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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男一女,看到了他們,我猛地萌生一陣激動,眼角竟然沒出息的溼潤起來。

我很想說,趙仙琢、鄭國幡,你倆可算來了!可是我現在還不能說話,所以,除了喉嚨“咕咕”作響,眼珠轉個不停之外,再沒有別的表示。

他倆肩並肩的走到了我的床邊,鄭國幡給趙仙琢拉了把凳子,讓她坐下,然後朝著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禹廷,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出了事,直到今天下午,遇到了仙琢,才從她的嘴裡獲悉你受傷了。”

我笑了一笑,算是做了回答。

“幾天前我來了一次,看見你還昏迷著,本想留下來陪護,可是醫生和護士不讓,說有人照顧你,所以我就走了。”

趙仙琢有點怯怯的,眼神裡藏著的神色讓我有點不明白,不過,我也沒多想,朝著她也笑了笑。

“哦,對了,你現在還不能說話嗎?”

我朝著她眨了眨眼睛。

“你這人啊,做事一直都沒譜,幾個月前忽然就不見了,等到有你資訊的時候,卻又變成了這樣,唉!”

我的心裡忽然感到很愧疚,暗自感嘆趙仙琢的話一點都沒錯。

“也不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太狠心了?”

“哦,仙琢,咱們先不說這些。”

鄭國幡忽然打斷了趙仙琢的話茬,而趙仙琢也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他隨後說道:“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除了不能說話之外,身體能動了嗎?”

我嘆了口氣,眼神很黯然。

“唉,也真難為你了,本來是個能跑能跳的運動高手,如今卻只能躺在病床上,這要是我,恐怕得窩火死了。”

我心裡嘆道:你算說對了,以我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攤上了這種事情,都覺得了無生趣,如果發生在你的身上,依著你那種憂鬱的性格,即使不死,也得瘋掉。

我又嘆了口氣。

“禹廷,我感覺你好像很疲倦,不如先睡一會兒。我已經和值班的褚醫生說好了,探視的時間不會受到限制,有我們在這裡陪著你,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一旦等你睡醒了,咱們再談。”

我心裡非常感動,到底是鐵血兄弟,說話辦事,都透著貼心。

其實我本來就很睏倦,如今,兩個最想念的人又一出現,我的情緒也隨之放鬆了很多,眼皮也因此而變得更加沉重。

不須臾間,我竟然睡著了,而且還做了個夢。

我夢見了自己的母親,赤著腳走在河岸上,一陣陣寒風吹過,帶動她單薄的衣衫獵獵作響。

我朝著她呼喊,她卻恍若未聞,隨後便看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冰面。當她快到河中間的時候,冰面不知為何,竟然忽的裂開,隨後,母親便沒了蹤影。

我的心焦急得如同放到了炭爐裡,我用盡所有的力氣,朝著冰面跑去,可是,無論我如何地的努力,就是無法前進。

最終,我在夢中大吼一聲,跟著便醒了過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雖然夢中的驚恐仍未散去,但是我卻顧不得予以平息,因為我的心神瞬間已被另一個情景所吸引。

第十章:死得比竇娥還冤

刺眼的燈光下,鄭國幡正拿著一根五十毫升的空針管,插在我的一根輸液器上,往滴流裡注射空氣。

而我的女朋友正眼巴巴的看著鄭國幡操作,兩個人的神情都極為關注,以至於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我已經醒來。

我忽然感到一種莫以言表的心痛。

我不明白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作為我的兩個最貼心的人,為何要趁著我熟睡的機會,對我下毒手?

我想呼喊,卻說不出話;我想掙扎,卻不能動彈。在生命即將被剝奪之際,我原來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夠了嗎?用不用再抽一針管空氣打進去?”

我聽到趙仙琢弱弱的問鄭國幡。

“應該夠了。”

鄭國幡回答的很有自信。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人知道?”

“不會的,他的病情十分嚴重,隨時都可能發生猝死。再說了,要想查明死因,一般需要在死者家屬的同意之下做屍體解剖,而他身邊根本沒什麼親人,也就無人授權,這樣一來,就沒有誰敢對他的屍體進行解剖了。”

“那就好!”

趙仙琢朝著鄭國幡笑了一下。她那種崇拜加愛慕的神情,就算是在和我談戀愛的幾年中,也從來沒有顯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