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啊!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這麼一個大美人跟沒看見似得。”
汪飛雪覺得南京已經不能再吸引她了就又鬧著要回北京去,對雨晴來說正求之不得,這個小祖奶奶走了以後她馬上就去上班開始著手車禍的調查。
她又走進了分別了近三個月的辦公室,同事們都是一臉笑盈盈地。
“雨晴姐,你上班了?太好了!看!你人未到花先到了!”
雨晴沒有大驚小怪這一招很熟悉,十有八九是左龍的手筆,她取下卡片:
“送給雨晴,祝第一天上班愉快!薛劍舞”
雨晴現在懷疑劍舞開得是一個偵探公司,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太可怕了在他那雨晴就是一個透明人。
雨晴去向周天瑞總編銷假,聽從這一段工作的安排。
“段可琪博士知道吧?”
“認識,他曾經給我看過病。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前一段他打了個電話給我,說讓你在年底前回北京做一個複檢。”
“為什麼?病不是好了嗎?又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他就是聽說你車禍的事以後覺得再做一次複檢是有必要的,這樣才能鞏固以前做的治療。你想什麼時候去,我就給你安排一個回北京的出差,正好到年底我們也要向總社彙報工作的。”
雨晴是一個敏感的人憑直覺她覺得這不是一個好訊息,可是現在她顧不上去想得太多,她想快一點把那天的車禍搞清楚。
她回到辦公室就給南京市交通事故科打了一個電話。
“趙科長!你好!我是北京《關注》雜誌社的記者,我想請你協助我瞭解一下6月21發生在虎踞南路高架橋下的一起車禍。”
趙科長請雨晴到事故科資料室去一趟,在那裡調出了那天由電子警察拍下的的資料,可是那天的雨下得太大了攝像頭受潮拍下來的現場不是很清楚。但是雨晴卻“清清楚楚”地在現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左龍(薛劍舞),看到他蹲下來,看到自己用手抱他的褲腳,看到他抱起她……但是她還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有人似乎在打肇事者的耳光,還從那個人的手裡搶過什麼東西……
趙科長介紹說那天沒有人報案,肇事者和受害者都不知去向,雖然現場出現了一輛可疑的車子但因為看不清楚車牌號,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再深入調查。趙科長後來給雨晴說的這些話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雨晴的血都要凝固了,憑記者的經驗他們應該是一群—流氓!!!可是在心裡她卻拼命地否定—不會是那樣的!他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自己的神經太敏感了,那些資料並不清楚,只要知道是他救了他不就行了嗎?還知道那麼多有什麼意義?
從事故科出來雨晴沒有回辦公室而去了醫院,她先去看了看病友楚蕊娟然後就去了她的主治醫生那。
“陳主任,如果那天送我來的人沒有輸血給我,我是不是會死掉?”
“是的,一定會死掉。你的心跳,血壓已經沒有了。”
“這麼說我的生命是他給的了?”
“是的,一點不錯。如果沒有他,也沒有現在的你!”
雨晴突然覺得頭很疼,鼻子裡有粘粘的東西流出,用紙巾一擦是血,也許太費心力,心裡太難過了,為什麼救我得人,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會是那樣的人?
追根溯源是記者的職業病,無論現實多麼的殘酷,但是她還是想知道最終的答案。雨晴知道有一個人可以揭開這個謎底,那就是丁建華!
丁建華也正是劍舞不敢給雨晴打電話的原因,他沒有想到丁建華去醫院看得人和他看得人是一個人,看上去他們還比較熟。丁建華對他的底基本上是瞭解的,他會不會為了達到討好雨晴的目的,把他的底都露給雨晴呢?
因為丁建華劍舞要放棄最初追雨晴的想法,凡事先入為主的道理他懂,如果雨晴從別人那知道了他是流氓,以後看都不會再看上他一眼了;如果是自己在她那裡建立了良好的印象以後找合適的機會坦白的話,可能還會贏得雨晴的諒解;現在一切都完了!所以這個電話號碼成了一個開始也成了一個結束,對劍舞就是一個“信物”般的記念。
“丁建華嗎?有空的話我想和你聊聊。就現在!”
丁建華基本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雨晴的聲音。“有空,有空。我現在馬上去貓空茶社。”
丁建華今天看到的雨晴比在醫院的時候要憔悴,肯定出了什麼大事,他在心裡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