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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次工錢上漲一倍。你們一會兒去賬房領了錢就各自保重吧。”

廚房的老媽子王翠噗通一聲跪下了:“周管家,您就留下我吧,我家中幾口人等著吃飯,我男人不爭氣,好賭好抽,家裡就要揭不開鍋了,您要是把我趕出去,我以後可怎麼過啊。”

周佟蹙起眉頭很是不耐的糾正:“不是我要趕你走,這是老爺給的名單,他隨手劃拉的,我有什麼辦法。”

王翠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您跟老爺說說吧,把我換了,我是真的沒活路了,我這一把年紀出去了還能找到什麼好差事。”

一人引了頭,其他人如同下餃子似的,撲撲通通接二連三的跪了下來哀求,紛紛訴說自己的難處,一時間花園裡哀苦連天。

阮陌楊在樓上瞧見花園裡的情景,急忙下樓來看,細問之下同情心油然而生,心裡也跟著悲苦起來,轉身就要去找阮富山理論,被周佟急乎乎的拉住了:“二少爺,二少爺,您這好心…不是時候啊。”

阮陌楊憤然的瞧了周佟一眼:“你跟爸爸真是一丘之貉!爸爸就知道把人趕出去,有問過他們的難處麼,你看她!”

阮陌楊指了指地上的王翠:“她年紀都那麼大了,還要養孩子,她的丈夫沒有給她疼愛,沒有責任心,不為家庭承擔重擔,還要讓她一個人在勞苦中掙扎,你說可氣不可氣。我們理應給她一些幫助,可現在,你們連這一丁點的希望都不留給她!”

周佟深知這個二少爺講話喜歡文縐縐,典型的教書先生,並且同情心正義感氾濫。他同對方講不出那樣的大道理好聽話來,只得悄聲說道:“他們有苦,咱們阮家有難啊。不是不願留,是留不起,這麼多號人張嘴就要吃飯,每個月發付的工錢也算一筆不小的開銷…嗨,我跟您說不清楚,我就這麼跟您說句實在話,阮家要是再養這麼多人,就得喝西北風兒去。”

阮陌楊有些傻眼,他對勞動人民有著天大的憐憫,是從書上,從周圍人的口口相傳,從街邊小販乞丐的可憐相中培養出來的意識,可他終歸與他們不是一個階級,無從真正瞭解他們的苦楚,更不能體會阮家要去喝西北風的感覺。他沒窮過,生來含著金湯匙,是別人眼中的少爺公子,斷然不能理解沒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在這一點上,他與阮三少站在了統一戰線,保持了相同的立場,認為阮家缺什麼都不會缺錢。

於是他和周佟槓上了:“怎麼會呢,就算燒了廠子,還可以重建的呀,銀行錢莊都是有存款的,前些日子那個龍門的杜先生還送回了五萬現大洋,況且我們的生活也沒什麼改變的呀,街上的乞丐去爭一小塊窩窩頭可以打破了腦袋,我看咱們也沒有頓頓都去吃那黑乎乎的窩窩頭啊。”

周佟覺得這大富人家的少爺簡直沒了救:“嗨,怎麼說呢,阮家怎麼能跟街上的乞丐比到一起去,錢有是有的,可是不能像往常那麼開銷了。”

阮陌楊正想再爭辯一番,被身後悄無聲息走來的江韶矽打斷:“二哥,你不要為難他了,這是父親的決定,況且阮家確實養不了這麼多人。”

阮陌楊瞅見了江韶矽,臉色一紅,腦子裡浮現了那日的親吻。可他對江韶矽是有氣的,阮家出了事情,這個五弟居然跑到別人家去看古董,實在不懂事。

他赤紅著臉面,不敢正視對方,口氣中又帶著一絲斥責:“你把玩的那些古玩珍寶,隨便拿出一件,都能養活他們,怎麼會養不了呢。”

江韶矽微微一怔,隨即恢復了平靜,阮家除了阮富山和阮陌臣,其他的人都對他存著一絲埋怨,起因就是那日他去了杜靖棠家。

阮陌楊不再理會江韶矽,徑自走了回去。江韶矽雙手插在褲袋裡,回身望了望那些被遣散的下人,對周佟吩咐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周佟對這個五少爺膽怯,急忙點頭哈腰:“哎,哎。”

晚上江韶矽洗完了澡,一頭栽進被窩裡,打算睡個天昏地暗,他閉眼之前忽然摸著屁股做了個無趣的對比,他想,跟哥哥做還是蠻舒服的,跟阮陌臣第一次痛苦,第二次是一點點的舒服,恩,還是哥哥的好。

想完他翻了個身,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無聊,一歪頭就睡了過去。哪知睡夢正酣之際,被人推醒了。

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瞧見阮陌楊正雙目發亮的望著自己,他很是惱火:“二哥,你幹什麼啊。”

阮陌楊撓了撓腦袋瓜子:“我…我借你的地方洗洗澡。”

江韶矽不耐煩的轉過身去:“要洗便去洗啊,叫醒我幹什麼。”

這下阮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