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晴緊緊地攥在手中,他還真昨驚訝於她的救生本能。他的內心升起一絲絲神聖感,原來一個流氓也有被人如此需要的時候。

下了車幾個人抬著雨晴就往急診室跑,醫生要開始準備搶救了,要求他們等在門外,可是雨晴的手就像和劍舞的手長在了一起似的,怎麼也掰不開,醫生猶豫的一下對劍舞說:“你也一起進來!”

劍舞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一群人圍著一個人忙作一團,輸氧、清創、做各種檢查,輸液……

“你是她的男朋友嗎?”醫生髮問突然劍舞還沒有來得及準備怎麼回答,就含混嗯了一聲。

“她不行了,要馬上輸血。從血庫調血來不及了,你們來的人中間有沒有B型血?”

他媽的,太巧了吧?他不久前在一次檢查中被告知是B型血;在其它來的幾個小弟中經化驗阿文也是B型血,他們倆每人抽了600CC血。

這也是劍舞第一次看到自己鮮紅的血液注入另外一個人的血管中,這種感覺很爽。醫生對劍舞說等心跳,血壓恢復後就可以做顱內清血塊,多處骨折的彌合手術了。

護士生生地把劍舞和雨晴的手掰開後推她去手術室了,他的手指被握得太緊都麻木了,還生疼生疼的。“你們先回去吧,把錢留下我要用。”

他從黑夾包裡抽出給一千多塊錢遞給郭靖,“帶他們去吃飯,今天的事不做了。”

劍舞被當作男友叫去交各種醫療費用去了,一切辦妥之後他坐在走廊靠椅上等待。

“在這裡等什麼呢?”“誰讓你等了?”他正在拷問自己,一個小護士徑直向他走來,還沒有站穩就把一個白色的女式挎包遞過來了。

“你們忘拿這個了,你女朋友的包!”

他又含混地嗯了一聲接了過來,連“謝謝”都沒有說,他也不習慣對別人說這兩個字。

他看看了這個挎包已經被血漬染成了斑斑紅色,他站起身到洗手間清洗起血汙來,他突然覺得自已神經不太正常,一天到晚喊打喊殺的人今天是怎麼啦?哪裡來的這般鐵漢柔情?何來的兒女情長呢?本來就是魔鬼還裝什麼天使?

救人!輸血!埑付醫療費!等待!還,還洗包!……天啊!我和她還不認識?甚至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可笑!!!有病!!!

這個包裡應該有證明她身份的證件吧?他習慣性地四下看看有沒有人,好象這個包是偷來的。

“韋薇雨晴,中國北京《關注》雜誌社南京分社採訪部(主任)”劍舞找到了她的工作證,他沒有想到她是一個記者,這和他從事的“職業”真是分馬牛不相及,一個是陽光的,一個是陰暗的。怎麼能和這樣的人有這樣的偶遇呢?絕對不會是“善緣”。

他想他還能最後為她做一件事,通知她的工作單位她出了車禍,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了!不覺靠在椅背上睡了一覺,隱約有人拍他肩膀。

“你的女朋友的手術結束了,幫忙推去二樓的206室2床。”已經是午夜兩點了。

“她還沒有醒,什麼時候醒我們也不好說,她現在是特護,你可以留下也可以回去,這有專人照顧她。”值班醫生真得把他當作家屬吩咐起來。

劍舞把雨晴的包掖在她的枕頭底下就離開了醫院。他想回去以後好好地睡一覺,可是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覺得今天的天亮得特別慢,他似乎很急於把她的狀況告訴她的工作單位。他害怕她沒有人照顧嗎?

像鼴鼠一樣生活的太久了,幾乎忘了陽光是什麼味道,陽光下的萬物是什麼色彩?

劍舞破天荒地吃了早餐,然後迫不急待地按雨晴工作證上的電話打過去,昨晚他就把這個電話輸進了手機裡。

無人應答,今天是周未。記者也休息了?在他的印象中記者好象不休息。

他不由自主地又跑去了醫院,他知道她今天肯定還醒不了,但是他很想去看看她好點沒有?

剛剛到了二樓的樓梯口,一臉青春痘的小護士笑意暖暖地對他說:“你的女友還沒有醒!”昨晚怎麼沒有發現她的臉上有這麼多的痘痘。劍舞老是聽她說“你女友!你女友的!”心裡不是個滋味。

她躡手躡腳地進了病房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叫作韋薇雨晴的女人,全臉青腫象一塊發黴的麵包,根本看不出好不好看。她掛在嘴角純真的笑意,深深地觸動了他。這種孩子般純真的笑意是他在別的女人那不曾看到的。

“她一定很愛笑!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他的心中湧動出一種熱情,想對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