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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顛簸了好些時候,馬車方停了下來。
從了我?
“神醫,我們可以拉開窗簾了麼?”眉兒雖然猜測是不是到了,但畢竟還是害怕無藥發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拉吧。”無藥的聲音冷冷靜靜地傳來。
眉兒掀開窗簾一開,不禁呆了——面前是一條大河!
波光粼粼,水鳥掠過。
河寬也有個三四十米,別說她水性只是一般,就是水性好也不能游過去啊。
“這,這是你的藥廬所在之處麼?”眉兒探出頭,遙遙詢問,可確實不像啊,這河邊葦草叢生,哪有房屋啊。
“誰說我要帶你們去我的藥廬了?”無藥已經下了馬,徑自往葦草叢生的地方走去,半晌他轉了回來,手上拉著一隻小小的木筏,“我的藥廬在對岸,可是我沒答應要帶你們去。”
“你……”眉兒氣得說不出話,狠狠地看向他,“你方才不是說了我們隨你來麼?”
“是啊,可是我並沒有說要帶你們去我的藥廬,也不曾說要給你們診病啊。”無藥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模樣,狐狸眼一轉,面有得色。
眉兒氣得想踩死他,卻面上極力保持冷靜;“神醫,你就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你真的想隨我過去?不論怎樣?”無藥很無辜地看著眉兒。
“是。”眉兒目光炯炯,毫無置疑。
“哈哈哈……”無藥忽然笑了,走過來勾住眉兒的下頜,笑容妖媚無比,雖說他也許依舊覆了面具,眉兒並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真實面孔,但也被驚住了——天下竟有這樣媚氣的男子,想漢哀帝的董賢也不過如是!
無藥勾起唇笑道:“眉兒,若我說——你從了我,方能過去呢?”
他故意將話聲提得老高,似乎有意令秦楓聽見。
“這……”眉兒面色一白,“好,我答應你。”
她有甚麼好猶豫的,何況,這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出題
“敢發誓麼?”無藥的笑容更深了,眼中浮現沉重的壓迫感。
“我敢!”眉兒並不懼他,應聲,心中想,大不了自己就學韋小寶,一邊發毒誓一邊腳底下寫“才怪”便是了,有何難乎?
“眉兒!”秦楓在後面沉聲喚住她,“此等事情不可草率決定,還是問問神醫有沒有其他方法吧。”
無藥一聽,一雙美目邪邪瞥向秦楓,尖聲道:“我知道了,原來你中意眉兒——只是不知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秦楓面頰微微一紅,強聲道:“神醫不要亂說,我秦楓當眉兒作親生妹妹,她的幸福牽在我心頭,不可馬虎。”
眉兒也道:“神醫你就直說吧,不然我弟弟他……”她摸了摸小辰的臉,似乎火熱冰涼交雜,不是個好兆頭,她急得快要落淚。
“好吧,我就不同你玩笑。”無藥又將眸子在秦楓面上逡巡了良久,接著道,“假若我是狼,秦公子是人,眉兒姑娘是羊兒,而眉兒姑娘的小弟乃嫩草,現在只有一葉輕舟,每次秦公子你只能載一件東西過去,秦公子要怎麼做呢,才能保證嫩草不被羊兒啃,而羊兒又不被我這樣的人惡狼所噬——?”
眉兒不由分說搶到無藥面前道:“無藥先生,現在是眉兒來求醫,這問題你該問眉兒才是。
無藥笑了笑:“說的有道理,那你解答吧。”
秦楓道:“不如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眉兒搖搖頭,心中過電了片刻,便朗聲道:“這個問題很簡單——第一趟先把羊帶過河,然後回來把狼接過河,回來的時候在把羊帶回出發的那邊,然後把羊放下帶上嫩草,放下嫩草之後再回來接羊就可以了。”
無藥眼中亮光一閃,鼓掌道:“果然聰穎,好,下一題——假若這裡有三隻木匣子,其中盛有八角糖、薄荷糖,以及二者混合。遺憾的是——”
出題2
他話鋒一轉,灼灼盯著眉兒,“只是那裝糖果之人粗心,將匣子之上的標籤全部記錯。眉兒,你現在要拿出幾隻糖果方能知曉三隻匣子裡各裝的是什麼?”
說完,他挑起眉毛,目光中帶了挑戰情緒。
眉兒不慌不忙地答道:“一粒。”
“為何?”無藥的笑容有些僵硬。
眉兒解釋道:“現在眉兒從混合糖果的匣子裡拿一粒糖,比如說乃薄荷糖,那這隻就是盛有薄荷糖的匣子。另外那隻標有八角糖的匣子因為標籤貼錯,所以定乃是混合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