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睡了四天,剛醒來別太著急。”
說話間,一張臉蛋兒探了過來,嫵媚中透著成熟。
我盯著看了一下,回憶起來,此女是和前進帽漢子一夥的。
她視乎看出了我的驚訝,嫣然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叫司馬卿,你可以叫我司馬姐姐。唉,他們也太狠心了,就算你是……”
她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我很想問她接下來想說什麼,可是我口不能言,只有乾著急的份兒。
“我知道你心裡藏著太多的疑問,不過,現在還不到跟你解釋的時候,一旦時機成熟,自會有人向你說明一切的。你現在最需要的是把傷養好,別的就先不要想了。”
她的語調很溫柔,也有很強的說服力。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心想不這樣還能怎樣呢?現如今的我如同一個植物人,連動個手指頭都困難,除了賴在床上養傷,又能幹些什麼?
“哦,對了,四天前你被我們救了之後,直接被送到了手術室,當時有護士從你身上取下來一件東西,交給我們保管,現在你醒了,我把它還給你。”
司馬卿說完,從兜裡掏出一件東西,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一看,正是我的那塊古玉,我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這時候,門忽然開了,一個醫生走了進來。
“哦,好傢伙,你醒啦!”
又是一個驚訝我能醒過來的傢伙,我瞪著眼睛看了看,竟然是褚鋼烈。
“嗯,司馬小姐,病人的探視時間已經到了,他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不宜於過分打攪。”
靠,原來我住在以前工作過的泌尿外科病房啊!
想到了這裡,我不禁擔心起小弟弟,心說那裡可別出問題,否則就算我身體恢復了,也是個太監,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啦!
司馬卿很好說話,朝著褚鋼烈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把古玉放在床頭,便走出了特護病房。
“你不用擔心,我沒把你的小弟弟怎麼樣,倒是你左面的腎臟,碎裂得不成樣子,被我給切掉了。”
我欲哭無淚,盤算著自己肚子裡這點玩意,究竟還剩了多少?
褚鋼烈站在我的床頭,先用聽診器聽了聽我的肺子,跟著又敲了敲我的肚子,然後直起腰。
“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被打成這樣?不僅腎臟壞了,而且脾臟也碎了,肺子還被斷掉的肋骨紮了好幾顆窟窿,周身骨頭更是不用說,斷了十多根,如果當時不是院裡全力搶救,再加上你的生命力特別頑強,否則,你早見閻王去了。”
一向少言寡語的褚鋼烈,少有的一口氣說出這麼多的話,這不禁讓我感到驚奇,同時也有那麼一點感動。
因為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關心我。
我長出一口氣,滿臉憤怒的閉上了眼睛。
“我倒忘了,你的氣管也做了手術,現在還不能說話。不過據我所知,現在警方已經介入了調查,而且,知名富豪霍震閣也正在重金懸賞,無論是誰,捉拿到兇手,都會得到一千萬的獎金。”
褚鋼烈嘆了口氣,看到我仍是不肯睜開眼睛,知道我心裡藏著很多苦水,便接著說道:“你的事情,我們已通知了你的女朋友,可是,她這幾天好像很忙,只露了一面,便再沒來過,不過,你不用擔心沒人照顧,送你來的那些人,個個都很熱心腸,尤其是今天這位小姐,來看你都好幾次了。”
說到這裡,他又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奇怪的問道:“他們幾個究竟是你什麼人啊,以前咱倆在一起工作的時候,我怎麼從沒有聽你提起過?”
我閉著眼聽他自言自語,心說老褚啊老褚,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勁兒的嘮叨,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啊。
褚鋼烈似乎明白了我的心煩,竟然就此打住話茬,嘆了口氣之後,就往外走,可是,沒幾步卻又轉了回來。
“這是什麼玩意?喔,原來是你以前整天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玉啊。嗯,現在你脖子上有石膏,還帶不了它。這樣吧,我先替你收著,等你好了,我再把它還給你,以免這麼擺在明面上,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人順手撈走了。”
他說完之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把古玉揣到兜裡,就那麼施施然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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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病榻驚夢
其實,古玉由褚鋼烈代為保管,我還是比較放心,不管他說話的素質如何,人品還是很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