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肩上一背,面色一正,對著阿墟抱拳道:“此次多虧小兄弟及時相助,才使得此賊伏誅。我王家定會重重相謝。”
阿墟擺擺手道:“八爺客氣了。小子身為王家卿客,這本是我的分內之事。”
“小兄弟不用客氣。不論怎麼說,小兄弟都是助我取回了凝血果,還避免了讓此賊逃脫帶給我王家的一場危難。小兄弟這個朋友,我王老八算交定了。”王家八爺大手一揮,滿身豪氣的說道。
“既然八爺抬愛,小子就愧領了。”阿墟微微拱手行了一禮。
王家八爺哈哈笑道:“好,小兄弟夠痛快。以後你直接稱呼我八哥就可以了。走,回去看看。”
說完,轉身便朝河邊大步奔去。
“八哥?這麼叫起來總感覺怪怪的,是不是亂了輩分?”阿墟搖搖頭,拋去了心中雜念。
他一抬頭又看到了王家八爺的背後的包袱,那裡面裝的可是幫助進階凝血之境的凝血果啊,他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的一絲貪念,反正事後會分到三枚,也不怕他王家會事後反悔。
阿墟這般胡思亂想著,也朝著河邊而去。
等他回到河岸邊的時候,正好見到了一場力量懸殊的對決,三個宗師級武者對戰一位宗師級武者,而且一方的三人之中,每一個的實力都要比另一方那一個武者強。三人呈犄角之勢將那位削瘦青年死死的圍在正中間。
削瘦青年此時的心情極度的鬱悶,他以三十歲年紀修煉成宗師級武者,絕對非一般人能比的人物,而且身為公冶家的卿客,平日裡小日子也過得十分逍遙自在。
這一次北上而來,本來以為是一件極其輕鬆的任務,誰曾想竟然遇到了王家的伏擊。
先是一個凝血之境的白髮老頭,實力比他強上許多,他打不過好幾次想逃都被攔了下來,後來又加進來一個虯髯大漢,兩個人打他一個,他也只有抱頭亂竄的份兒,剛才好幾次還險些把小命丟在這裡。
更駭人的是,剛才與公冶雄交手的那個王姓高個大漢竟然也好好的回來了,看他肩上的包袱,公冶雄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遠處還有一位少年正提著把長劍緩緩的朝這邊走來,這竟然也是一位宗師級強者。
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宗師級強者了,難道這年頭宗師級武者這麼不值錢,讓自己一下子竟然遇到了四位,而且其中還有一位是凝血之境的強者。
這一刻,削瘦青年人握著長劍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四位宗師級武者將他一個人圍在正中,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脫,看來唯有死之一途了。
他手中長劍緩緩抬起,朝著自己的脖頸劃去,這一刻他的眼中充滿了深深的不甘。
“住手!”
一聲大喝傳來,削瘦青年有些迷惑的停住了自己手中的長劍,他呆呆的看著出聲的那個高個子大漢,心中不由得想到:難道我連自盡你們都不讓嗎,他們是不是要狠狠的折磨我呢?
“投降我王家,做我王家的卿客。”王姓高個大漢的這句話,讓本已絕望的他突然又燃起了一絲求生的希望。
削瘦青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家八爺,那眼神好像在問這是不是真的,只要自己投降王家就可以不死嗎,這一刻公冶家早就被他拋到了腦後去了,他又不是公冶家的族人,自己一個卿客而已,你出錢我辦事,大家根本就不用談什麼忠誠不忠誠的問題。
回答他的卻是,王家八爺隨手一揮,一顆灰不溜秋的難看藥丸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服下它,效忠我王家二十年,便給你解藥。”王家八爺的口氣不容置疑。
削瘦青年低下頭,一會看看自己一隻手中的長劍,一會看看自己手中的藥丸,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最後,削瘦青年猛地一咬牙,一張嘴,手中藥丸便滾落入了腹中。在生和死之間,他選擇了失去自由的活著。
“好。”王家八爺臉上大喜,王家自此又多了一個宗師級卿客,實力自然又強了幾分,他開口道:“放心,你即為我王家卿客,待遇和其他卿客相同,我王家不會委屈了你。只要你對我王家衷心不二,二十年後,我定依諾給你解藥,還你自由。”
聞聽此言,削瘦青年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朝王家八爺深深一施禮,表示謝過。
由始至終,柏胥先生、齊姓虯髯大漢和阿墟三人都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誰也沒有出言,大家雖然都是卿客身份,但你是你,我是我,大家互不相干,武者的路註定了充滿殺伐,對於削瘦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