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熟悉自己的行蹤。可到底是誰,又為了什麼,居然敢公然在門派內動手。
隱身符籙通常只能維持很短時間,而法器需要靈力支撐。時間一長,對方便不得不現身。不動則以,出則必殺,清月執劍,寧心靜氣,不動如山。
一炷香後,有一物無聲向清月後心射來。將要觸及後心時,卻見清月驀然扭身,錯步,那柄輕而薄的飛刀,恰恰貼著衣衫飛過。同時,劍光乍然亮起,如一泓秋水,直指陰影裡低矮的灌木叢。
只聽“叮”一聲,一物與飛劍相抵。接著,便見那簇低矮的灌木叢忽然炸開,一個黑色的人影,從中躍出。那人臉上蒙著黑紗,手中一把天音閣弟慣用的流雲飛劍,左肩頭衣衫被挑開,月光下,隱隱泛著血色。
清月打量了一下,對方似乎是煉氣期巔峰的修為,比自己高一些。但憑著手中的長劍,她自信不弱於他。
又見劍光劃過月光,憑空泛起一片花海。淺粉色的花瓣,在銀色的月光裡翩躚飄搖。似乎有淺淺的甜香飄過鼻端,似乎有悠揚的笛聲掠過耳際,似乎有一朵粉色的雲,輕輕穿過我的長髮,載著我的愛和悲傷,從夢裡飄過。那柄青色長劍,似乎也覆上了一層粉色,斜斜的,似慢實快,無聲無息刺向黑衣人左側心口。
黑衣人似乎也精於劍法,手中流雲飛劍橫置胸前,恰好對上清月的青色長劍。接著,便見月光下,劍光縱橫交錯,粉色的花海起起伏伏,卻又總是被黑色的流雲飛劍打散。花瓣無聲圍繞在兩人身邊,在縱橫的劍氣裡,飛快的旋轉著,撕裂著,飄搖著。
驀然,清月的劍勢一變,花海之中,驀然有一江春水如練,春水滔滔,向著黑衣人湧去。黑衣人一驚,劍身微顫,便見秋風乍起,黃葉蕭蕭,一座秋山巍巍攔住江水。那江春水去被阻,忽然一分為二,一左一右向著秋山圍去。卻見那秋山,忽地變大,而後,藉著水的衝力,忽然向後疾退。
待到花海消散,月光下,只剩下清月孤零零執劍的身影。那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
“居然有瞬移符籙!”清月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恨恨的跺了跺腳。
又小心戒備了一會兒,清月收起長劍,踩著清清淡淡的月光,向著越陽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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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隔牆有耳
“小姐,公回來了!”清月一回到奕園,侍女可心便迎上來,歡快的回稟道。
清月臉上也露出喜色,:“真的?二哥回來了!在哪兒?”
“在書房,小姐,您先換件衣服!哎,您慢點兒,慢點兒……”可心抱著手裡的衣服,無奈的衝著跑遠的清月喊道。
淺黃色的雨歡花,在淡淡的霜色月光裡,靜靜開落。空氣中,氤氳著雨歡花特有的泠泠冷香。清月一口氣衝進後院,踩著地上細碎的枝影,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這淺淺的黃色,幽幽的淡香,如此親切,如此讓人安心。
“二哥!二哥!我回來了!”清月遠遠的衝著書房喊道,語聲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一點哽咽。剛剛和黑衣人打了一架,此時,見著葉清宸,她忽然覺得有點兒委屈,又有點兒安心。
葉清宸放下手裡的玉簡,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嗯!誰讓月兒受委屈了?”葉清宸依然是一身銀衣,袖角繡著暗金色雨歡花紋飾,他笑了笑,忽然盯住清月的衣袖,目光有些冰涼。
清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左臂手肘處,衣袖被劃開了一道口,露出裡面的白色中衣來,頓時大窘:“今晚,我被人偷襲了!”
葉清宸吩咐過身邊的侍女去取衣服,便將清月領到書房,安置到自己對面:“別急,跟二哥慢慢說。我聽可雲說,你和清漣他們幾個去坊市了?”
清月低頭將衣服整了整,吸了吸鼻,點頭應道:“嗯!我們還遇到一個緋衣戴面紗的宮裝女,二姐姐說,看著像是瑤華宮的少宮主端木雅!她用一枚避水珠和月兒換了一塊木頭!”
葉清宸神色有些莫明:“你們遇見端木雅了!詳細說說這件事!”
清月緩緩將遇見端木雅的始末告訴葉清宸,從儲物玉佩中取出那枚避水珠,託在掌心:“就是這個!六哥說,這是四階海獸的內丹。”
葉清宸抬手取過那枚那枚避水珠,放在掌心,端詳了良久。
清月心裡有些發毛,不解的看向葉清宸,剛要開口,卻見葉清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左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