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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我的錯,都是我??”蔣鴻的話嘎然而止,她已經定親皇家,這事再傳出半分都是不該,提也不能再提起。蔣鴻長嘆了一聲道:“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是要??好好想想明天演禮的事,明天演禮,你我三人都是重頭,我沒事,她已為人婦,為人婦不易,為皇家婦不易,你我三人再多說此事,與她就是大不敬,此事,斷不可再提起!”

徐思海面容肅靜而悽然:“九郎,靜之悔不當初,你說我不思量,我還不服,今天才知道這不思量是何意,我錯了,你放心,從前的過錯悔之晚矣,從今往後,靜之再不能不思量!”冷明松見蔣鴻思緒清晰,長長鬆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事就爛在心底,從此再不提起半個字!”

“讓人拿酒來,咱們兄弟三人好好喝一杯,痛醉一回!”徐思海重重捶著桌子,痛徹而響亮的叫道,冷明松看了眼蔣鴻,猶豫了下,九郎這樣一味隱忍可不行,這是要忍出大病的,若能痛醉一場,發洩出來就好了,想到此,冷明松抬手示意平沙道:“先拿十瓶玉堂春,再挑我們平時愛吃的多上些菜,今天放榜,我們兄弟高興,要好好醉一場。”平沙答應一聲,急忙下去要酒要菜。

蔣鴻和徐思海對面而坐,一人一壺一杯,也不說話,各自執壺滿了杯中酒,舉起杯子向對方微微致意,仰頭一飲而盡,沒等菜齊,兩人就喝的站立不穩。

冷明松見兩人這樣的勢態,也不喝酒了,打橫坐著靜觀兩人對飲,他們三人,最好有一個清醒的,才不至再犯了什麼錯。

蔣鴻原本酒量極好,這回卻醉的極快,連喝了兩壺酒,就眼神模糊,心裡明白異常,手腳卻不怎麼聽使,蔣鴻腳步跌撞的站起來,撲過去扶著欄杆,突然又用力撐開欄杆撲回到桌邊,伸手取了根象牙筷,站著搖了搖,卻又忘記轉回欄杆邊了,順勢跌坐在椅子上,用力敲著只青花碟子,悲傷的放聲高歌起古曲蒹葭來,徐思海也摸到根筷子,趕上蔣鴻的節奏,跟著放聲大嚎。

湖對面和離水閣稍遠處,早就聚了無數聞訊前來瞻仰三鼎甲的看客,今天的京城,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些新科進士身上,新科進士中,又以三鼎甲最引人注目,三鼎甲居然齊聚到硯臺,這讓硯臺的掌櫃和東主那份驕傲興奮無以名說,乾脆請出其它所有客人,上上下下只專心一意招待水閣裡的三人,有聞訊趕來瞻仰三鼎甲風采的,也不阻攔,只三令五申嚴厲禁止打擾了那三個金鳳凰一般的貴人。

三鼎甲酒後高歌的蒹葭,後來也被解釋出無數版本,不外乎如何胸懷大志,如何志在四方,表達了對美好的這個那個一切的希望盼望諸如此類,反正,那蒹葭裡的伊人,可以是一切美好的東西,唯獨不可能是哪位小娘子!

從這之後,春風得意的進士們擊節高歌蒹葭成了一種風尚,後來又成了一種傳統,後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問起過三人,當時高歌的那伊人到底指的是什麼?冷明松打著呵呵只說醉了,記不得了,徐思海顧左右而言它,至於蔣鴻,沒有人敢問他。

第一四三章 好親

青桐院裡,悅娘一隻腳蹺得老高,正說的眉飛色舞:“??那歌唱的難聽啊,從來沒聽過這麼難聽的歌!”

“那叫誦!蒹葭也不是歌,是古風詩!”青枝忍不住糾正道,悅娘隨意的揮了揮手,根本不在乎什麼詩啊歌的:“反正就是難聽,跟荒原裡的狼嚎一樣,虧的那幫分不清好歹、就知道捧臭腳的還一個勁的讚歎叫好,什麼什麼啊,不就是仨酒暈子喝多了學狼嚎麼!看樣子蔣家小子還真挺難過的,聽那聲音不對,我說。”

“誰讓你去打聽這個的?”李恬不客氣的截斷了悅孃的話,悅娘喉嚨裡卡著半句話,卡的咳了幾聲,嘿嘿笑著道:“將在外麼,大家都去看,這麼熱鬧的事,三鼎甲鬼混到一塊兒喝醉酒發酒瘋,這事幾十年也碰不到一回,再說今年這三鼎甲往那一站,多齊整啊!別提多好看了!我看官家就是看他們三個生的齊整才點的三鼎甲,你沒去看新科進士簪花遊御街真是太可惜了,前頭三鼎甲頭簪金花一溜兒排開,看著那叫賞心悅目啊,這三鼎甲一個定親的都沒有!我跟你說,滿京城的小娘子都盯著這三個呢!”

李恬聽悅娘又興奮的話題一路歪的沒邊,氣的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重重拍了下手裡的繡品冊子道:“正事不上心,看熱鬧倒看的熱鬧。”青枝衝悅娘做了個鬼臉低低道:“看,惹五娘子發脾氣了吧。”悅娘臉皮厚厚的笑道:“不是不上心,是打聽不到什麼事,就是那些,今天捧這個,明天捧那個的,我不都跟你說了?至於你說的那些,咱們怎麼打聽得著?往後你嫁過去,好好問問他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