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君惠這次卻不打算再給她機會,左足一點,一躍而上,擋住了她的攻勢。此次交手他不再容情,每一出手招招使盡全力,如虹劍勢逼得她節節後退,頻頻擋劍,讓站在一旁的靳蝶兒看得是觸目驚心、著急不已!
“別打了!別打了!”她又叫又跳的,企圖阻止常君惠。“有話可以好好說,刀劍無眼,刀劍無眼啊!”
但沒有人理會她的叫喊,常君惠的攻勢愈來愈急,變招的速度也愈來愈快,關映日根本毫無招架能力,稍一不慎,長劍已經筆直刺入她右肩肩頭,她手中的長劍隨之掉落。
當常君惠抽出手中長劍,鮮血從她的傷口狂湧而出,鮮紅色的血把她的衣裳浸溼了一片,沿著手臂滴落。
靳蝶兒一個箭步搶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手忙腳亂地用衣服按住她的傷口,試圖替她止血。
常君惠丟開手中的劍,舉步上前將她左肩處的衣裳撕開,只見如雪肌膚上刺著一芙蓉圖樣,粉綠相稱,煞是好看。
“是芙蓉宮的人沒錯。”
這時白玉寒才明白,原來他今天早上的撕衣之舉,目的在此。
人群裡有人怒道:“芙蓉宮竟不顧盟約,派殺手潛入我們冷月山莊殺人,眼裡還有我們嗎?”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情緒激動!
靳蝶兒眼見鮮紅的血不停地由關映日右肩汨汨流出,急都快急死了,那管什麼盟約不盟約的,什麼盟約也比不上一條人命重要!
“你快叫大夫來幫她止血啊!”她著急地看著白玉寒。“她流了好多血,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關映日咬著牙強忍著痛,開口想說她不稀罕他們的假慈悲,卻因肩上傳來的強烈劇痛而開不了口。
“押她到大牢,”白玉寒下令道:一還有,快去請一個大夫為她止血療傷。“
“是!”
“喂!喂!喂!你們做什麼?!”關映日被帶走之後,站在白玉寒身後的十幾個人突然衝上來將靳蝶兒拿下。“是怎麼回事?”她不解地望著他。
“你這通敵之罪要怎麼算?”
她聞言皺起眉頭。
“什麼意思?”什麼通敵之罪啊?說得這麼嚴重。
常君惠在一旁冷冷解釋:“意思就是說,你背叛了我們。”
“耶?”她聞言笑了起來。“我又不是冷月山莊的人,怎麼算得上是背叛呢?”
白玉寒也跟著她笑。
“既然你這麼說,那是再好不過了。”他抬手向那些捉著她的人比了個手勢。“帶她下去。”
來真的?
她一愣,被人拖著走,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望著白玉寒,又是不敢相信,又是微微生氣,等到了中途,她才像突然想到似地開始大叫:“你答應過我的……”不過聲音很快就消失在長廊盡頭。
常君惠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淡淡地問:“芙蓉宮的人已經找上門來了,你打算怎麼做?”
遲遲未聽見白玉寒的回答,他轉頭挑眉。
“我有主意。”白玉寒的眼神同樣落在靳蝶兒消失的方向,臉上的表情很難猜測他心裡有什麼想法,但他的唇角卻慢慢漾出了笑意。
常君惠不喜歡這種笑容。
“什麼主意?”
白玉寒將食指放在唇上,對他一笑。
“保密。”
他聞言搖頭,轉身就走。
“喂!放我出去!”
西院那廂突然一陣震天吼聲,守在房門外頭眼守衛互看一眼,低頭搖了搖腦袋,不約而同地掏出布條塞住耳朵。
“放我出去!”裡頭不時傳來大叫聲,還有一些拍打門窗的聲音。“你們聽見了沒有?!”
自靳蝶兒被丟進這個房間起,這地方就沒一刻安靜過;過不了一刻鐘,她就撬開了鎖,準備逃亡,只是步伐還來不及跟出去,就被兩名守衛一人一個臂膀給架了回來。
既然逃亡不成,乾脆來個精神抗戰,從方才到現在已經連續喊了一個時辰,聲音由之前的宏亮,慢慢轉為微弱,最後變成嘶啞。
“放我出去!”在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奮力喊出之後,她終於放棄,喘著氣坐在椅子上。
“累了?”房門被輕輕推開,白玉寒氣定神閒地走了進來,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教人看了就一肚子火!
她累得趴倒在桌上不想動,用眼神強烈譴責他。
“你答應過不關我的!”
白玉寒聞言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