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三少速速援手!”
護主心切的淒厲,看的無不動容,而此人言外之意,頓時讓人驚心不絕。
刺殺蕭泓?為什麼?
蕭泓目前為止,除了言三少之外,他還真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蕭泓就算想要功成名就,那也需得幾十年的經營,就算兵部有人忌諱蕭泓可能的做大,也有太多的手段來對應,何須於刺殺?何況還是在滿京幾呈宵禁的背景下刺殺一個根本無關大局的蕭泓?
聽了這話,言耀輝第一個想法就是,就算要刺殺,也該刺殺他這個影響太多人的前程的人才是,蕭泓的命,至少在這十年二十年間,不值錢。
思慮著無關的煩惱,趨前迫切向言三少求援的蕭府武士握著的刀卻毫無預兆得當頭揮起砍下,森森的鋒芒瞬間閃花了眼眸……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驚呼聲都來不及,任誰都來不及援手,眼看著寒芒在言三少頭頂上如雷鳴般劈下,聚集在言三少身邊身後的無不驚駭得等著濺血的慘景一幕出現,毫無援手的時間。
這個變局,任誰也沒有反應的可能,就是那人身邊的同僚也看得呆了,全無反應,更別說其他人,……
此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四下安靜若死寂,刀鋒劈下的如風嘯的聲音如曠野寒風,格外得冷,而,正是因為時刻如凝固般的死寂,耳際間“颼”的一聲,刺耳得如同遊蛇竄出草柯。
濺血橫飛的場景沒有出現,在絕對不可能挽回的瞬間,一道遊光由腦後穿出劃過,瞬間和揮下的有力的手臂迎面而至。
這一箭,生生的橫穿過他揮下刀鋒的右肩,強橫的力量,強行得將揮刀的他往後撥了出去。被箭翎的力量生生往後踉蹌了一大步的他,驚駭得看著直沒入肩膀的箭翎,此刻,劇痛傳來,淒厲的嘶鳴聲,緊握的兇刀這才轟然落地,同時,因劇痛,他騰出左手本能得去捂著右肩傷口的那一瞬,一把本來緊握在他手中的泛著藍幽的長匕也落地了。
箭是廳堂正堂的正牆前射出的,隨著這一箭,把守在院內的江氏遣派的人手一半都動了,就像是事先知曉般,眼底裡有些動盪,但沒有特別驚訝。
陡然的變故,讓聚在廳內的書生們應接不暇,膽顫心驚,他們看到了個現實,蕭將軍派遣保護言三少的人卻要刺殺言三少?!
第九十八章
蕭泓派遣來的兩個武士中另外一個全無防備,直至眼前的同僚斜斜得轟然在地,才驚駭得失聲叫起來,“你瘋了!”
但凡是士族子弟,親隨要麼是世代家僕,或是得了有淵源之人舉薦引信,方得以能近身。蕭泓年少起就深得王上信賴,長居外廷,親隨的選擇自然半點隨意不得,也一併粗粗學有韜略,若是追隨立得軍功,混個軍功,立身顯貴,未嘗是不可,故此,遠比尋常家僕來的忠心耿耿才是。
“你如何知道我要動手。”看著貫穿了肩膀的箭翎,血不斷得從手掌中湧出,怎麼止也止不住,抬起血紅的雙目,他死死盯著言三少,十拿十穩的一刀,卻真真得落了空,若得不到答案,他將死不瞑目。
寒芒貼著肌膚而過的冰冷的寒意清晰猶在,看著此人的執迷和困惑,言耀輝沒有回答。江氏將保護他的人手,分作了明暗兩處,耀輝預先是知曉的,但絕未想到這一刀會是蕭泓專程派遣來保護他的人,情理之外的現實,同樣使得言耀輝措手不及。
之所以言耀輝能避過這一劫,完全是侍奉著他來京的兩個隨從的細心。說真話,江氏有江暮這樣的強勢的嫡子存在,別說去爭,能安身立命都有些忐忑。為立身,庶出的兄弟們除了爭搶前鋒,爭立功勞,私底下,無不精心栽培的親信。此事,能追隨江穗往南長居,自然都是江穗看重的私軍,在這些人中又被精心挑選出來,護送三少入京,若沒有過人之處,如何能得江穗如此提攜。
自進京,在三少和蕭泓在風華樓的首次會面,得了大掌櫃囑託,去接三少回了的兩人在那日午後雷雨瀟瀟中陡然揮刀斷雨的場景,至今還是京中貴少茶餘飯後的笑談。但,事後,經歷了若許生死殺戮的兩人再三確定,那日對三少的凜凜殺氣,絕非幻覺。但要甄別出究竟會是誰個,卻萬萬難尋。
無從證明,兩人一直隱藏著顧慮,當少主一進京,他們當即將此事詳細地稟告了,引起了極大的重視。加上又有刑部鳩殺一案,江氏對言三少此次出行,做了明暗兩處詳盡周密的安排,但就算這樣,生死險象亦在毫釐之間。
得不到言三少的回答的他不等失血倒地,就被江氏的人一把抓其後頸的衣領,拖著出了廳門,扔向了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