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前進到二百五十步的時候,曳落河將兩面令旗往下一劃,兩組人都停了下來。
“這廝倒很精,知道二百步以內是致命距離,便不再前進了。”
“二哥被他算準了?”
“也不十分準吧,佔了這個土丘的便宜,我能精確到二百一十步。他能走到二百二十步才算是真本事。”
李克用話音未落,曳落河將左手令旗舉起,往前連颭三下。曳落河左手的人立即滑雪而來,李克用此時已經持弓在手,見狀以手彈弦。“錚……”
絃聲剛落,李克用又彈了一次,彈到第三聲,李克用扣箭在弦,正要射出,只見曳落河令旗往下一劃,那十個人戛然而止。距離就在二百二十步左右,蕭玄衣不禁失色。
“這廝還真了得!”李克用悻悻地將箭收了。
“他這是幹什麼?”蕭玄衣嘀咕了一句。
“他在演練,考慮用哪一套進攻方案?”
“靠,還有幾套!?”
“最起碼兩套吧。剛才演練這一套就是直接騎木馬衝鋒。衝進離咱們九十步以內,收住陣腳,然後用箭攻擊。”
“為什麼要衝進九十步以內呢?”
“就算這些人都是百步穿楊的好手,想有效的攻擊咱們,也得進到九十步以內才行。”
這有點類似於象棋,小卒子只能走到九宮以內,才能發揮威力,曳落河相當於一個“車”。
然而曳落河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而是揹著兩手,四十五度地仰望天空。
“他這是幹什麼?”蕭玄衣小聲嘀咕。
“剛才你聽我的弓弦響了幾聲?”李克用反問。
“三聲。”
“這是我射箭的節奏,估計也是他的節奏,就是說這兩組人衝鋒三十步,我能射出三箭。從二百二十步到九十步的這段距離,他們既不能進攻,又不能防禦,我至少能射死他十三個人。再加上有你在旁邊,他在思考有沒有必勝的把握。”
“好象我沒那麼厲害。”對付剩下的八個人,蕭玄衣有點心虛。
“要不咱們也演練一下。”
“怎麼演練?”
“你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九十步之外,再回來。”
兩人相處日久,李克用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在蕭玄衣聽起來就是命令。為了防止流矢,蕭玄衣抄起一塊滑雪板,騰身而下。
蕭玄衣這下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簡直快如鬼魅一般。往山下兜了一圈,回來時李克用的弓弦彈到第十次。
“三弟真有你的,連木馬都用上了,這次咱們贏定了。”李克用哈哈大笑。
“怎麼說?”蕭玄衣有點氣喘。
“你比他們快了一倍,再加上有木馬在手,不管他們怎麼衝鋒,把他們攔在一百步之外,毫無懸念,只要擋住一組的進攻,剩下就是我的事兒了。”
“曳落河要上前怎麼辦?”
“這兩組人不到位,他不敢動的。”
“為什麼?”
“就算他跟我水平差不多,但咱們居高臨下,從二百一十步到一百九十步這段距離,只有我殺他的份兒。”
“明白了,大家都是二百步,一正一反就差了二十步,但我覺得真正的殺手是曳落河。”
“三弟怎麼看出來的?”李克用若有所悟。
“他靠這兩組人的牽制,只要突破二十步的距離,就能致我們於死地,他的機會比別人多了好幾倍。”
“有道理,不過這二十步的距離,我能讓他死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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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全軍為上
蕭玄衣奮力一衝,曳落河也看出了可怕之處。因為蕭玄衣不騎木馬,騰出一隻手來殺人,自然綽有餘力。再一個蕭玄衣在雪地上來去如飛,如果在衝鋒的過程中被他攪入,自己的手下簡直就是活靶子。
估計受到蕭玄衣拿木馬當盾牌的提示,曳落河沉思了一會兒,對右手的十個人比劃了幾下,那十個人總算會意,也脫掉木馬,擋在面前。
前面說道,這木馬五尺來長,六、七寸寬,儼然就是一付重盾。曳落河將右手令旗連颭三下,那十個人結成盾陣,向前推動。
這種進攻方式雖然緩慢,卻能抵擋李克用的箭。如果蕭玄衣來攻,這些人還能騰出手來放箭。可以說是攻防兩便。
山包上的李克用和蕭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