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此,弟還是衷心感激的。」
朱學範離港出走,遠赴歐洲,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由於報章騰載,口耳相傳,於是昭昭在人耳目。其實呢,朱學範是恍恍惚惚的置身夢境之中,不知所往,頻頻回首,民國三十六年七月七日,他自英倫旅次致函陸京士,向「京士吾兄」一敘離情,朱學範告訴陸京士說:(原文一字不改,因為這是後來貴為共黨偽國務院郵電部部長、偽全國總工會副主席、偽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山東代表、偽政協第四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偽民革中央委員會常務委員朱學範辭離民主自由世界的最後一函)
「京士吾兄:好久沒有寫信,至歉。
「人生好象一個夢,自從到了歐洲,於法國留了十幾天,就到捷克、日內瓦,現在到了倫敦。
「現在我的問題根本上很難補救,但是我始終留了餘地。將來大家還要見面!
「在捷克世界工聯會,我沒有說什麼。同時我待大會開了二天,我就溜到了日內瓦,去參加國勞理事會。這次世界工聯友決議案,在我走了以後透過的,而且這是公意。
「我於六月十一日到了日內瓦,出席理事會,十九日開大會,照手續我可以做一些反宣傳工作,但是我忍耐著,李平衡兄(三十屆國際勞工大會我國政府首席代表)到了以後,我連工人組會議也不出席了。同時我也就離開了日內瓦。
「這次在日內瓦,大家都見了面,我在國外無法不說幾句話,我始終是保持沉默,說得很少而且很和平。我這樣告訴你,並不是要討好著你,或者討什麼功勞。我所以不說,我(是)因為感覺著有許多話不應該我說,有許多事我可以不做。現在我無法求當局諒解,我也不可能求當局諒解,現在我要做的說的,完全由於良心上應感。在報上告訴我,我已彼(被)當局通緝,我並不難受,這也是應得的結果。
「在私人方面我始終感覺著我感激你與開公(吳開先),又以開公之熱忱愛護,我永不忘的。我到倫敦以後祇有幾天,精神很不好,再會!此頌
勳祺弟範上七、七。」
「有許多話不應該我說,有許多事我可以不做。」「現在我無法求當局諒解,我也不可能求當局諒解。」朱學範投共前的矛盾痛苦,在這幾句話中表露無遺。馬超俊主編的:「中國勞工運動史」第七編頁一七○二,「民國三十六年」第五節載稱:
「上年(民國三十五年)叛國潛赴香港之朱學範,在港冒設中國勞動協會,彼卽假借中國勞動協會理事長名義,擅自向第三十屆國際勞工大會報到,自稱為中國勞工代表,以與我正式勞工代表安輔廷相爭。在國勞大會資格審查委員會雙方爭論達兩小時之久,經資格審查委員會認為朱在香港所設之工會,不能代表中國勞工,決議令其退席,並認安輔廷為中國合法勞工代表,出席大會。」
這便是朱學範在日內瓦大搗其亂的經過,他的禍國陰謀不堪一擊,「國勞」資格審查會一次辯論,朱學範卽告逐出會外。他在倫敦蟄居一段時期,三十七年春,潛赴哈爾濱正式投共,靦顏變節。賣盡氣力的結果,中共酬他以郵電部長一席,在投共者間要算是比較幸運的一個。然而,投共者卽使貴為偽部長,待遇也不能與共乾等,三年前,他曾在偽政協第四屆全委會上發表:「我最近到一個郵電基層企業去蹲點的體會」,共黨所謂的「蹲點」,略同於我們的「當班」,當時已在他出任偽郵電部長十六年後,還得到郵政基層企業去「當班」,他當中共偽部長是什麼滋味,舉一可以反三。
我就曉得你要來了
上海的糧倉,勞力來源──蘇北在抗戰八年期間,一苦於日寇佔領,敵蹄蹂躪,二苦於遊雜偽軍,橫徵暴斂;勝利前後原已民窮財盡,滿目瘡痍,殊不料乍見勝利曙光,方歸祖國懷抱,不旋踵便有共黨部隊新四軍,自南而北跨江而來,由管文蔚、陳毅等率領,採取各個擊破手段,政治分化,特務活動與武力解決三管齊下,將原駐蘇北保境安民的國軍八十九軍、稅警總團、蘇北保安旅、常備旅等部逐一解決,從此,蘇北成為「解放區」,淪於共黨的血腥統治之下。
中共在蘇北,顯露猙獰面目,厲行三資鬪爭,鬪資望、鬪資產、鬪資歷,什麼「望中央」、「掃地出門」、「活埋」、「五馬分屍」種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圖將蘇北各地的老年人、小資產階級、小市民,凡是不能供他們驅策的人,屠戮殆盡,年青人則一律參軍,凡十六歲至四十五歲的男女,無一逈免。男的當兵、下田、做工,女人作為「一杯水運動」的犧牲品,充任營妓──「慰勞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