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畢竟他習慣了來一夥去一幫的“群聚”生活;何況現在他們身上所帶的錢也花得所剩無幾,在北京生活三個月何其難?生活的壓力必將給劍舞思想和心態上帶來巨大地波動;他應該還沒有完全地做好“轉變”的心理準備?前一陣子雨晴的種種危險埋滿的他的心,等相對平靜下來他會變得非常得脆弱;他現在是一隻腳在門外一隻腳在門內,她往外拉得勁大點他就能從犯罪的門裡出來,如果她一鬆懈他可能又回重回到那道門裡去了。
段博士把汪飛宇的工資卡塞進了雨晴的手裡,“孩子!段叔叔,知道你很驕傲。可是你現在需要,聽話拿著。等劍舞找著了工作,你們的生活穩定下來了,你再還給我,好嗎?”
雨晴連同工資卡一起緊緊地握著段博士的手,她不敢再擁抱段博士了,濟南火車站的那次擁抱太讓雨晴刻骨銘心,他的擁抱既蒼涼又悲哀!她撫摸著這雙手,給了她無私父愛的手,她要永遠記住這雙手,把它刻到心裡去。
雨晴接過了工資卡如同再一次接過了汪飛宇的愛,她感覺到了那雙從遠方傳遞過來的溫暖的眼神;她小心地把它藏在身上,並不打算告訴劍舞;她也打算好了不到萬不得一不會動上面的一分錢。
雨晴一個叫千里的朋友在角門給他們找了一間地下室,價格他們還承受得起,添置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這小日子也就算是開張了,這裡是14路公交車終點站去段博士的醫院很方便。
劍舞的新生活就這樣掀開了新的一頁,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個熟悉和心愛的女人,他覺得一切都是新鮮的、新奇的……沒有暴力、沒有鬥毆、沒有搶劫、沒有地方收保護費……一樣也可以過得有滋不味,平常的一如平常的戀人,平常的夫妻,身強力壯的“丈夫”,照顧體弱多病的“妻子”,在那個地下室進進出出的人們看到的正是這樣的場景。
劍舞一隻手領著雨晴,一隻手提著各種做飯用得食物;附近超市的服務生和劍舞很熟了,有時會聊上兩句看他臉上泛出的善意的微笑,雨晴的心裡就甜絲絲地,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平常的生活!平實的幸福!
“曉舞,給你爸爸打電話吧?告訴他我們現在在北京挺好的,過兩個月我們就回去了。免得他擔心!”
劍舞感激地看了雨晴一眼,看來能不能做一個好媳婦,城市和農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人和人的區別,農村一樣也有很多不孝的媳婦和兒孫呢!劍舞想他是幸運的攤上雨晴這麼好的女人,她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好兒媳婦。
他們倆都和劍舞的爸爸說了幾句家常話,父親在那頭高興的什麼似得,只剩下,“嗯!嗯!嗯!”“早點回來!早點回來!”為了方便父親和他們聯絡,他們把管理員的電話留給了他,當初忘了交待一句:“不能告訴任何人”,結果不久就引來了一場身心俱疲地“大逃亡”。
“雨晴,你對我的良苦用心,我都懂,我不是孩子了。我會靠自己的勞動養活你的。”
雨晴哇哇地就哭起來了,把劍舞嚇得要命。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不!不!你什麼也沒有說錯!是你說得太好了,這正是我想聽到得,今天終於聽到了,所以開心!所以哭了!”
他拍拍這個可愛的傻女人,這句話對一般的一個男子是一句多麼平常的話,從他口裡一出就能讓雨晴動情的掉淚,他也想掉淚了他體會到雨晴每看到他一點點地進步都會喜極而泣。
“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北京你又不熟?”
“我真擔心你的身體,在車上擠來擠去的,我真得不忍心。”
“沒關係!我又不是紙糊得,活動活動沒準還有好處呢?”
沒有北京戶口,沒有暫住證(劍舞到公安部門辦暫住證和自投落網差不多)跑遍了中介別人直搖頭。沒折!只有找黑中介錢到是花了不少,連個工作的影子都沒有見著,雨晴看著那些黑中介只收錢不辦事還耍橫,心裡越想越窩火。
“這和搶盜有什麼區別!我要有力氣都想上去揍他們!你忍得很好!”
生活越來越拮据,劍舞再找不到工作他們就必須要離開北京了。雨晴看劍舞的神情也越來越沉重,常常看他一個人躲在小區運動場抽悶煙。這時的雨晴心又揪起來了,就怕他又出去想什麼“辦法”,她總是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
看他幾次跑到公用電話亭撥一個電話還沒有接通又掛了,他也是在猶豫,矛盾中掙扎。
“雨晴,要不我從‘朋友’借一點,先堅持等你到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