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也免得輾轉難眠大半夜好不容易睡下的她這會頭重腳輕想咬人。
“等一下。”趕在他飄然遠去時伸手扯住他的一角藍衫,咬牙切齒的開口留人。
“什麼事?”何師我訝異的揚眉,不敢相信她竟然還開口留自己。
“這個——”她突然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靨,纖足飛踢,賞他一個離別禮物,“送你。”
一條人影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然後狼狽摔在地上,這便是秦憶風走進院落看到的情形。
“尚、香!”字與字之間的停頓昭示著駭人的殺氣,何師我慢吞吞地自地上爬起,又慢吞吞地走回來。
就在他接近房門的那一剎那,“砰”的一聲,門當著他的面關上了。
時間在那一刻靜止,而後天劍盟響起一道崩潰的怒吼,“尚——香——”
知道不應該笑的,可是等他發現,笑聲已經先理智一步逸出了唇。
何師我轉頭惡狠狠地瞪著他,字字含悲帶憤,“秦少主——”
秦憶風馬上繃緊臉,一本正經的問:“何兄有事請講。”
“這就是你秦家的家教嗎?”
“家教?”
“難道她不是你的義妹?既然是義抹,不就是你的家人,而我現在站的地方不是天劍盟嗎?這樣還算她的家教好嗎?”何師我氣憤難當的炮轟他。
秦憶風頓時無言以對,家教可以這樣算的嗎?
“吱呀”一聲,門再次拉開,兩個男人同時望過去。
纖塵不染的雪白書生袍,頭扎方巾,手持摺扇,眼前活脫脫是個倜儻風流的江南才子。
“香兒——”
“尚香——”
兩個男人同時開口,又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然後目光再落到她身上。
像換了個人的尚香蹦跳到臉色依舊鐵青的何師我身邊,笑嘻嘻地問:“畫師,不介意我跟你作伴吧?”
“在你剛剛踢了我一腳之後?”他難以置信地揚眉。
她認真的點頭。
“你腦子沒壞吧?”
“你腦子才壞了。”
“你不怕我殺你?”
“你不是找不到機會報仇嗎?”
站在一邊的秦憶風的心情酸澀,她到底還是要離開,在昨夜他以行動表白後。
“我腦殼壞掉才會讓你跟。”最後何師我很強硬的擠出這句話。
“腿長在我身上,由得你說了算嗎?”她很輕蔑地哼了一聲。
何師我的臉色開始發綠。
望著自己手臂上突然多出一隻手,她用力抿緊了唇,卻沒有勇氣抬頭去看秦憶風的臉色。
“你認為現在我還會讓你走嗎?”
原來臉色很臭的何師我在聽到這句話後,兩隻眼睛倏地發出詭異的亮光,猶如飢餓的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不愧是八卦茶寮出來的,血液裡邪惡的因子馬上發揮到極致,目光在兩個暗潮洶湧的男女身上晃來晃去。
“大哥,小妹又不是走了就不會再來,你不用強留我下來。”她試圖用最輕鬆的表情面對他。
“那就用眼睛看著我說話。”他捏起她的下巴,逼她抬頭。
眼神閃啊閃的就是不敢對上那雙會勾人魂魄的星眸,可是看到他紅潤的唇,昨夜的一切又在她腦中炸開,桃花迅速開遍她的身體,蔓延至她的臉龐。
“臉紅了!”何師我像瞧見了天降紅雨,要不是有人不客氣的擋開他,他已經趴到她的跟前去證實。
“畫——師——”現在輪到她尖叫了。
“真的紅了哦。”他繼續火上加油,像今天這樣的機會,他敢肯定錯過一定終生遺憾。
“秦憶風,你鬆手,我今天要不撕了他那張嘴,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倒過來也不會更好聽。”偏偏有人決定讓今天這把火燒個過癮。
“何師我,你死定了!”
見她難得露出抓狂的神情,秦憶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鬆開手,如果她真的很生氣,由別人承擔她的怒火要比自己承擔好得多,所以他很抱歉的看了何師我一眼,這次就偏勞他了。
尚香的武功並不很高,但是兔子急了咬一口也是很疼的,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溫馴一類,偶爾耍點小手段,打敗一流高手甚至頂尖高手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何師我最後被人打得鼻青臉腫一點都不奇怪。
真狠!所有看到何師我慘樣的人都只想到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