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宮莊主比拼之後,阿哥發現斗酒實在是件有趣的事。妹妹,你做個公證人,好讓雷兄弟心服口服。”
雷奔即道,“輸贏還難料呢!”
白玉樓笑道,“雷兄弟輸字當頭,必輸無疑。”
雷奔氣道,“少廢話!咱們也以方桌為鬥場,看是誰先飲了桌上杯酒!”
兩人各自坐下。
圍觀的人是早已有了,何況冉紅裳又去外面招呼吆喝。
雷奔眼神凝聚,不敢有一絲大意。此番斗酒,只許贏。
白玉樓則悠然坐著,只等雷奔出手奪酒。
雷奔氣盛,果然按捺不住,率先伸手奪酒。白玉樓後發先著,卻不奪酒,拍開雷奔伸出之手,握住酒杯。雷奔見狀又伸左手,與右手同時一抱,若打到白玉樓握住酒杯之手,酒水必然騰出,白玉樓便算輸了。
白玉樓正等雷奔火急火燎,嘴角一彎,忽地抽開了手。
“啊!”
雷奔上當,不禁“啊”了一聲,還來不及心想這回著了道,白玉樓此收彼出,另一隻手已“啪啪”兩聲拍開雷奔雙抱之手。雷奔雙手受勁,不由得生生分開,人也向後一仰,好歹沒摔。
“哼!”
雷奔不忿,穩住身子,說時遲那時快,雙手忽地抄起雙柺,正欲一個雙鬼拍門,襲擊白玉樓上首。白玉樓手中則不知從何處得來一雙筷子,不閃不避,雙筷從底下一撈,雷奔“呀”地一聲,拍門雙柺半路改道,去架白玉樓襲來雙筷。
白玉樓更不打話,將雙筷一抽,雷奔弄不明白為何身子向前一趨,雙柺已被白玉樓的雙筷一帶一壓,便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雷奔拉不動雙柺,頭皮悶汗,心下卻想:一雙筷子有何能耐?看我往上一折,你吃我千斤之力,斷是不斷!
雷奔想到做到,屁股離開長凳,忽地立起。
“嗯!”
雷奔雙手握拐,屁股只離開長凳一毫米,便再也立不起來。雷奔自不欲便認輸,暗暗發勁,只望一舉將白玉樓手中雙筷折斷。
僵持。
“我輸了!”
雷奔忽地鬆手,高嚷一聲。
白玉樓收起筷子,抱拳道,“雷兄弟,承讓了。”
“技不如人,輸了就輸了!後會有期!”雷奔抄起雙柺,快步踏出了酒鋪,眾人回頭去看,只見他跳上一隻竹筏,嚷了聲,“船家,回去!”
竹筏即離岸而去。
“冉公子,好身手!”
“功夫了得,了得!”
眾人再回過頭,回味著雙筷鬥雙柺的好戲,不禁朝著白玉樓交口稱讚起來。
白玉樓淡淡而笑,連連抱拳示意,卻被冉紅裳的嚷聲打斷,“哎呀得了得了,都散了散了啊!大驚小怪的,還讓人飲酒不?”
有人道,“老孃無所不知,於此是見得多了,自是不驚奇,哪是我等能比的呀?”
“哎!”冉紅裳聞言目光一挑,即刻好了臉色,笑道,“這話說得是十分的有道理,中聽,悅耳,美妙,好說了!”
圍觀人群散去,白玉樓與冉紅裳悠悠小酌。
冉紅裳滿臉喜色,不知高興什麼。白玉樓想著雷奔一戰一去,笑道,“雷兄弟是個有趣的人。”
冉紅裳即不屑道,“有什麼趣?”
白玉樓道,“哎呀,這可不能說了,說破就沒味道了。”
冉紅裳哼道,“有趣有趣,阿哥方才可是一點臉皮都不給他的。”
白玉樓笑道,“正是為此,雷兄弟就更有趣了。”
冉紅裳又哼道,“有趣!”
白玉樓微微而笑,又道,“西泰山的山水風景,值得留戀。在辭別南宮莊主之前,還望妹妹多做幾天嚮導。”
冉紅裳連連拱手作揖,“這是妹妹的榮幸吶!”
“哈哈。”
兩人果然又遊玩了數日,待與南宮植羽說詳盡了冷花兒的故事,才拜別洗水山莊,向洛陽而去。
*
路上。
冉紅裳笑道,“洛陽是國都,我們到那裡的時辰,也是國色天香的時辰。”
白玉樓道,“國色天香。”
冉紅裳聽得白玉樓有些揶揄口吻,嘿嘿笑道,“我說的是塵絕,不過嬌小亦有國姿,這可是飛仙跟夢塵說的原話。”
白玉樓應道,“是我孤陋寡聞了。”
兩人出了汝陽不遠,看見前路有一人。
冉紅裳氣呼呼奔上去,一把拽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