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聽見風聲。”
越苭道:“你能從哪裡聽什麼風聲!”
越縈早慣了她這麼說話,也不搭茬,越苭又顧自算道:“咱們家的加恩令同聯考加分的第三檔差不多齊平,第二檔和頭檔都比咱們家的加分多了。咱們家的這個分還不能疊加的,那石家犯了這麼大的過錯,被撤了那麼許多,恐怕也還是比咱們家加的分多。”
越縈道:“你只看到他們今次犯錯,他們還有常年裡立過的功呢。”
越苭也沒生氣,還顧這自己算,忽然道:“傅丫頭只得了第四檔的加分,且她是不算在加恩令裡頭的,這麼著,還是比咱們加得少啊。”
越縈淡淡道:“還有這次呢,這次沒準頭她能考上二檔,那就比咱們府裡的加的都多了。”
越苭冷笑一聲:“你當聯考是千金宴麼?一個老頭糊塗了就趕上趟了。她能考上二檔?痴人說夢呢。”
越縈笑了一下,也不答她的話。
晚上越苭睡覺,做了一個夢,夢裡夢到傅清溪考上了二檔,過來跟自己說道:“我如今考分比你高,加分也比你多了,又怎麼樣呢?”
越苭氣醒了,看看窗紙上樹影搖搖,夜還未央,翻個身想再睡,也怎麼也睡不著了。
第128章 大喜
傅清溪之前忙著米契的事兒; 這回把米契這塊徹底交脫了; 從前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裡就空了幾塊出來。她自己想了一回; 最後都用在整理老太爺的雜記上了。一來這事兒初時進展緩慢; 實在需得趕一趕才好。二來她如今發現,自己許多疑惑或者似有所覺又說不明白的東西; 老太爺的雜記上常有所提及; 有時候還能同《學之道》一起三方映照,常有茅塞頓開之機。
老太爺之前之給她的只是一部分早年的雜記; 東西記得雜,總數卻不算多,傅清溪用功做了一陣子,便都理出來了。又按著與老太爺議定的分類; 將裡頭的雜記分成“治學”、“處世”、“為人”三篇主篇,並收錄不能歸於上述三者的一個“雜篇”。
分篇歸類之後,傅清溪又按著雜記上的日子,把每一篇收錄的雜記標上年月,按著時間先後排好,後頭又跟著一個全按年月排序的各篇匯總一處的索引。她想著這般整理了,若是同老太爺之前的大事經歷比對著,或許更能理解其心得體悟。到底這麼著合不合適; 卻還得再請老太爺過過目才好。
旁人不知如何; 她自覺做完了一樣事務,心裡挺高興,想著哪裡逛逛去也好。便對陶嬤嬤道:“嬤嬤; 我去尋七妹妹玩會兒去。”
陶嬤嬤笑道:“叫杏兒跟著去,要是一會兒在那裡吃飯,就打發人同廚上說一聲,叫直接把姑娘的送去青桑院,省得回來轉去的反涼了。”一邊又叫桃兒拿出門的衣裳來,一邊又道,“姑娘出去走走得好,這人的精神全靠腳,多走走沒壞處,還得精神……”
傅清溪換衣裳,聽著陶嬤嬤絮絮叨叨的,想起小時候的情形來。那時候最煩陶嬤嬤話多了,一點點事兒她都能囑咐出一大篇話來,叫人聽著氣悶。卻是到如今才知道,這做事對人到底用不用心,用多少心,就是世間最難強求的一件事。能耐性子不同,各人做事的式樣風格也不一樣,可這根底裡的用心程度卻是可見可比的。到底是為你還是為己,能看見好計量的行動之外的用心,才是可遇不可求的難得。
一會兒就都收拾好了,傅清溪便帶了杏兒往青桑院去。
如今越栐信去了書院,這青桑院也似乎冷清了許多,二太太更是整日把越蕊帶在身邊,這會兒見傅清溪來了,笑道:“這可真難得的,這會兒不做功課不看書了?”
傅清溪上前見了禮,笑著答道:“剛做完了一樣,偷會兒懶。”
二太太直搖頭:“你這都算偷懶,這府裡也沒什麼勤快孩子了!”說著話叫人上茶上果子,吩咐道,“把昨兒瓊華林的那個盒子撿好吃好看的裝了來,再把姑娘前陣子弄的什麼茶沏一壺來我們喝。”
越蕊聽了不樂意了:“‘金秋匯’!我那茶叫‘金秋匯’!什麼什麼茶什麼茶的,我都說好幾回了!”
二太太笑道:“好好好,‘金秋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辦什麼文會呢。你說好幾回了我們都記不住,那就說明你這名兒取得不好,不合適,要不然怎麼都記不住呢。”
越蕊氣結:“我就告訴傅姐姐,傅姐姐一準下回就記住了!”
傅清溪點點頭又搖搖頭,笑道:“你同我說這個,我倒記住了。只是你這兒茶也太多了,名兒太多,下回我來了不定又是哪個茶,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