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得回覆活點嘖。”
棲歸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瓶子,一邊問道:“誰?”不知道為什麼,藍悅覺得他在問出這個字的時候;語氣莫名有些犀利。
藍悅吃了一顆就立馬滿血了;他有些疑惑地用餘光注意一下棲歸的側臉;發現他並沒有和尋常有啥差別之後,將這歸結成自己的錯覺。
什麼?陸棲歸為他打抱不平?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
陽光下。
藍悅和棲歸再一次來到了黑曜樂園最中心的那棟房子前,就是上次六道骸用幻術殺他那次的房子,藍悅砸吧了一下嘴,就算棲歸在身後他也仍舊對這個變態的地方存在心理陰影啊,真的還要再進去一次嗎?
“想去看?”棲歸站在他身後,陽光打在他的透明鏡片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藏在白光下的眼眸看不清情緒。
“唉……圍觀那隻小菠蘿被揍當然非常喜聞樂見,怕就怕到時候是彭鍋裂那群娃圍觀我的第一千零一種死法啊。”藍悅長長嘆了一口氣,眺望著那棟樓的目光有些複雜。
“有我在,想看就去看吧。”棲歸說著搭上他的肩膀,半推半帶地將藍悅往那棟樓的出口走去。
越走近就越感覺到,那股子陰涼地快要滲進骨頭的冷意,藍悅甚至被帶的頭微微後縮,總是害怕下一秒就踩進什麼幻境裡面。注意到藍悅的表情,棲歸有些好笑地彎了下唇角,故意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在怕什麼?”
藍悅被他嚇得整個人瞬間後退了一大步,差點被他絆倒,心跳霎時如鼓一般,在耳膜處震動地呼之欲出,他長長嘆出一口氣,撫上胸口,幽幽地轉過頭瞪著棲歸:“陸棲歸……”用後槽牙磨著擠出他的名字。
棲歸惡趣味地被他的反應愉悅了一把,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就發現藍悅轉身雙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未讀懂他眼中染上的笑意,只見他一口就咬上了自己的肩膀。棲歸被他這麼不要臉的行為驚了一把,然後略有些無奈地撫上他頭頂:“鬆口,不逗你了。我痛覺調的是百分之一百。”
藍悅立時便驚訝地鬆口了,他詫異的目光對上棲歸那雙沉著中帶著些許犀利的眼眸,眼中的疑惑完整地透過心靈的窗戶表達出來。
棲歸併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再一次揉了一把他柔軟的髮絲,收回手推了下眼鏡道:“走吧。”
沒得到答案的藍悅只能暗暗決定等到下線的時候去官網上好好查查這個痛覺和別的東西有啥關係,棲歸橫看豎看也不能是自虐的人啊。
通往上層樓的樓梯被毀了,唯一能上去的路是個類似天井一樣的地方,藍悅抬頭打量著頭頂那個四四方方的洞,覺得自己有點兒蛋疼。
雲雀和那個二愣子,到底是咋從這上去的?
就他那一身碎骨頭,要是用點兒力這還不得散了去啊?藍悅在心中疑惑著,面上卻是盯著那個僅容一人透過的口子作沉思狀。
“你想從這上去?”棲歸站在不遠處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瞟了一眼,視線掃過他那看起來靠譜實際上力量根本都是差成渣的胳膊腿兒。
不是,什麼叫我想從這上去?“我怎麼覺得你那是像是看神經病的眼神兒?”藍悅舔了一下唇,回給棲歸的眼神有點不滿。
“不,我只是單純地好奇怎麼有人這麼和自己過不去而已。”棲歸的表情很平靜,目光也很平靜,甚至語氣都平靜地就像敘述一件簡單的事一樣。只是,那個內容……藍悅的額頭‘啪’地蹦出了一個十字。
“你不從這兒上你飛上去嗎陸棲歸?”藍悅從齒縫裡憋出一個問句,看他的表情簡直都和便秘不遠了。棲歸看著他這樣真實且多變的表情,不知為何從昨夜起就一直糟糕的心情漸漸好轉起來。
那一刻,忽然就覺得這樣漫無止境地找著人也沒有關係,只要有他一直在自己身邊,再長再遠的路,也走得下去。
棲歸有些無語地看了下不遠處糟蹋地看不出原樣的樓梯,但是估計再承重也還是沒多大問題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藍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幾秒鐘,他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啊,這真是我見過的最不負責的樓梯,這樓梯是專攻易容嗎?”
似乎能料到他的再一次炸毛,棲歸只能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跟在他身後往上走去。
還未走近就聽到兩聲悶響,藍悅瞬間捂住下巴。最近下巴受傷太多,聽到這種骨頭裂開的聲音想想就覺得要疼爆了……
棲歸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藍悅仔細地摸過下巴確定不痛之後,心有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