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
金德文聞言,這才暗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上冷汗,坦然道:“小的一聽聞上人來自某個大道門,心裡堅信無疑,否則以上人的修為,如何能逃得過追殺,當時小的就打定主意,與上人搞好關係,希望有朝一日,能加入上人所在的道門,否則小的修道之路再無前景可言,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只能在那處宅子中虛度。”
“我的修為確實只有凝元巔峰。”袁行聲音一緩,“但我的道門遠在廣洲,恐怕無法帶你前往。”
“什麼?上人居然來自廣洲!”金德文神色詫異,“上人與那位同樣來自廣州的大修士是同一道門?”
袁行聽到這裡,心裡微微一動,當下淡淡點頭:“大修士在芸洲這種偏遠之地,是受人仰望的存在,但在廣洲卻不算什麼。過一段日子,我就會離開芸洲,到時會給你解除元神禁制,且答應過的凝元丹也會給你。”
“多謝上人。”金德文眼珠子一轉,“小的雖然對廣洲一無所知,但恕小的直言,上人若想透過傳送陣離開芸洲,恐怕並不容易。”
袁行問:“何出此言?坐下說話。”
“不用,不用,小的站著就成。”金德文擺擺手,“在百年前,一名來自蒼洲的結丹中期魔修,就曾混入過藥王宗,在飄渺聖園盜取了一樣靈藥,併成功逃出藥王宗,不過就在那人偽裝易容,想透過魔道三明城的傳送陣離開芸洲時,卻被藥王宗的潛伏人員當場識破真面目,從而將其擊殺,追回靈藥。藥王宗有兩件傳自上古的寶物,專門識破修士的各種易容手段。藥王宗雖然宣佈了上人已被擊斃,且將靈藥盡數追回,那是藥王宗出於聲譽,不得已而為之,暗地裡肯定有所佈局,上人不得不防。”
袁行挑眉問:“金胖子,你既然知道這段事蹟,想必也瞭解藥王宗的一些佈局手段?”
金德文娓娓道:“上人應當已知道,芸洲各國的修真界,有許多和藥王宗血訂元神契約的修士,這些修士遍佈芸洲各地,修為有高有低,但他們都是藥王宗的眼線。百年前那名蒼洲魔修一逃離東陽山脈,藥王宗就得知了訊息,從而通知那些契約修士,只要誰能提供那人訊息,就能與藥王宗解除元神契約,而若能擊殺對方的,還能獲得靈藥賞賜。小的以為藥王宗此次追捕上人的手段,不外如此。藥王宗在凌霄和三明兩座修身城池,都分佈有大量人手,上人一旦暴露,馬上就會身處險境。”
袁行再次沉默下來,暗自傳遞心念:“前輩,依金胖子的性子,如此苦口婆心,無非是見無法投入我身後的道門,想最後撈一把好處,是以他的話語並非危言聳聽?”
“我們始終小視了藥王宗,能流傳至今的上古寶物,都具有大威力,寧可信其有。”鍾織穎道,“此人費了如此多口舌,說不得有什麼好主意,否則你只能在芸洲結丹,然後花費長久時間,不透過傳送陣,慢慢潛回蒼洲。”
袁行當即問:“金胖子,你對芸洲比較熟悉,不知你有何建議?倘若我能安然離開芸洲,不但會給你一粒中品凝元丹,還會另外給你一件頂階法器!我的為人你大致瞭解一些,還不至於在這些事情上出爾反爾。”
“上人還有中品凝元丹!”金德文眼眶瞪圓,幾乎不敢置信,隨即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小的知道紅林國范家有一副祖傳的人皮面具,平日裡存於家主範可春的中丹田,用元血溫養,一旦戴上此面具,就與真人無異,毫無破綻可言。只是上人要取得這副人皮面具,還要前往范家一趟,那範可春僅是一名靈丹修士,上人應當能輕易得手。”
“人皮面具?”袁行眉頭微皺,“那範可春僅有這麼點修為,如何能保得住那張人皮面具?”
金德文道:“范家雖然實力不強,但一直依附於鶴鳴谷,家族中有幾名絕色女子,都被鶴鳴谷長老相中,收為小妾,是以和鶴鳴谷的關係相當密切。鶴鳴谷乃是紅林國的大道門,谷中有一名塑嬰初期老祖,是以范家才能一直安存。”
“好,我們一起去紅林國走一趟。”袁行一旦有了決定,就不再猶豫,當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神識一動,一對金色短戈從中一飛而出,停在金德文面前,“這副頂階法器你先收下,中品凝元丹事後給你。”
“多謝上人!”金德文目光一亮,當即接過短戈,放入儲物袋。
“我們先離開白石城。”
兩人下樓結賬,走到白石城外的青草深處,袁行將儲物袋和棲獸袋掛在腰間,秘術一運,展露出全部修為,隨後祭出一艘青色靈舟,一飛而出。
靈舟中,袁行取出一粒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