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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才啟關,倒不知公子又闖下了什麼禍?是拆了武當的紫霄宮抑或是放火燒燬峨嵋金項?”

風清揚知他有意調低,搔搔頭皮倒是說不出來了,只以為這些事天下皆知,孰料對方來個假作糊塗,登時大是尷尬。

圓音在旁笑道:“還不是為了桑姑娘那檔子事。”

圓智“啊”了一聲,似乎對此事確是不甚瞭解,沉思須央道:“天下皆曰可殺,我獨憐其才。公子這麼做沒錯啊,設若桑姑娘一念向佛,投到敝寺來,便是整個武林的人登門索人,敝寺也唯有周旋到底,寧願寺毀人亡也絕不會交出入去。”

風清揚駭異莫名,萬萬想不到這老和尚會講出這等話來,中也細細品味著“天下皆曰可殺,我獨憐其才”這句話,直覺字宇打入自己心坎裡去了,真如醒酗灌頂,心境豁然開朗,說不出的輕爽適意,只是這句話若用在他身上,須把“才”字改作“情”宇方始恰當。

圓音讚道,“師兄閉關三月,撣修功夫又精進許多,我等望塵莫及。”

圓智淡淡道:“外人面前,沒的讓人笑話。”'霸氣 書庫 。。'

風清揚臉上似憂非憂,似喜非喜,直如參彈悟道般,忽然起身向圓智五體投地,頂禮膜拜道:“謝大師慈悲。”

室內三人均是憚然,尚未見過風清揚對誰如此恭敬過,自段子羽歸隱,風清揚此禮從未用過,此番倒是第一遭。

圓智方欲避開,但見他臉上虜誠的神色下壓抑不住的喜氣,便知他胸中塊壘已銷,亦不禁心下一輕,坦然受禮,道:“老袖權且代尊師受公子一拜。”

圓音在旁佩服得五體投地,風清揚自殺之訊傳來,武林震駭,均想不出是什麼?令他輕生喪志,圓音也是一樣的如墮五里霧中,待段子羽書信到來,方從信中得悉一切,段子羽在信中將事情原委備細述說一遍,請圓智開導勸慰風清揚。

圓音既感榮寵,亦復感到棘手,不料師兄渾不著意,吩咐座下弟子前去促駕,一面佈置接待事宜,此時見師兄片言隻語便解開了風清揚心中的死結,不禁又是詫異,又是傾倒,亦堅向佛之心。

風清揚拜過之後,宛如釋去了心頭千斤重擔,全身輕飄飄的,面上愁苦佛鬱之色盡去,平靜莊重之中透射出神采飛揚。

圓智長吁一口氣,也未料到事情如此順利,大是愉悅,見到端坐一旁的秋夢,笑道:

“秋姑娘,你幾時持‘不語戒’了。”

秋夢笑道:“你們又是佛理,又是樣機的,小女子怎聽得懂。”

圓智笑道:“怠慢,怠慢,聽小徒說你在別處開了家小酒店,生意可好?”

秋夢失笑道:“方證小師傅心也成實些,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圓智也笑了,道:“我說這事有些溪院,不過也怨不得這孩子,他哪知世上還有說謊之人。”

風清揚見他們熟絡異常,直感匪夷所思。問道:“大師,你怎的和秋姑娘這等熟?”

圓智氣道:“還不是公子攪的,這會兒倒來說風涼話了。”

風清揚滿頭霧水,不解道:“怎地是我攪的?”

秋夢忙插口道:“大師,佛曰‘不可說’。”

圓音望著這二人,鬧不明這二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攤手道:“不說便不說,風公子沒事慢慢猜著玩好了。”

圓智笑道:“師弟,你這脾氣就是改不了,也不怕後生家笑話。”

秋夢道:“方丈,不怕你噎,我倒願聽首座大師說話,他說的我能聽懂,可您說的我怎麼聽也聽不明白。”

圓智故作訝異道:“這倒奇了,老袖也是說華語,從沒說過外國話呀。”

四人不禁撫掌大笑,侍侯在方丈室外的方證、方生卻大是駭異,一向莊嚴肅穆的方丈室裡怎會有這等笑聲。

翌日清晨,風清揚從客房出來,意欲尋圓智方丈講談武學。

經過大雄寶殿時,驀地裡看到一個身影伏在殿後絕崖的白玉欄杆上,秀髮飄拂,便知必是秋夢,滿寺裡絕對尋不出第二個長頭髮的人,心中一動,走了過去。

秋夢迴過頭來,見風清揚白衣勝雪,益發襯得如玉樹臨風,心下酸楚,又轉過頭去。

風清揚來到近前,向下一望,但見幹尺絕崖如刀砍斧削殿平滑異常,不禁昨舌,哺哺道:“這崖似乎陡了許多,難為當初我和你怎麼上來的。”

秋夢道:“那只是公子你,我是伏在你的背上,嚇得閉上眼睛,天知道是怎麼上來的。”

風清揚想起往事,亦不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