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他的衣袖,她在他耳邊提醒道:“那邊的樹叢中有人。”
他狀似警覺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暗暗一驚,自謙的輕功在整個百夷算是無人能出其右,卻如此輕易的便被她識破。
他扶著她站起來,兩個人像散步一樣慢慢的向那個樹叢挪動。快到跟前,忽然發力,一掌劈了過去,樹叢中那人閃電般閃出,看清是他後立刻跪於地上,恭敬道:“主子!”
他像是有些尷尬似的驚詫道:“怎麼是你?”
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倪端的楚自謙立刻快速的回道:“主子,屬下找了你良久了。”
“呃……”他抱歉的回頭衝心梓一笑:“這是我的家奴楚自謙,前些日子走散了,沒想到卻被他找來了。”
心梓看著眼前這人,風姿俊朗,也是個清朗的青年,半開玩笑道:“你的家僕倒也長的一表人才啊。”
他聽了立刻皺了皺眉毛,憋著嘴衝她嚷嚷道:“喂!再俊有你相公我俊嗎?”說完又湊過去在她耳邊低低的威脅著:“你要敢說是,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心梓被他露骨的話嚇得臉紅,啐了一口,轉身就跑。傅子規急忙追上去,拔腿之前還不忘給楚自謙使了個眼色。
於是這天他就在這裡呆了下來,心梓對他很是客氣,見他睡在外面還頗為不好意思。卻被傅子規哄著回了山洞。
第二天早上,楚自謙還沒醒就覺得有人向他靠近,他起身見是心梓,連忙要起身行禮。她止住他,遞給他一碗燒好的飯道:“沒什麼好的了,你將就一下吧。”
楚自謙接過來,到了謝。心梓看見他吃得狼吞虎嚥的樣子,想起傅子規當初的樣子忍不住想要發笑。想起來卻又低下頭,眼中帶著掩不住的愁緒。
過了半響她才開口問道:“你是來接他走的嗎?”
楚自謙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她說的是自己的主子,點了點頭。
“那你……我是說他家裡是個什麼樣子?他有沒有妻子?”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這個……貌似主子有兩房妾室,正妻倒是還沒有。他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和她說呢?卻見這姑娘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下,慢慢道:“你直說便是……不必在意我……”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主子會對這姑娘情有獨鍾,她微微的皺一下眉,只怕是個男人都會想要把她抱住哄慰吧。
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吞掉了嘴裡剩下的飯菜。
“真的?”黑亮的雙眸中又恢復了光彩,淺淺的笑了一下:“我以為他總會有些紅顏知己什麼的?”
楚自謙看著她露齒一笑,只覺得再再困難的事情都算不了什麼了,他悶頭繼續吃飯,看來不能讓主子再這樣沉迷下去了。
心梓見他吃得香甜也就不再擾他,收拾了碗筷方才離去。
她狠狠地咬著他的肩膀,嘴裡溢位低聲斷續的啜泣。他的喘息和低吟成為她耳邊最響的聲音,不停的律動,汗水密集的灑落下來,有幾滴落在她的身上,卻又被瞬間蒸乾。
今天他怎麼了?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一般的不知饜足。她已經渾渾噩噩,幾度陷入瘋狂裡,身體一軟,整個人癱在他懷裡。
傅子規摟著她,柔弱無骨的身體像是一泓清泉在他臂彎處緩緩流過,他低頭親了親她,眼神中恢復了幾許清明。
“欣欣,昨天我聽自謙說過了,南疆的邊境把守的很嚴,看來是不會輕易地放我們過去。”
懷裡的嬌軀微微一震,他將頭靠在她頸間繼續說道:“如果想要偷渡過去,就只剩下一個法子了,打探清楚南疆的佈防情況,然後我們選擇一條最好走的路回去。”
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有些不太真實的傳進她耳中:“欣欣,只有你能幫我了……”
“你要我做什麼?”情潮退去後的她是美麗如斯,臉上還在微微的泛著紅暈,這個時候心幾乎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他輕易地就攻佔了那一處柔軟。
他定定的注視著她眼,小心的試探著,心底處不知道為什麼有個聲音傳了出來:不要說,不要說。可是耳朵裡還是聽到那些欺騙的話語從他口中傳出:“只要能從阮安乾那裡拿到南疆的佈防圖,我們找到路再還回去就可以了。”
沉默,他幾乎以為她不會答應了,有一點小小的慶幸在心尖處蔓延。然而她只是想了一想,就乖順的點了點頭。
“好……”呼吸有些喘,說出的話更是斷續纏綿。
他呆住了:“為什麼要答應?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