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們的臉都難看的像當街看到了死人,真晦氣,竟然跟醜聞連在了一個照片裡。
“年輕人,你放心,你反映的情況,我們高度重視,市裡會專門下來調查班子,徹查這件事,沒有人可以罔顧法律,沒有人可以逍遙法外”。
汪局雙手扶起了那個正在對著圍觀路人倒冤情的年輕人,和善的表情,慈祥的聲音,平易近人的姿態,讓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有點受寵若驚。
威嚴的聲音彷彿擲地有聲。
年輕人感動的眼含淚花。
汪局握著年輕人的手,和諧的角度正好落進正在拍照的相機裡。
蘇筠坐在靠近李所長家旁邊的茶樓裡,透過三層的窗戶遠遠的看著警察局那邊的人團。
“請問要哪種茶和茶點?”
穿著影樓漢服妝的服務員,畫的面妝過於白,使她自認得體的笑有點像浮在臉皮上的殼。
放下印製精美漂亮的各色茶湯圖案。
蘇筠看了看她身上的漢服,就是覺得特別的彆扭,特別的礙眼。
就像是一名插花藝師,看到雜七扭八的野花狗尾巴草躺在裝飾精美的桌布上。
蘇筠自然不會盯著她身上的服裝皺眉,同樣微笑道:“一杯白開水,謝謝”。
到茶樓來喝白開水,不是來蹭這裡優雅環境的,就是來蹭空調的。
服務員臉上的那笑殼就簌落落的剝掉。
作為性格過於保守和善良的蘇筠,雖然明知道待會兒自有人搶著結賬,也沒有順便宰別人一把的自覺。
這對於像她這樣身上伴隨著重重謎團的相術風水異能師來說,也許是件好事也未可知。
白開水上來,隨著那放下來略重的手勢,有些濺了出來。
蘇筠想,她大概知道這裡比較人少的原因了。
摸了摸手上的鐲子,昨天對所長一家三口說了那番話後,又出現了一個像縮小了無數倍血滴的紅點。
現在手上的鐲子裡有兩個紅點,和一個紫點。
蘇筠一邊看著窗外,一邊想著這代表著什麼。
等著所長一家人找來。
她這個位置,從所長家的二樓應該能看到。
李學鑫好不容易把局裡的事情先穩住了後,匆匆的往家裡趕。
回到家,衝到兒子房間,看到兒子正在聽歌。
把他頭上的耳機給扯下來,扔在地毯上。
“爸,你幹嘛,我正在聽delifsting,很帶感的”。
“我管你什麼地,什麼天的,我問你,你一年前在江南錢櫃做了什麼!”
李達明立馬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李學鑫還是第一次動手打兒子,這一巴掌還沒下去,他一個朝前傾,沒打到李達明,自己反倒絆倒了。
“李學鑫!我看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手指頭!”
張豔剛從麻將館散場,回來給兒子做午飯。
在樓下就聽到動靜,高跟鞋噔噔噔的上樓來。
“老婆你不知道兒子做了什麼好事,他,他,他竟然強|奸過一個女人。
今天市裡縣裡的領導都在,那個女人的男朋友在我們所門口哭喊,都上電視和網上了!”
李學鑫絕望的坐在了地上。
張豔緊張驚訝:“那個女人的事我不是給了你一萬塊錢還找了你蔣叔叔幫忙,怎麼還是被人捅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蔣叔叔幫我找的那個叫強子的,打了包票,拍著胸脯說沒事,還說那個姓江的絕不敢回來。
哪知道這過了一年都沒事,今天倒是趁著爸所裡來人出了事。”
聽到母子兩人的對話,李學鑫更加絕望了,原來就他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
“你縱容兒子也有個度,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李學鑫還是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對老婆說話。
“你喊什麼喊!
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什麼證據都沒了。當初那個女人是收了錢,答應不再吭聲的,現在她男朋友來鬧,我看就是想訛錢!”
張豔不屑的撇嘴。
“那個年輕人要是想訛錢,也不會把事情捅到大眾的眼前。
他這分明是要把我這個熬上來的所長給拉下馬。”
李學鑫想想這麼多年的忍氣吞聲,覺得心痛的肝兒都顫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