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或許會有一位女性小提琴家,讓他們不能再發出這樣以性別區分藝術的言論。”
在她說完這句話,離開教室關上門之後,安靜的教室沉默了片刻,重新響起了金子一般明亮的琴聲。
正巧從樓下路過的晏鵬抬起了頭,站在轉角處聆聽片刻,苦笑著搖了搖頭,
“什麼嘛,月亮依舊高掛在天空,永遠也掉不進水溝裡。倒是我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潘雪梅和她聊起了尚小月,
“班長這幾天簡直瘋了,早上六點就起床直奔琴房去了。晚上熄燈前一刻才趕回來。這次選拔每個年段只選一個人,她大概拼了命也不想輸給你。”
“嗯,我早上在琴房遇到她了。”
“對哦,我們半夏每天也起得早吶,”潘雪梅突然想起,自己這位看上去漫不經心的好友,其實也是常年如一日,每天第一波拿琴房鑰匙的人,“果然天才都比我等凡人更努力啊,看來我也應該加油了。”
半夏就笑她,“那以後一起在琴房樓下集合。”
潘雪梅在食堂打了飯菜,順便幫半夏多打了一碗排骨湯。
“明天就是系裡的選拔賽了,你會不會緊張?”她把湯推到半夏面前,咬開自己的筷子,“夏啊,班長確實很強,但你也一點不差。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怕你上臺的時候,能不能發揮出平時的水平。”
在潘雪梅心目中,自己的好友技術上是不輸給任何人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半夏沒有參加過什麼大型比賽,舞臺經驗太少。
而那些包括班長尚小月在內的強手們,基本都是從音樂附小,附中一路升進來的學生,從小就被老師家長領著參加著國內外的各種比賽,舞臺經驗十分豐富。
“沒事的,我不怕這個。”半夏沒心沒肺地顧著擺飯。
只是在口裡輕輕唸叨一句,“我參加過的表演也很多的嘛。”
那些地鐵口,廣場上,咖啡廳,酒吧……
每一天每一個晚上,都進行著屬於我自己的表演呢。
今天的她帶了盒飯,她開啟保溫飯盒,將裡面的飯菜擺到兩人中間。
第一層是洗淨的水果和蔬菜,第二層是香氣誘人的牛肉咖哩,第三層是臥著一個煎蛋的白米飯。
還想多交代些的潘雪梅,在看到這些飯菜,特別是嚐了一口咖哩的味道之後徹底驚呆了,
“臥槽,半夏,你最近是經歷了些什麼?”
“我最近……”半夏坐直了脊背,用一本正經地口吻舉起一根手指,“養了一隻守宮。”
潘雪梅以為後面還有話,等了半天方才察覺她就準備只說這麼一句。
“所以呢?所以你意思是,你養了一隻守宮就能有這麼好的生活了?”潘雪梅怒了,拿眼睛瞪她,“你想忽悠我入爬圈也不帶這樣忽悠的!”
半夏只是笑:“嘿嘿,嘿嘿嘿。”
雖然還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但她還是忍不出悄悄和好朋友洩露一點心底的幸福甜蜜。
“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吃到美食,以及……能進行一場,完美到令人陶醉的演奏。”
半夏咬著勺子,喉嚨裡遍佈著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