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利用她來對付朕一樣,她只是棋子,只是棋子,朕如是想。
……
又過了幾個月,久到朕都要忘了這個茬。暗哨給朕帶來訊息,翊楓終於下定決心了,想盡一切方法用他在湖心島上的哨提示趙竹心,希望借她的手來推動那女人的外出,那女人最終還是出來了。
聽說她出府,朕按捺了許久才慢吞吞的到了她常遊玩的地方——一品居。朕知道,朕出來的日子不能早,早了翊楓不會相信,也不能遲,遲了翊楓另換一招朕就沒得玩了。然而……在見到她的那一剎那,朕便迷惑了,朕這般的感興趣,到底是為哪般?
朕不介意和眾舉子們坐在大廳裡,雖然很吵,雖然很髒,但能在第一時間第一地點看到那女人的反應——朕的心告訴朕:應該很有趣。果然,這個女人在見到朕的那一刻的表情沒讓朕失望,一張清秀的小臉寫滿各式表情,朕頗為自得。但是……但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發了許久的呆以後居然想逃,朕不允許,誰給她膽子,居然敢甩朕的面子。朕很快站了起來向她走去。不知是不是計劃進行得不錯,朕居然覺得一股莫名的感覺塞得朕心裡滿滿的,滿得快要溢位來。
不得不說,和這個女人一起喝茶談天,是件很開心的事。她毫不客氣的坐在朕的對面,絲毫不因朕是皇帝而有所收斂,有所顧忌,彷彿朕只是一個普通的友人。哼,不會這麼簡單的,翊楓不會只讓你和朕做普通友人,朕……朕為了江山大業,也不會允許的。
她與朕談天說地,說人生。她自有她的一套理論,雖然怪異,卻驚人的契合,讓人無從反駁。又故意讓丫鬟去查那個肇事才子的姓名,故意拿話激朕,原來她也是俠義心腸一類的人,或許,或許能生出養出這樣玲瓏的一個女子,那個賜死的輔國公張世也是一個人才,不過朕的江山人才輩出,失了幾個不能確定其忠心的也無所謂。
這次會面,賓盡主歡,我很期待和她的下一次見面。也很期待和她的進一步交集。只是,朕真的只把她當一個棋子,或者是一個有趣的靈動的棋子,朕的心對朕說。
……
這回又是隔了好久才見面,因為信太妃病了,這個老女人,讓父皇痴念一世的女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壞事。不過沒關係,朕不急,有人比朕要急。
果然,翊楓想了個下下招——無事生非。他故意流連青樓,見她無動於衷,又把青樓女子胭脂帶回家。哼,就知道這人成不了大事。他不知道胭脂也是朕的暗宮安排的人麼?處處受制於人卻不自知,還沾沾自喜,真有夠笨的。
這回,這個小女人又出來了。朕再見她時,她一臉的財迷,那雙本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此刻更是亮得驚人。死命盯著她的寶貝蟋蟀和別的蟋蟀鬥狠。幾個回合下來,她的蟋蟀贏了,她笑得十分的燦爛。朕不覺好笑,這個笨女人,自以為裝男人裝得十足象,哪知這樓裡的人,哪一個不是出身世家,風月場中老手,怎會不知她易釵而妝。此刻她笑得毫無顧忌,本身就蠻漂亮,如今雖著男裝,卻另有一種英氣的驚豔,自然讓一眾浪蕩公子看傻了眼。朕十分不痛快,這個笨笨笨死了的女人,居然還是心無城府、一臉陽光的笑咪咪地只管低頭收錢。
小財迷,朕心中不竟笑罵。
見她仍是不自覺,朕嘆了嘆,走過去輕輕地道:“看,又抓到你了!”
……
(四)緣來是你
父皇在傳授帝王術時曾提到:為人君者要做到深沉二字,不能讓臣下猜到帝的心思,不然朝臣全都會看帝眼色行事,逢迎帝心,處理國事時便會有許多的偏差。另外,為人君者還要學會揣度臣下的心思,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半真半假,不能讓那些個有二心的臣子在帝的眼皮子底下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覺得很累!一直到現在,位極九五,仍是夜夜不安,但是,如果讓做一個昏君,讓祖宗江山在朕手裡敗下去,朕做不到。到現在為止,朕也不知道自己的本性是什麼,除了皇帝,我還能做什麼?從小到大,經歷了許多明的暗的大大小小的事,朕便知道,除了皇帝,朕只能做皇帝了,這是朕唯一的路,沒選擇的路。
看到那個送茶水的小二瞬間即逝的狠毒目光,我便知道那茶水有問題了。然而心底深處仿似愛極了這個大膽又純真的女人間或浮現的羞澀。所以偶爾也會用一些看似曖昧的動作或語氣撩撥她,她一如想象中的可愛。見她慌亂的往小嘴裡塞點心,我肚子都笑開了,見她猛地灌茶水,率真活潑,我心愛極,拿起她咬過的點心,就著她吃的地方,一口全咬,她小臉更紅,朕心更愉悅。嗯,太甜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