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存放的正是一份凝元丹主藥。
灰色光柱中緩緩走出一名神色驚慌的少婦,尚未出聲乞饒,簡小情就一張粉口,從中吐出一根金針,直接洞穿少婦頭顱,少婦仰面倒地,一名嗚呼。簡小情收回金針,面朝其餘弟子,冰冷出聲:“誰再敢私藏靈藥,下場如同此人!”
袁行望見這一幕,心中暗自一凜,神色變得肅然。事到如今,他除了相信韓落雪沒有謊言相欺外,別無它法。最後數個時辰,他都在尋找靈眼之泉,但始終一無所獲。如果待會事情敗露,後果可想而知,恐怕抬出寒落雪,也無濟於事。
不久後,上行谷所屬光柱,赫然只飛出一尊青色三足小鼎,崔大涌冷哼一聲,神識強行破入,指訣一掐,鼎蓋自行掀起,從中陸續飛出十三方玉盒,裡面盡皆凝元丹主藥。
光柱中,一名青年踱步而出,雙手負後,神色倨傲,赫然直視崔大涌,硬朗道:“崔長老,我可是周谷主的侄子,你最好識相點,不要做出過分的舉動!”
“呦呵,身為谷主侄子,本該以身作則,表率同門,奈何你卻明知故犯,口出狂言,莫非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崔大涌怒氣反笑,當下抬手一指,一根朱絲從指尖激射而出,瞬間沒入男子眉心,男子瞳孔張大,不敢置信,隨即撲倒於地,再無動靜。
與此同時,摩迦寺隊伍中,一名光頭青年突然出聲:“敢問洪長老,如果此時拿出私藏靈藥,您能饒我性命嗎?”
紅階佛修瞥了出聲青年一眼,含笑道:“正當如此,否則本座今日絕不慈悲!”
那名青年聞言,當即面色一喜,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面金缽,指訣一掐,從中飛出四方玉盒,進入自己儲物袋。其餘修士見狀,當下就有三十幾名修士紛紛效仿,大多是一些散修,但袁行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當然一些修士中,也不全是居心不良之徒,也有一些弟子心思活絡,不僅上交靈藥,還取出在藥園中的一些所得,巴結領隊長老。
一名風情萬種的劍修女子,只採到兩根靈須藤,不過在獻上一塊頭顱大小的天青石後,蕭劍卻喜上眉頭,當即表態:“你的心意我領了,回峰後會儘量為你爭取一粒凝元丹!”
此時,輪到袁行,他面色平靜的一腳踏入光柱,隨後只覺得渾身一緊,真氣無法調動,神識同樣不能外放,儲物袋中自行飛出一方玉盒,飄出光柱,那個戍黃納靈葫最終沒有暴露,得意矇混過關,他面上不露異色,心低卻暗自一鬆,舉步走出光柱。
裘百濤取出一枚玉簡,正要燒錄資訊,袁行當即出聲:“請裘長老稍等,在下還有其它靈藥上交。”繼而神識一動,另外八方玉盒飛出儲物袋,落於地面,自行開啟盒蓋。
裘百濤一瞥地面靈藥,微笑道:“很好!你的行為值得肯定,回宗門後,會有相應獎勵,並且以你的狀態和真氣損耗,在藥園中想必已全力以赴,此次煉出的凝元丹,若有剩餘,你將被優先考慮!”
“多謝長老!”袁行接過玉簡,面帶喜色地入隊。
不久後,道門弟子盡皆上交完畢,輪到族修與散修,辛家的六名修士,人數雖少,卻上交了不少靈藥,每人至少有十幾方玉盒,辛時秋甚至上交八十二方玉盒,數量之多,為此次與煉弟子之最,這為辛展顏掙回了不少顏面。
上行谷所屬的三名族修,將身上所有靈藥盡皆上交,頓時得到崔大涌的連連保證:“秦家子弟做得好,由本座做主,秦家今年的年供減少兩成,且凝元丹能多得一粒!”
焦鐵漢上交完靈藥,特意擠到袁行身後,一臉鄙視地傳音:“咳咳咳,袁師弟,某些人表面一臉實誠,暗地裡卻居心不軌啊!當真是人品不可貌相,人心無法稱量!”
袁行微微一笑,同樣傳音:“呵呵呵,焦師兄,某些人或許太過高大威猛,健壯結實,以至於一身鬚髮汗毛,盡皆深入骨髓,一根難拔啊!簡直是百川投海,有進無出!”
一個多時辰後,所有與煉弟子的靈藥統一交齊,崔大涌取出一個儲物袋,將地面靈藥盡皆收入其中,隨後往陣盤中打入一道法訣,五色光罩一閃而逝,數十杆陣旗同時從地底飛出,分別進入六道們長老的儲物袋。
接下來,眾人相互告別一聲,紛紛返回。
南嶺空地,陽光灑在五具屍體上,卻遮掩不了傷口,袁行日後在一本冊頁中,用兩行狂草寫道:“世間所謂真實結果,一旦曝光,盡皆**。有時撕開偽裝,直搗本質,過程雖野蠻,效果卻立竿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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