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夏極回頭看看洞口的一群暈倒的“小獵犬”。
這些都是累贅。
他才不會停下腳步。
夜色如今可是剛剛好。
他側頭,望著峽谷深處。
月色鋪出一條慘白色的道路,通往未知。
閉目。
略作思索。
本該死去的自己未曾死去,這已經是變數了,那麼...就無需過分隱藏了。
何況那存在既然說是下棋。
自己是棋手,那麼對應的,這對手自然也在局中。
“哼。”
夏極略作思索,彎腰把唐影直接甩到了背上,又撿起她的小紅弩,拿在手上看了看,插在腰間,緊接著再負起大水葫蘆,盛放乾糧的匣子。
身形如風,直接向著未知的遠處飛掠而去。
地底的呼吸聲越來越沉悶。
時不時積雪會被地底的毒氣轟開一個窟窿,化作一團兒漩渦般的綠射出。
夏極隨時調整身形。
但他不是躲避,而是去進行毒素的吸取。
地獄一般的道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開了掛一般的道路。
真氣一路增長,一路飄紅。
夏極是一個都沒漏掉呀。
甚至在一次噴發過後,他會把唐影放在匣子上,他跑過去看看,試圖挖掘這地底的毒素源頭,可惜收穫很少。
唯一的收穫則是一個小發現:
這些毒氣是隨著地底的呼吸聲而動的。
似乎在地心,藏著什麼可怖的毒素源頭。
就如地心熔漿與火山爆發的關係一般。
這裡是人類禁入的毒峽谷?
“也是我的天堂。”夏極仰天,露出笑容。
這峽谷意外的深邃。
走了一晚的夏極大概收穫了50年真氣,合計是160.2單位了。
在天色黎明時,他察覺到背後的女孩動了動。
而這具軀體的原主人也在甦醒。
夏極加快速度,把唐影扶著靠在葫蘆中間,想了想,把小紅弩放在她手掌裡,而自己則躺在匣子上。
閉目,沉睡。
下一刻。
唐影有些迷糊的睜開眼。
眼縫才開了一線,她整個人已如母豹般警覺無比的掃向周圍,小小的身軀繃緊,手中的抓著紅弩。
凍得有些高原紅的小臉蛋再不復優雅。
然後...
她看到了白天的夏極在茫然的走來走去。
一邊走一邊喃喃著:“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兒啊?天哪,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唐影這才開始打量周圍。
她不禁悚然了。
廣袤的積雪峽谷已經千瘡百孔。
時不時還有新的孔洞生成。
綠色的恐怖毒素正在不停噴射而出。
地底更是頻繁無比的呼吸聲,以及一種如是嚥著口水的“咕嚕咕嚕”聲。
“這...這裡是地獄嗎?”白天的夏極哀嚎著,他跑到小女孩面前問,“影姐,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唐影:...
我還想問你呢。
看來你是肯定不知道了。
那麼,這裡應該是峽谷深處了吧?
她理了理思緒,開口:“小極,別慌。
我們先理一理昨晚我們最後的記憶。”
有著“元妃”面容的小女孩拖著蒼白的腮,冷靜回憶道:“我記得我們昨晚正在埋伏,然後那三人跑出來了,我失手了,再然後,我就突然暈過去了,應該是被偷襲了。
你呢?”
唐影又側頭看向男孩,問了句:“小極,你呢?”
這男孩哪還記得半點東西,他所有的印象都還停留在還沒出發的時刻,哪怕是之後的那三人都沒見到...
唐影也是無語了,看著遠方道:“既然到了這裡,那麼我們就前進吧,也許所有謎題的答案都在前面。”
兩人小心翼翼的往峽谷深處走去。
速度很慢。
地底的呼吸已經如在耳邊了。
幸好雪停了。
只是因為峽谷的低溫,未曾解凍。
傍晚時分,夕陽驚鴻一現,帶了幾縷慘淡的光。
唐影尋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鋪好了厚毯子,與夏極一起鑽入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