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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心過重,恐為天下亂世之梟雄,望我能相而定之,老夫便有八分心動;今見你一軍孤單北上,深入大金國境內數千裡如入無人之地,便心生衝動了,決意前來一觀。前rì夜觀星相,說牛星犯衝將星,又見紫氣凝結於京郊,老夫算來必定是大將軍有難故而急忙趕來。”

任天琪慌忙起身施禮,笑道:“晚輩何德何能令老神仙如此牽掛!王前輩於在下有授業之恩,木木大師與在下有忘年之誼!”

老夫子哈哈大笑,點點頭,手捋鬍鬚道:“不錯,大將軍為人誠摯,確是可嘉,一對一,一對十的,普天下yù勝將軍者的確不多;但為將者絕不可有婦人之仁,書生之腐,莽漢之xìng,更不可有愚忠愚孝之念,榮辱之貪,要能前展遠瞻,要能為天下人所想,要有所為有所不為!”

任天琪又起身雙膝跪倒,道:“晚輩心下甚是想謀天下蒼生之幸,但眼下卻苦於無可報之門;僅顧念手下數萬將士之生存,才此番帶兵北上勤王,亦是身不由己。晚輩曾聽家伯說得前輩曾指點過前朝嶽鵬舉,晚輩還望老神仙能指點迷津。”

老夫子哈哈大笑,伸雙手相攙,道:“如此瞧來將軍有嶽將軍之武略,卻無嶽將軍之愚忠,之為人疏忽世故,乃可教之材。這不,老夫星夜趕來,便是來yù勸導將軍一二的。”

任天琪笑道:“晚輩洗耳恭聽。”

老夫子道:“將軍八字?”

任天琪道:“乙卯年庚辰月庚子rì辛巳時。”

老夫子起身大笑,道:“將軍必白手起家,年四十方如枯木逢chūn。將軍之累,乃富貴之本,將軍之祿,乃百姓之幸,將軍之苦,乃命使然天地之造化也。”

任天琪道:“還望老神仙詳解!”

老夫子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任天琪一怔。

老夫子道:“金主待將軍如何?”

任天琪道:“寵愛有嘉。”

老夫子道:“將軍自淮河起兵已有幾rì?所部尚剩多少?殺敵幾何?大金國又有雄兵多少?”

任天琪不解,道:“晚輩北上已八rì,徐州兵共起兵一萬八,尚剩九千多,前後共殺敵八萬許,大金國共有jīng兵勁卒七十餘萬,徵南王帳下便有三十萬。”

老夫子嘆口氣,道:“將軍四五rì憑區區兩萬之眾就能兵臨京城,如入無人之境,深入大金國境內達兩千多里,視大金國七十萬jīng兵猶如草木。將軍已身臨險境矣!試問天下又有哪個君王能不為之心驚膽顫,又能坦然面對?誰不想除之而後快?這前朝嶽鵬舉便是一明例:金主懼怕其而誘惑之,朝廷顧忌其而殺之。”

任天琪大驚,猛然醒悟,脊樑上陣陣寒氣起,急道:“晚輩何去何從,還望老神仙明示!”

老夫子點點頭,笑道:“觀將軍面相乃承天地護佑大貴之人,凡事也皆能苦盡甘來,好在將軍不為名利,定終得善終。只是將軍乃天殺星附體,殺氣過重,定會牽累妻小,必定妻遲子晚。老夫給將軍三條建議,望將軍慎重從事,早成正果。

任天琪恭敬謝過,笑道:“請老神仙賜教。”

老夫子道:“其一,少開殺戮,多積yīn德;其二,移防淮河,擁兵自重;其三,解甲歸田,偏居一隅。”

任天琪道:“晚輩亦早有割地自居打算,只是此番帶兵北上,死傷殘重,怕有其心而無其力;臨安朝廷亦不會坐視不管,天命難違了!”

老夫子哈哈大笑,道:“老夫此來不虛此行,將軍真乃可塑之材,不為俗套所困,不荒廢天生英才。這將軍所濾慮之事,其實蒼天是早有所備了!”

任天琪大驚,雙目放光。

老夫子點點頭,笑道:“蒼天早就給將軍備下虎狼之師了。這京城城下有叛軍三萬,野心勃勃類,唯缺一正義;濟南關內有叛軍四萬,能征善戰類,唯缺一主帥;這山東膠州又有亂民達十萬之眾,兵之源。將軍皆可隨手可得也!”

任天琪道:“前輩是叫晚輩再次統兵南下,趁此龍歸大海,可金主未必就肯放虎歸山哪!”

老夫子道:“不會,眼下濟南關雙方正在對持,完顏輔碧走退無路,自會以死相拼,徵南王脫身不得卻一兩月內自不會攻下濟南關的;膠州半島官軍節節敗退,暴亂有不可壓抑之趨;臨安又正調兵遣將,蠢蠢yù動。多事之秋金主正在用人之時,尚未到兔死狗烹之際,定不會此刻防範危害將軍的。將軍自可上書請命帶病率叛軍與北上之兵盡數回師南下平亂,坐鎮淮河沿邊各處,抵擋宋家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