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碰了一下,嘴對著缸子咕咚咕咚大口喝酒,像喝啤酒一樣喝白酒,3雙一次性筷子一起伸到餐盒裡夾菜。
雷雨田吃了一口炸雞塊,滿嘴沾滿油,“明天我帶你們走,正規渠道不行,簽證什麼的又花錢有麻煩,我和你們一起上偷渡船。蛇頭們都很壞,上船後不給你飯不給水,一瓶子水要50美圓,就敲詐偷渡客,我還聽說他們還毆打偷渡客,誰不聽話直接丟進太平洋,這幫小子壞事做絕而且口袋裡全是錢,我把你們送到美國之後順手捎帶做點買賣,免得過年都住小旅店,有錢過年就不用吃麵條,能吃點火鍋和餃子。”
這個雷雨田是個典型的大老粗,長的五大三粗,身高一米八多,又高又胖,滿臉鬍子戴個很老土的黑色框子的眼鏡,留著小*平頭,臉上還有幾個粉刺,穿著一身又髒又舊運動衣,腳上的運動鞋有個很明顯的補丁,看上去大概30多歲的樣子,其實他才20多一點,面相很老,是那種典型的不受異性歡迎的角色。不過他這人不壞,性格開朗,喜歡聊天,為人光明磊落,喜歡打報不平,能為朋友出生入死,傳說他在金三角當過兵,也給毒梟當過貼身保鏢,他自己總把自己當成北俠歐陽春式的人物。此人沒上過大學,只是喜好讀書,長的是有點蠢苯,但做事精細,從他的外表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做什麼,也猜不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去美國能找個好工作就能天天吃飽,雨田你願意跟我倆一起去,在美國住段日子,你不是很喜歡洛杉磯,這次去那就住上半年。”華顯喝了一大口60度的白酒,他酒量還算可以,在西北地區長大的年輕人即使不喝酒也自帶三分酒量,喝酒在這裡是再普通不過的習俗,這個地方几乎人人海量,低度數的白酒幾乎買不出去。
半缸子白酒進去,華顯依然清醒。
“一起去住幾天,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只要找上工作,年薪至少都在10萬美圓以上,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兄弟我就不會讓你捱餓,你考慮一下。”林盛也是想把他帶上,他們三人從小學就認識,初中時候就是最要好的把兄弟,他們早就許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願忘,再過些日子美好的願望就要實現。
“你們學理的好找地方上班,美國常年招技術人員,你們兩位去那裡是龍歸大海,我不會英語自己生活都打理不好去了也是給你們添麻煩,路很遠,有的是時間討論這個問題,來一起喝酒。”
三個人放開肚皮吃,這裡沒外人,也不怕人笑話吃像不好看,都吃的酒足飯飽之後,才散去。
幾天後,三人打點行裝上路,誰也沒多帶東西,一人一個搬家包,全部家當都在裡邊。
綏州市在西北地區,從這裡要坐火車或者長途汽車很多天才能到海邊的城市,到那再上偷渡船,現在他們要先去火車站。
小宇騎著破舊的腳踏車一路狂奔來到華顯和林盛租住的地方,他喘著氣推著腳踏車進了院子,雷雨田大聲問:“你小子才來,去那了?”
小宇把腳踏車停好,從自己背的單肩揹包內拿出幾樣東西,他先掏出一個指南針和一本美國地圖冊,對華顯和林盛說:“你們要出遠門,這東西帶著對你們有用,路上多保重。”說完又從包裡拿出一把短刀。
雷雨田一眼就認出來是仿製的M9軍刀,小宇把刀遞到他面前,“這刀不稀罕,但是刀刃上邊有一層特殊的油漆,傳說不沾血,你一向喜歡這玩意兒,我好不容易才弄到。”
雷雨田拿過來,看著刀,“好兄弟,留在這裡好好混,等你出書的時候別忘給我留一本。”
華顯他們帶著個人物品離開租住的民宅後半小時,一輛捷達轎車停到這小院的門口,車上下來兩個穿警服的年輕人,把坐在院子裡劈木頭的老房東嚇了一跳,席鵬客氣的問:“大爺,您這裡住的兩個年輕人去那了,他們沒犯事兒,我們是他們的朋友。”
房東見不是來調查案件的警察,就用濃重的方言說:“都走拉,買上火車票就把房租交了,去外地去,不知道具體去那。”
席鵬看看臉色發白的周伯才,周伯才客氣的問:“我想看看他們住的房子,可以嗎?”
老房東拿出鑰匙,把小屋的門開啟,裡邊頓時飄出一股黴味兒,房間裡有2箇舊木板子做的單人床,幾個板凳和一個桌子,屋子中間有一盞燈,地上到處散落著廢紙。
不管誰進這個屋子,都會發先地上佈滿一張張的紙,紙上都是拿鉛筆畫的草圖,畫的很不認真,非常潦草,一般人是看不明白這些東西,只知道只是船和飛機的草圖。華顯和林盛都是學設計的,隨手塗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