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短亭卻當真道“說就說,她們家剩下的就是幾個青毛庶女而已,怎麼能配得上你,何況你心中又有人了。”
上官北捷腳步頓時停住,轉身看著短亭,一雙魅惑人心的眸子笑得有些陰魅,“誰告訴你公子我心中有人的?”
這還用人告訴麼?他又不是白痴,公子更不是白痴,平白無故的,他天天想著法子的去幫陸姑娘做什麼,難道他吃飽了怕撐著麼?
當然他是不敢去說的,只道:“屬下只是覺得公子雖然時常的喜歡笑,可是從來沒有像近來這般笑得自在真實。”
上官北捷軒眉微揚,“是麼?”不過隨之一想,這些日子確實是過得挺好的,心中有了牽掛,每日去給她打點各種各樣的事情,而且今日她還約了自己,去跟她看店面。
短亭看著自家公子突然揚起的唇角,不禁皺了皺眉,心想公子大概又在想陸爾雅了。
果然,上官北捷頓時加快腳步,朝著自己的園子趕去,一面溫潤的說道:“她下午約了我。你去接她,注意別叫人看見,要不然我跺了你的手。”
短亭看了自己的兩隻手,再看看公子那風輕雲淡的溫潤模樣,心裡一陣發寒,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以這樣正經卻無害的口氣說出這樣狠的話,只有他家公子做得到。
連忙跟在他的身後應道“是,是是!”
只是短亭覺得有些怪怪的,公子為何不想個法子把陸姑娘從那永平公府接出來呢?這樣做的跟那偷人一樣,每次都讓他們這些負責把風的心驚膽戰,深怕被突然發現。
上官北捷回到園子,卻見長亭正在他的書房外面候著。
難道邊關有信來了?上官北捷闊步走上前去,“怎麼了?”
長亭一面退到門的一邊,一面將書房的門開啟道:“半個時辰之前接到的信。”
上官北捷進到書房,只見那堆滿了各種兵書軍簡和鋪著圖紙的長案上,一隻墨色的八哥鳥站在那筆架上。
短亭一面將八哥鳥放到自己的手心,捧起來,嘴唇輕輕的蠕動,奇怪的景象發生了,那隻八哥鳥也張著它的嘴,隨著短亭的蠕動而蠕動。
不過是一會兒,短亭將八哥鳥放回筆架上,一面去書架最底下的小抽屜裡拿出它的食物,引著它到園子裡邊去,那八哥鳥見此,便跟著食物飛出了書房。
上官北捷已經在剛才短亭和八哥鳥對話的時候寫上來邊關來的軍情。
長亭站在一旁,見公子的那神情,定然是出了個什麼事情,只是自己十分的清楚公子的秉性,這個時候自己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只是靜靜的候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長亭只見自己家的公子陡然的把手上的書簡放下,站起身子來。
同時也聽上官北捷道:“短亭呢?不是讓他去接爾雅麼?”
長亭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起來,他還以為公子要去辦理公務了呢?卻聽公子要說的卻是這句話,正欲去提醒園子裡的跟八哥鳥說話的短亭,卻被上官北捷又喊住道:“你可知道哪裡的店面比較好呢?”
長亭再一次的怔住,無緣無故的,公子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是因為陸姑娘麼?不過還是實話回答道:“這個屬下不知道,不過屬下可以立刻去問問。”
上官北捷突然有些犯難,食指很有節奏的敲打著案面,一面似乎在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在問長亭道:“那你說,我要帶她去哪一條街看才好呢?”
長亭心中突然有一種平衡感,原來人無完人啊!雖然自己家公子自小几乎什麼都是個天才少年,樣樣出眾,把大公子跟老爺都給比了下去,連著外表也是堪稱完美,只是如今面對這樣的尋常小事,居然還會犯難?還會像是平常人一樣的有這樣為難的表情。
待短亭抱怨著把那貪吃的八哥鳥打發走了,才去接陸爾雅。
上官北捷這強行的命令不善言辭的長亭去沿街打聽,哪個街面的店鋪最好,自己則安然的坐在茶樓裡等著陸爾雅。
一個時辰之後,長亭來報告,報告完畢,短亭就帶著兩位清秀瘦弱的小少年進了茶樓。
站起身子來,迎到雅室的門前。
房門一推,陸爾雅便蹦進來,只見她一臉的興奮,竄進來,直接無視上官北捷,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當然是她的頭擦過上官北捷的肩膀。
晃到那視窗,伸出頭去看著視窗外面的世界,只見許許多多的河流跟小橋流水,手卻一面朝身後跟著她同樣是女扮男裝的皎月揮著手高興道:“快來看,這裡看得好遠,快快!”突然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