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本地男人,如今工作這麼不好找的情況下,他能做個地熟的嚮導很珍惜。
頂多也就是睡路上而已。
因此在唯一一輛班車路過的時候,他向蘇筠兩人說了這是今天唯一一次回城裡的車了。
居然被其中一個來自隔壁強國的男人拒絕時,這嚮導也沒有多勸,只是表示知道了。
苟大克跟嚮導說過了意思,看蘇筠仍然是極目遠眺。
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也就跟嚮導兩人坐在了路邊。
苟大克是相信蘇筠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才沒走,可是看到在車上的那兩個說話的人也沒走,就有點奇怪了。
聞一是和漢春兒向她們走過來。
漢春兒還在抱怨:“聞老闆,您真是太死性子了,我跟您說了,留在這裡除了吃土,一點用處都沒有”。
聞一是覺得白跑這一趟,一點收穫都沒有,太不甘心。
看到在車上遇到的兩個國人居然也沒走,就對漢春兒藉口,阻止住他喋喋不休的嘮叨:“你看,那還有兩個老鄉在呢,又不是我一個人留在這”。
“要不是您是我們的大老闆,我真是要自己走了。
我跟您說現在緬甸可不安全,到處都有可能被叛軍攻破,這裡又是荒郊的。
您說您留在這,那些老礦場主們根本就不會念在您執著的份兒上見您的”。
“這裡是緬甸的首府,哪裡再亂,也不會亂到這裡來,你就不要嚇唬我了”。
漢春兒看勸不動這大老闆,也只好抱怨著跟著。
“故國他鄉遇國人,見面分外親切。
認識一下吧,你好,我是綠意緣的聞一是。”
聞一是和苟大克打招呼,遞出自己的名片,把一旁在看遠處風景的少女給忽略掉了。
以為是苟大克帶著的晚輩。
“我看著您面生,不知道在哪高就?
這馬上也要天黑了,最後一班回城裡的車也走了。
你們留在這裡是有要緊的事吧?
不知道晚上在哪裡借宿?方便帶上我們嗎?
大家都是同國的,在外面,看這份兒上,照顧一下?”
聞一是覺得這幾人既然沒有跟團,現在又在這裡不走,那肯定是同行了。
可是自己卻沒有絲毫印象。
苟大克接過名片。
“我們家姑娘來這裡有事,至於要不要帶上你們,你問我們家姑娘”。
聞一是對苟大克的說法有點奇怪。
什麼叫“他們家姑娘”?
莫非是某個傳統的老家族?
“小姑娘,你好,如果有借住的地方,你看是否方便帶上我們?”
蘇筠從遠處收回了視線。
看了看聞一是:“你最好現在走,不然晚上的時候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苟大克往向一邊:。。。。。。
他們姑娘又開始了。
姑娘這直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就好了。
開口就說人家性命有礙,實在是會容易被別人誤認為是不正常人群。
果然聞一是和漢春兒兩人楞了楞,然後笑了起來。
“小姑娘真幽默,這說話風格難以琢磨啊”。
聞一是本來就是個和氣的生意人,因此說出的話並不刺耳。
“你不信我?”
蘇筠黑黝黝的眼珠看著聞一是,哈哈笑著的他忽然就漸漸的笑不出來了。
總覺得那原本看著霧氣朦朧著水汽的眼珠在眼角淚痣的襯托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讓人心裡有點空落落的不踏實。
“此處屬丙山方向,你從左砂高峰處走來,這裡四面有高峰,是八峰煞,這下面的礦場裡應該是有枉死的人,被曝曬了屍骨。
卯方有凹,蔭屍全不化,黃泉在丙艮方,劫殺在乙,正是你現在站的位置。
今晚包括你還有那個方向的礦場裡的人都有性命之憂”。
蘇筠左手輕掐動手指,按照這裡的八方方位算出了剛才看到大凶的應位。
右手朝山下輕輕劃了一下。
那動作流暢的弧線在空氣中似乎像某個古老的預言,讓聞一是身上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樣熱的溫度裡,卻感到了寒意。
蘇筠是按照風水說出了聞一是的命運,他是被牽連到的,還存在變數,這裡的劫難卻是跟他原無關係的。
因此蘇筠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