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對天煞樓樓主真正身份的好奇心,才故意漏過那最佳方案,想要給付鴻找點事做呢?
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付鴻一直緊張地注視著趙以瀾,見她突然皺眉,他有些緊張地說:“先生,如何了?”
趙以瀾睜開雙眼看向付鴻,欲言又止。她現在說她還有一顆解毒丹來不來得及啊?會不會付鴻認為她沒有誠意,還以為她騙他,以為解毒丹是假的?
趙以瀾的神態在付鴻眼中自然多了一層不同的解讀,他緊張地說:“先生,莫非連你也算不到樓主的真正身份?”
趙以瀾嘆了口氣,看著付鴻的表情之中充滿了歉意:“還真被你說對了,鄙人算不出來。有時候是這樣的,某些人受天道眷顧,天道護著,鄙人總不能跟天道對著幹,自然算不出來。”打死她也不能把顧志謙是天煞樓樓主的事說給付鴻聽啊,這個秘密,她恐怕會保守一輩子了,誰也不告訴。
付鴻面色發白:“你說樓主是天道護著的人?”
天道都袒護的人,他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趙以瀾見他竟然接受了自己的解釋,心裡默默地鬆了口氣,又覺得付鴻這模樣有些可憐,看在他並沒有實質性傷害到她的份上,她好心提點道:“其實吧,雖說希波神醫難找,可有另一人,身上或許也帶著解毒丹,那人也好找得多。”
聽到這話,付鴻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張地看著趙以瀾。
趙以瀾慢悠悠地說:“趙以瀾。”她十分乾脆的把自己給賣了。
付鴻慢慢瞪大雙眼,他當然還記得這個名字,當初在曹莒縣外,他就是利用這個名字,讓皇太孫殿下跟他一起阻攔奚遲和黎烏。他也記得,這女子在更早的時候,還幫著奚遲一起逃脫他們的追殺……
“這位趙姑娘……如今在哪兒?”付鴻忙問道。
趙以瀾無辜地說:“鄙人也不曉得。其實,這位趙姑娘正好是另一位被天道所庇佑的人,鄙人還真算不出她如今身在何方。”
付鴻面色頹喪,一條條路在他面前顯現,又隨即被堵上,難道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脫離天煞樓的掌控了嗎?
他沉默著,半晌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我記得皇太孫殿下一直在找這位趙姑娘……若是從皇太孫這邊著手……”
趙以瀾可不想給魏霖找麻煩,她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他了,若他能找到趙姑娘,曾經就不會攔住鄙人了。”
付鴻驚訝地看著趙以瀾。
趙以瀾繼續道:“與其指望皇太孫,你不如指望找到明教教主牧英。他的手上,說不定也有些解毒丹。”
付鴻滿臉頹然,趙以瀾,牧英,希波……這些人,都不知身在何方,他又哪裡找得到?
趙以瀾看著付鴻眼神中隱隱透出的絕望就忍不住有點可憐他,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付鴻要的所有人,都是她……包括讓他去找那些人的百曉生也是她自己,想想看他也真是太可憐了。
涮了付鴻這麼久,趙以瀾終於給出了一個正經答案,她說:“其實,對於趙姑娘的下落,鄙人倒是有一個未經證實的訊息。”
“是什麼?”付鴻臉上又燃起希望。
趙以瀾道:“六月,你或許可以在河南省的裕度港口等到趙姑娘。但究竟是哪一日,鄙人便不知了。”
她已經決定了,六月會跟莫羨一起出海去西洋,也不知這一去要多久,走之前再做一件好事吧。
這個訊息,對於此刻已經走投無路的付鴻來說,無異於無價之寶,他感激地說:“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趙以瀾一臉滿不在乎地說:“無妨,不過是小事一樁。”
付鴻有些愧疚地說:“先生實在是個好人,我先前卻如此對待先生,實在是心中羞愧。”
趙以瀾心道,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我要是好人,就直接把解毒丹給你了好麼……
“不過是順心而為罷了。”趙以瀾道。
付鴻拱了拱手道:“先生之恩德,付鴻沒齒難忘,將來先生若有差遣,付鴻定竭盡全力,萬死不辭!”
“你不必如此客氣。”趙以瀾道,“那麼……你可以走了吧?鄙人明日還要早起,如今快困死了。”
付鴻忙道:“打擾先生了,我這便離開!”
他說完也不再多待,很快便退出了房間,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趙以瀾最後的話沒有騙付鴻,她確實困了,付鴻殺氣騰騰地來,滿懷感激地離開,可費了她好一番心思,這會兒真是眼睛都要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