樣,繞過來時的那座山頭,我突然看到遠處的草窩裡伏著一個人影,還在一動一動的,同時,我聞到一股酒香,難道這是個酒鬼?

我一咬牙,從草叢裡抄起一根樹枝,悄悄的潛了過去,心想,管你是什麼鬼,先打了再說。

來到近前,我掄起那根樹枝,大叫一聲就要砸上去。與此同時,那‘人’也發出一聲尖叫,是個女的。

“你…你是人還是鬼?”我顫聲問。

那‘人’愣了一下,低聲說:“你是阿冷嗎?”

我腦袋裡‘嗡’的一下子,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晨星?!”

“阿冷!”晨星大哭一聲,撲進了我懷裡。

一時間,我呆愣在了那裡,不知道究竟是在做夢還是真的。

良久,我回過神,晨星也止住了哭泣。

“晨星,你掐我一下。”

晨星一愣,不明所以。我自己掐了一下,很痛,不是做夢。

“晨星,你怎麼會來…”由於狂喜,我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了。

晨星輕輕從我懷裡掙了出去:“阿冷,你恨我嗎?”

我連連擺手,眼淚也顧不得擦:“當然不恨!我怎麼會恨你呢?!”

“其實,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不得不演戲,狠狠的打了你一巴掌。阿冷,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義父和凌志飛竟然是那樣的人…”

晨星搖搖晃晃,一副要摔倒的樣子,我走上前,從背後將她抱在了懷裡。只覺心裡有一種解脫般的幸福,同時,伴著一種自憐。

“你知道就好,我真的…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過。”

晨星連連點頭,淚水落在我手臂上。

良久,我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聽說你們被追進了山裡,心裡想,你們身上什麼也沒帶,晚上肯定又冷又餓,於是就偷偷的跑了出來,給你們送吃的,我還帶了一瓶酒,我知道師父喜歡喝酒,可剛才摔了一跤,把酒瓶子給打破了…”

我的心猛的一疼:“傻瓜,山裡這麼黑,你就,你就這樣大晚上一個人來了?”

晨星破涕為笑:“你們不怕,我也不怕,好高興啊,我終於找到你們了,師父呢?”

我剛要開口,遠處傳來師父的聲音:“冷兒…”

回到木屋,只見晨星身上的雨衣已經被刮破了,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腳腕上被樹枝劃了一道口子。

我感覺胸口一陣揪心似的疼,皺眉道:“誰讓你大半夜一個人來的,出了事怎麼辦?”

晨星似乎也有些後怕,臉色略顯蒼白,她衝我吐了吐舌頭,對師父說:“師父,對不起,我給你帶的酒不小心打破了。”

師父擺了擺手,聲音有些哽咽,只說了一句好孩子,就說不下去了,將頭扭向了一邊。

晨星帶來的食物很豐盛,有魚罐頭,牛肉乾,壓縮餅乾,還有一隻皮酥流油的烤鴨。一陣狼吞虎嚥,我打了個飽嗝,抬起頭,發現晨星正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東瞧瞧,西看看,神色有些異樣。

就在我不明所以時,晨星迴過頭說:“這間屋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