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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持槍闖進了大廳,只聽得韓蘇一聲下令:“大門關閉,一個人都不準放出去!”

大廳依然亂成一團麻,江韶年一手護著胡萬七,一手從腰間掏出武器朝天花板放了一槍,頓時鴉雀無聲。

杜靖棠扶著江韶矽站了起來,韓蘇冷漠的踏著步子而來,臉上已無了之前客氣的笑容:“杜先生,你可要解釋一番?”

杜靖棠微微一笑:“杜某不知韓參謀是何意思。不過今日之事確是杜某招待不周,竟引了刺客入室,這件事杜某定當為胡司令查個水落石出。”

韓蘇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悄然把手放在腰間槍盒上,又默默的縮了回來,爾後平靜的對江韶年說道:“江副官,你先帶司令去醫院取出子彈包紮傷口,這裡我來處理。”

胡萬七滿腔怒火,他在中槍那一刻便了然於心,這宴會就是個陷阱,杜靖棠引他來跳,可他毫無證據無從發火,只得隱忍著離去。

江韶年面無表情的從江韶矽眼前走過,似是眼中從來沒有江韶矽這個人的存在,彷彿他是一團空氣一般。江韶矽望著哥哥身上染紅的血跡,迫切而擔憂的看著對方走遠,他在那一刻很想衝破人群緊緊抱住那人再也不要分開,那點墨綠消失在夜色中,江韶矽知道,自己徹底的失去了他。

韓蘇上前附在杜靖棠耳邊:“佔了你的地盤,你還了一顆子彈,真是一樁好買賣。”

杜靖棠不動聲色,從容不迫:“韓參謀,你的話杜某可聽不懂,我今晚是誠心誠意邀請司令來赴宴的。”

韓蘇抬高了頭顱,冷笑一聲:“是麼,好一個鴻門宴。給我搜!”

在場的人接受了搜身調查,江韶矽退在阮陌臣一旁,他和阮陌臣都看到了兇手,可是誰也沒有說話,保持了緘默。

杜公館已被胡萬七的部隊圍了個水洩不通,那些接到命令計程車兵一批跟一批的趕來,足足包圍了三層,車燈把街道照的如同白晝,寂靜的夜裡不時傳來槍械上膛的聲音。

不多時,士兵抬著一具屍體進了大廳:“報告!在後花園發現一具屍體,初步判定此人飲彈自盡!”

很多賓客都不禁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兇手容貌。地上那人的嘴巴被打穿,子彈射透了後腦勺,從外面抬進來時淋淋瀝瀝了一地血跡,看起來頗為猙獰。

人群之中,江韶矽無法擠到前排去看,但從縫隙中瞧見死屍的衣物,並非長袍,他驚訝的望了阮陌臣一眼,低聲說道:“不是他。”

阮陌臣摟上了他的肩膀,警告一般緊了緊:“管好你自己的嘴。”

這時人群中發出驚歎:“這不是…這不是警察局的劉處長嘛!”

聽聞此言,警察局局長方洪立刻擠了過去:“什麼?”

被證實確是警局的人,方洪的腿腳一軟,差點栽倒在地:“韓參謀,韓參謀,你要相信我,我真不知情啊。”

看韓蘇無動於衷,方洪又拉住了杜靖棠:“杜爺,杜爺,您跟司令說句好話,我方洪絕無二心啊,這個劉一天什麼時候來這裡的我都不知道。”

杜靖棠背過身去表示愛莫能助:“方局長,這人都在這兒了,你讓我怎麼說啊,對不住了。”

同赴宴會的幾個官員大氣不敢出,縮在人堆裡紛紛低了頭,以他們多年來的政治敏感和嗅覺,早就聞到了陰謀的氣味,心知肚明這就是一場簡單的栽贓陷害,他們與方洪是同僚,可這個時候決計不想染腥上身,得罪了胡萬七。

韓蘇抬手一揮:“帶走。”

他離去之前冷冷的看了杜靖棠,杜靖棠笑眯眯的拱手一禮:“韓參謀,走好,杜某還要招待受驚的客人,恕不遠送。”

江韶矽跌跌撞撞的上了汽車,坐定之後阮陌臣掐住了他的雙頰:“今天看到的,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

司機在車鏡裡時不時的偷瞄,阮陌臣恢復了常態,坐正之後再也不理會身旁之人。

而此刻的杜靖棠,接過下人遞來的茶杯服了藥,隨即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身穿長袍頭戴禮帽的男人規規矩矩的喚道:“杜爺。”

杜靖棠從抽屜裡拿出準備好的東西在桌上向前一推:“這是支票和機票,你明早立刻離開,你的妻小我隨後安排,一個月後你們定會在香港相見。”

男人疊好放進衣袋裡,杜靖棠又緩緩問道:“劉一天的家裡處理好了麼。”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錶,沉穩的回覆:“半個小時前派人行動,妻女雙親加上傭人一共八人,全部滅口,按您的指示在現場留了一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