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臂緩緩上移,直到兩人目光平視。
看到他那俊顏已近在咫尺,酒氣已然噴到我的臉上,我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心跳加速,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他又紅了紅臉,支支吾吾說道:“你把眼睛閉上。”我聽話的閉上眼睛,只覺他的唇輕輕地落在我的眼瞼上,一下又一下。
只聽得他依稀嘆道:“你不知道,當日太后帶你到我跟前時,我正在鬧脾氣,本想用眼神嚇退你,卻幾乎被你這一潭墨水給鎮住,差點潰不成軍,居然比臨陣對敵還緊張。”我聽不到了,聽不到了,只聽得到自己一下、一下清晰地如鼓般的心跳聲。
不知不覺間,紅帳已落,我被他推倒在床,衣裳早已褪盡,抬眼望著在我身上不斷吮吻的精魄的身形,我轉頭望向如紗翼般的帳外,朦朧間似有微風透過窗縫吹向桌上的紅燭,燭光一閃一閃,紅帳也是輕輕抖動,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說:恭喜,恭喜!~身上一直在努力點火的人兒卻似已經準備好了,大掌撈過我腰軀,緩緩挺進,天,痛得我幾乎要叫喊出聲,然而……沒機會了,聲音已經被略帶酒氣的柔唇密密實實的吻住,輾轉糾纏,待我不再緊繃身軀,終於緩慢而堅定地抽動起來……
待身上的人兒停止動作,翻下身來,已是不知何時辰了,年輕,就是好啊!~~我累得連呼吸都要節省下來,還好,這般辛苦操勞居然還活著,看樣子多半是在長公主府游泳運動的功勞。
我承認我是感官動物。透過剛剛的‘運動’證明,信親王果然是技術過硬、經驗豐富的紗床小將。而我……感覺還好,沒有被強暴的認知。(小聲地補充一句:雖然互動不足)
身旁的人兒從枕前拿出汗巾幫兩人胡亂的擦拭一番,抽掉墊在我身下已染紅梅的素白絲帕,得意地向我揚了揚,隨手丟在床前小几上,仍是側身緊摟我入懷。我嘆了嘆,這還怎麼讓人睡?欲轉過身去朝裡側著,這次是手腳並用,齊齊制住我的行為,只聽得頂上人兒朗笑出聲:“就這樣睡!你呀,還是剛剛……的時候最乖,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只好繼續陪著你乖下去了。”
我膩在他頸窩處想像上方的得意表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靜止不動以示抗議。上方又靜了許久,久到我要睡著時,傳來聲聲嘀咕:“真奇怪,上次還有今晚,明明我才是正牌王爺,你一個弱女子,怎麼氣勢比我還足?端端的站著,每次都讓我覺得是自己還是個小孩子般無理取鬧。看似笑容滿面,實則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一驚,總算明白為何和長公主這般投緣了,原來骨子裡都是一種人的。
上方見我沒反應,繼續說道:“嗯,其實我剛剛仔細看過了,你也長得蠻不錯的,雖然比香兒是稍微…稍微了點,但是你家世比她好,又是皇上賜婚,如果你也能象香兒那般乖乖聽話,我保證也會象待她一樣待你的。”靠,香兒,香兒,要是你真個把你的香兒放在心上,那就不要來碰我了嘛,我又不會怪你!憑色視人,果然是個小屁孩,怪不得我會看輕你。
然而我仍是一動不動,不然,上頭的人還以為我精神正好,說不定就會再來一次……那個啥。他以為我大概是真的困了睡著了,於是輕手輕腳的放開我,把我移至平躺,然後自己也平躺在一旁,一會兒功夫便沉沉睡去。
我睜開眼,原以為他是喜歡把我當抱枕來睡的,沒想到是看我準備側過去,逆了他心思,所以故意巴著我睡。靠,不但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還是個自私狂妄、夜郎自大的小P孩。
算了,懶得想,不如睡去!明天還得起早呢~~~
……
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身旁被窩一涼,我艱難的睜開雙眼,只見某個不怕羞的王爺關著身子一聲不吭的讓雪鶯和雪燕伺候著淨身穿衣,明明身上不止一處有著我吃痛時的‘成績’在上邊,那兩丫頭也是一副順理成章的樣子,絲毫不覺尷尬。
哦?難道是我少見多怪?我又仔細看了看兩人衣裳髮飾,衣裳比長公主府上的丫頭要貴氣些,更難得的是髮髻上居然還有一兩件頗為精緻貴重的首飾插著。是了,這就是所謂的通房丫頭了。
哼,還一口一個香兒香兒的,我看光是身邊都有不少鶯鶯燕燕之流了,什麼狗屁一見鍾情,恩愛異常。
雪燕眼尖的看到我已轉醒,立刻走到床前恭敬的請安:“王妃醒了,要不要奴婢伺候著起床穿衣?”
雪鶯也隨著她主子走了過來,信親王走到床沿坐下,目光變得溫柔了起來,唇角輕揚間也露出了幾分笑意:“娘子昨晚睡得可好?”
我瞭然。直說嘛,你完全可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