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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鄒淼玲啊鄒淼玲,我恨恨地咬唇,我若不佩服你就是小烏龜!

我很想爆發,然而我的頭垂得幾乎像認罪的犯人——靠!太囧了!

“我、我不是想打聽你的隱私,”池春樹的聲音充滿驚慌, “只是……想幫助你。”

我猛地抬頭看他——我沒聽錯吧?他要幫我?如何幫?給我熬藥調養滋補身體?可他又不是中醫,懂得開藥方還是懂得抓藥?鄒淼玲這個討厭鬼到底跟他瞎扯什麼?恨死這個死妮子。她是不是被爆菊花太厲害,也變態了?

“如果你願意,只是……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的眼睛溫柔極了,似能擠出水來。

我瞠目結舌,差點跌倒——沒問題吧?剛剛談婦科問題,突然又轉到求婚問題上來,簡直像極了大腦短路的人說的話。

“不!”我驚慌失措地拒絕。

池春樹顯然早有心理準備。“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又嚇著你了?”語氣依然詼諧,就像去年野營那晚,然而一閃而過的眸光於瞬間洩露他心底的失落。

“不是,沒嚇著我,只是覺得你……好奇怪,我們不是說過只做朋友的嗎?”我頓了頓,感覺又跟鄒淼玲的挑唆有關。“你告訴我鄒淼玲到底跟你說什麼了?你好像很混亂。”

“這是我自己的想法,”他故作鎮定,“好吧,她是跟我說過,但並不起決定因素,她的提議只是加速了我的想法。我只想有機會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照顧你,讓你快快樂樂,不再孤單,拋掉一切不愉快的(炫)經(書)歷(網),無論心理的還是生理的。”

我聽懂了,他希望做個亂世裡的護花使者,從此讓我做個身心正常化的女人。

但是我的心已經屬於另一人,怎麼可能答應他?

“我一直很感激你,感激你對我的信任和幫助。”我認真地看著他,“你比我優秀得多,我配不上你,雖然你並不這麼想,但是,可惜的是……我們之間沒有那種緣分。還記得那日在櫻嶺山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如今我真的變了,愛上了別人,不再是從前的柳拾伊。你不該再為我守候,不值得。”我緊咬著唇,害怕自己萬一心軟、不說清楚又讓他誤會我只是沒信心步入婚姻的殿堂。

池春樹的目光黯淡下去,唇翕動了一下,沒說什麼,卻突然抓住我的臂膀。

“你幹什——”

沒等我問完,唇被他抵住,熾熱的氣息一如他紅色的臉頰,帶著火的溫度傾軋下來,用力吸吮我的唇瓣。

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反抗,一陣暈乎乎的,只感覺曾經無比熟悉的花草香氣帶著深深壓抑著的妒意於一瞬間釋放在我的唇上。

我揚起脖子向後撤,“春樹,別——”

依舊沒來得及說完,身體被緊緊按在他懷裡,唇再次被埋進他的呼吸裡。

這是大腦嚴重短路後的不同以往的池春樹——張狂,混亂,有失風度。

文明星球來的池春樹被野蠻的地球女霸鄒淼玲拐帶壞了!

我掙扎在他的臂膀裡,開始發怒:“池春——”

要命!樹的發音還沒起,他的舌滑了進來,攪動我的一片清平世界。

左躲、右閃!

左攔、右截!

明明是在躲避,卻變成纏綿勾結,令舌尖的搏鬥帶來更加火熱的氣息。

我瞪大眼睛怒視著他,又被他眼底竄出的那抹勾人的邪氣嚇退,倏地咬住他的舌,但沒敢用力——我不想傷害他,一點也不想。

他停下不動,眼眸深邃。

我想警告他若再敢放肆,我會使勁咬下去,咬出血來也說不定,但稍稍抬齒,他的舌又猛力開展進攻,瘋狂地掠奪我口中的每一寸領地。

我急喘著氣,拿頭撞向他。他終於鬆開我。

“池春樹,你嗑藥啦!”我紅著臉大叫。

沉沉的痛楚掠過他的瞳底,“你是我的,誰都別想奪走!”

“是嗎?”我狠狠地抹去口唇邊的溼潤,“你照照鏡子看自己什麼樣兒,紅眼病的瘋子!”

他微微怔住,手臂一伸,將我拽到他身前。

這個動作太野蠻,而且很熟悉。

哦,上帝,爾忠國的經典動作,傲慢,輕浮,無禮,動輒揪住我敏感的胸部。

我沉沉地吸口氣:“宮野春樹!”憤怒而不耐煩地看著他揪住我衣襟的手,“再不鬆開,我發誓再也不理你!

揪住我的人身體震了一下,終於,鬆開手指。“對不起,拾伊。”他似乎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