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倒是守在小帳篷外的兵士見秦陽待這小美女不錯,便從旁邊放雜物的帳篷裡拿出一個備用木盆給她,讓她自己去河邊打水。
莘瑤琴本來想直接在河邊洗漱就算了,卻發現河邊到處是打水的兵士。兵士們見這麼一個嬌俏動人的小美女忽然出現,愕然之下都情不自禁地盯著她看。
莘瑤琴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哪裡敢再在河邊呆下去,匆忙打了些水,便捧起盛著清水的大木盆快步走回自己的小帳篷,誰知剛走過中軍帳,冷不防見到心中最大的壞蛋出現在眼前,嚇了一驚,連忙要往後退開。但她手裡捧著一個壯年兵士用的木盆已頗為吃力,這下動作過大。腳步一個踉蹌就要摔倒。
秦陽何等身手,身形一晃已出現在她身邊,一手托住她纖腰,一手捏住木盆邊緣,盛了不少水的木盆穩如泰山。波瀾不起。
莘瑤琴驚魂甫定,這才發現被秦陽托住了自己腰部,嬌軀猛然一顫,臉蛋兒刷地嚇得煞白。她潛意識地伸出小手要去推開秦陽,但秦陽馬步穩如磐石,餘化龍這樣的一流高手都未必推得動,何況是這個柔弱的小姑娘。
她一推推不動秦陽。反被他的護體真氣震得差點跌倒。
秦陽又好氣又好笑,一手摟住她,低聲道:“別鬧。”
莘瑤琴嚇得全身一震,不敢反抗,別看她昨晚仗著一股怒氣踩了這壞蛋三腳,現在清醒過來卻再也鼓不起勇氣。此時前有木盆。後有壞蛋,被秦陽摟住,進退不得,她頓時手足無措,臉蛋兒也由白轉紅。羞憤交加,低著頭一言不發,只能暗地裡咬牙切齒。
又被這壞蛋佔便宜了!怎麼一早就這麼倒黴!莘瑤琴鬱悶得都要哭了。
秦陽摟住小姑娘的纖腰純粹是防她摔倒而已,他比莘瑤琴高了整整一個半頭,此時微微低頭,莘瑤琴烏黑柔順的秀髮便出現在眼前,在秀髮之間還可以隱約見到她雪白的粉頸,若隱若現之間反倒更為誘人。
爽朗的晨風吹過,將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送了過來。
秦陽心中微微一蕩。隨即發現這時兩人的姿勢說有多**就有多**,趕緊鬆手退開。
莘瑤琴跺跺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跑開。
“小妹妹,你的水……”
小姑娘充耳不聞,只顧低著頭往小帳蓬跑。
唉,好像徹底被她討厭了。明明自己只是好心想防止她摔倒……秦陽心裡那個冤啊。
他捧著水盆,又從中軍帳裡拿了條幹淨的毛巾,送到小帳篷門口,儘量用溫和的語氣道:“水和毛巾我就放在這裡了,你一會自己來拿。”
縮在小帳蓬裡的莘瑤琴聽得他溫和的聲音,微微一怔,自己這樣對他,他居然還會將水端過來?還拿了毛巾?難道他心地真的不壞?不行,莘瑤琴你不能被他騙了,他是在裝好人,想讓你放鬆警覺,心甘情願地被他玩弄而已!一定是這樣,從昨晚起就不停地裝好人,這個偽君子,大壞蛋!
想到這裡,莘瑤琴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好啊,你要裝好人,我看你怎麼裝下去!她猛然掀開門簾衝了出去,氣勢洶洶地奪過秦陽手裡的木盆,哼了一聲,又用力地踩了他一腳,這才鑽回帳篷裡。
秦陽哭笑不得,這小丫頭,踩我踩上癮了麼?
見旁邊的兵士一臉古怪的笑意望著自己,秦陽輕咳一聲,朝他使了眼色,示意:“你該明白的吧,不許說出去!”
守門的兵士叫許乾,是黃州城知府許翰的侄兒,也是志願加入秦家軍的新兵,此時見統領大人親自給這小美人兒端水已誤解了幾分,又見他居然甘心被踩,更是心裡“一片雪亮”,許乾立即肅然敬禮,意思是:“放心,我一定會幫統領大人追到這個姑娘的!”
秦陽哪想到他會錯意,便點點頭,也從雜物帳篷裡拿出木盆去河邊打水了。他雖然貴為一軍之首,但平時生活用度、飲食什麼的都儘量保持與普通兵士一致,避免讓兵士們對他產生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可以說他這方面確確實實做得非常好,所以上至將領下至兵士都對他極是親切愛戴。
餘化龍身體的傷勢在秦陽的真氣治療下已痊癒,但連日來的疲憊卻不容易消除,昨晚睡得很沉,直到剛才聽到營帳外有些動靜才被驚醒過來。他掀簾走了出來,見秦陽拿著木盆走遠了,便問道:“那民女呢?”
許乾敬禮後答道:“還在這裡。”指了指小帳篷。
“看緊點,沒事別讓她亂跑,特別是注意別讓她接近統領大人。”
“是!”許乾嘴裡這樣答著,心裡卻嘀咕道:“萬一統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