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秘境,藏於世間,又與世隔絕。
而雪娘娘已被吞噬。
夜凌天亦落荒而逃。
這位趙國通玄二重天的強者逃得飛快,他明白自己已無繼續停留的必要。
魏國只要有這位攝政王在一日,大一統的計劃便就是笑話,他需得趕緊返回向義父彙報。
可,此行未必沒有收穫。
夜凌天臉上浮現出些微得意的表情。
本來他還覺得“被陣法召出的強者給斷了一臂,實在太倒黴”,現在卻覺得運氣真是好到爆炸啊!
若非如此,他永遠不會知道攝政王的大秘密。
這竟然是一個突破了人類第二極限的強者?
這可是異道。
走異道的就是異類。
被人忌諱。
被同類強者邊緣化。
甚至想著弄死,或是抓來研究。
為什麼?
別人都在練玄氣,就你一個是練著真氣,然後力量達到同等層次,你不是異類,不被邊緣化、不被別人疑心你的機緣才怪。
剛逃出秘境,這位通玄二重天強者就身形化作黑影,開始了瘋狂的逃跑。
“你所依仗的就是人類第二重極限的突破麼?
虛影是不會說謊的,虛影暴露出的也就是你的最強形態!
你深藏的底牌既然暴露了,那麼...哼!
突破六千年真氣,達到二重極限,啟用血脈,我雖不能敵,但我大趙有的是強者。
北境三國,大一統,勢在必行,絕不會以個人意志而變動!”
夜凌天想想剛剛屈辱、虛與委蛇的模樣,本就不苟言笑的臉龐更加陰沉。
剛剛他的一切表現,都不過是權宜之計、脫身之計罷了。
他,夜凌天,可不是一個只會動手的莽夫!
你之底牌已在我手,你完了,攝政王!
既然你要來我虛山堂赴宴,那就來吧。
有些機緣,就如此高調,囂張,還不明白已被老夫洞悉了底牌,真是可笑,可嘆,可悲啊。
你完了!
你死定了!
夜凌天身形已是極遠。
...
秘境裡。
夏極看著江奇鶴。
江奇鶴卻不敢看他。
攝政王忽道:“我身為一國之主,明知龍氣珍貴,是格擋陰間,護佑陽世的萬里長城,卻用了外門邪法,吞噬龍氣,觸怒雪娘娘...
我知道我實在自毀長城。”
這是老者之前的話。
江奇鶴倒吸一口涼氣,忙道:“不不不,攝政王上承天命,下合人心,與龍氣結合,實在是大勢所趨啊。
不是老夫說啊...
攝政王才是長城,怎麼可能自毀呢?
攝政王威武!”
夏極:...
唔,這麼滑的嘛?我就是想數落一下你的罪狀,然後殺了你而已。
於是,攝政王繼續道:“我明白,我是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我的所作所為是罪該萬死,是罪不容誅。”
江奇鶴快要嚇死了,畢竟活了百餘年了,這智慧槓槓的,於是忙道:“不不不,沒有天哪有地,沒有王哪有天下萬民,攝政王在上隻手撐天,大庇天下蒼生。
攝政王在,這天就在,這萬民就無礙。
攝政王威武啊!”
夏極:...
輕輕咳嗽了兩聲。
“小寧是我親人,她追求可笑的自由...”
江奇鶴急忙打斷:“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
嘭!!
話還沒說完,這老者直接感到一股難以想象的威壓襲擊而來。
江奇鶴耳中傳來冰冷的聲音。
“你竟敢打斷我說話?!”
嘭!!
那力量衝擊入了他體內,他五臟六腑忽然感覺焦灼無比。
江奇鶴剛要解釋,卻忽然察覺這特麼根本不是一道題,攝政王從開始就沒準備放過他。
他連一秒都堅持不了,慘叫一聲,七竅之中噴射出血霧蒸汽。
他的血液已經全部煮沸。
升騰向半空。
夏極看著軟倒在地的老者,“我若留你,我若尋了藉口收了你,小寧他娘在地下怎會安然?
既然她死了,你們就去陪陪她吧,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