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後,面sè變得凝重:“後面兩裡外有人追來,定是那名血衝老祖疑。”
鍾織穎輕笑一聲:“一名結丹初期魔修追殺一名凝元中期仙修,有些意思。”
“前輩,如今生死關頭,您應當有對付結丹修士的手段吧?”體表黃光大盛,袁行全速土遁。
鍾織穎沉默許久,才回道:“我目前的元神全力一擊,只能擊傷對方,且事後必會陷入昏迷,你好自為之。”
“只能擊傷嘛……”袁行喃喃一聲,“剛剛我已用天心相脈術感應過,血衝老祖並沒有土屬xing靈根,卻想不到他也會土遁,否則我就會利用戰場和他迂迴,再借機擺脫對方,或加以滅殺。如今身在地下,待會若真被他追上,只能遁出地面,全力一戰。看他剛才披露的資訊,似乎我在秋蕩山礦點選殺的那名魔修,就是齊越,那可是生死大仇,到時還望前輩不吝相助,事後我用婆娑辟邪珠中的魂力相助,應當能加前輩的甦醒期。”
“辟邪珠吸收的各種元神相互交匯,駁雜不純,雖然經過法陣和辟邪珠本身的功能洗禮,但法淨化透徹,用來輔助煉神功法,增長神識尚可,但若滋養元神,久而久之,會導致元神穢垢累累,不利長生,否則我早就借來使用。不過你放心,我們可謂生死與共,必要時我不會撒手不管。”
得到了鍾織穎的保證,袁行信心大增。
“越來越遠?莫非被那小子發現了?那又如何,追上你之後,就將你一擊必殺,免生變故。”血衝老祖得到嗅靈鼠反饋的資訊,法力一催,飛舟行進速度驟增。
袁行的神識一直探入棲獸袋,與紫瞳獸溝通,當得知血衝老祖距離他已不足兩裡,心念一轉下,陡然改變方向,並往地下深入,直到在岩石層中穿梭。
“哼,改變方向也是自尋死路。”血衝老祖緊追不捨,始終跟在袁行後面,但片刻後,他的臉sè微變,“氣息一直往下,那豈不是岩石層?本老祖的土行梭在岩石層穿行,速度會下降許多,但只要跟緊那小子,即使他的遁速不變,總有真元耗盡之時。”
袁行抓出一把回元丹,全部拋入口中,邊回覆真元,邊進行土遁,並非他的真元耗盡,而是有備患。土行甲在岩石層的速度幾乎不變,得知血衝老祖漸離漸遠後,他再次改變方向。
接下來,兩人一追一逃,不管袁行如何變換方向,血衝老祖總能跟在他身後三里之外,且如同血衝老祖所料,袁行儘管不斷服用回元丹,但真元卻在不斷消耗。
就在他打算再轉方向,遁回戰場中心,出地面與血衝老祖一戰時,紫瞳獸再次傳來“咻咻”兩聲。
“前面居然有個洞府?”袁行心念急轉,隨後往紫瞳獸所指方向前進,“先去看看,也許會有轉機,實在不行,再遁回去。”
不久後,袁行故意轉折了兩個方向,才到達紫瞳獸感應到的那個洞窟,洞窟深處石巖中,周圍沒有佈設任何陣法,他直接遁到洞窟地面。
整個洞窟僅有數丈大小,洞窟一側,有一具盤坐的佛修屍體,屍體身著金sè袈裟,寶相莊嚴,面帶喜悅,屍身完好損,但腰間沒有儲物袋。
“人界地底深埋數寶藏,你有紫瞳獸相助,似乎每次土遁,都能有所收穫。”鍾織穎一見屍體,反而幽幽感嘆,“這是佛道密宗庚國三藏寺的金階佛修申茂,一身神通驚天動地,縱橫蒼洲,但在兩百年前卻突然杳音訊,不想竟是坐化於此,一具開光中期的佛修屍體,全身都有價值,將整具屍身搬走。”
袁行凝望屍體少頃,突然走上前去,取出一個空儲物袋掛在屍體腰間,但儲物袋剛掛好,屍身的充盈皮肉被袈裟一扯,突然化為灰sè糜粉,灑落於地,一枚白sè舍利滾在一旁,一具完整屍體頃刻間變成骸骨,金sè袈裟依然附在骸骨表面。
“一般開光期的佛修屍粉為淡金sè,申茂的這具屍體卻是灰sè,顯然生前肉身遭到了破壞,這也許就是他坐化的原因。”鍾織穎的聲音恢復平靜。
袁行沒有理會鍾織穎,急忙神識一動,將那枚舍利裹入儲物袋,隨後接連佈下“地皇匿形陣”和“幻影迷心陣”的陣旗,帶著陣盤繼續土遁。
鍾織穎問:“你做什麼?”
袁行神sè肅然:“能否擊殺血衝老祖,在此一舉!”
“那小子在前面停頓了一會,為何突然失去了蹤跡?”
距離洞府半里外的血衝老祖突然眉頭微皺,但當他遁到那個地下洞窟前,停下飛舟,用神識仔細一觀察,又哈哈大笑起來:“臭小子,以為弄一套陣法,將氣息隔絕,本老祖就找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