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
“對啊,以高宗自私自利的性格,他能夠主動放棄皇位嗎?”
“應該不會吧,歷史上好像除了你原先的主子被迫當了太上皇,能夠放棄權力幹願清閒的在位者,可謂是風毛麟角。”
高力士瞥了我一眼,並沒有在他主子的問題上徘徊,而是延續剛才的話題,說道:“秦檜生前做的最大錯事,無非就是謀害了岳飛,可是咱們換個角度來想,這岳飛竟辦什麼事啊?整天打著靖康恥的旗號,頑固北伐,非要把欽宗和徽宗迎回朝堂,你說為了這件事情,宋高宗會怎麼看?”
我沉默了一下,確如高力士的言外之意,無論是誰當了皇帝,都不希望從寶座上再下來,一旦岳飛真的迎回來欽宗或者是徽宗,這讓宋高宗趙構如何處之,難道會把坐熱乎的寶座拱手相讓?
這當然不可能,所以,宋高宗千方百計的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於是,他就和岳飛產生了矛盾。
“如果不能明察主子的心思,幹得再好,貢獻再大,也是徒勞。”
我深深地感到無奈,同時也為人心的可怕而深深的恐懼。
高力士讚賞的看著我,嘆道:“秦檜本是個聰明人,又懂得揣摩,他在趙構身邊多年,怎會不知道主子的心思,所以,為了替主子分憂,並且讓自己青雲增彩,永把權柄,他自然不能讓岳飛活著。唉,說到底,還是應了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人有一口氣,就不得不為自己的前途著想啊。”
“我明白了,岳飛之死的關鍵,是他不能夠認清形勢,妨礙了某些當權者的利益,所以他必須得死。”
“孺子可教!”
“我呸!這麼淺顯的道理,無論是誰,只要稍微用點腦子,自然就會明白其中三味的。”
“那也不見然,起碼嶽武聖生前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嗯,他活著的時候,情商確實不怎麼樣。”
“自古以來,很多有才智的人,自以為英雄蓋世,所以做事情全無顧忌,只覺得對得起天地良心,便是忠君愛國,豈知這裡面的學問太多,絕非一相情願便能為之,有時候做了還不如沒做。”
高力士有感而發,我看得出來,在他服侍李隆基的那段歲月中,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是看得太多了。
我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不久之後,通道前面豁然開朗,緊跟著我們進入到了一個極為寬敞的空間裡。
“這是什麼地方?”
我舉目瞭望,不禁深深震撼。
在這個巨大的空間中,營造著很多巨大的土墩,高度不下十多米,粗細則各不相同,最粗的直徑怎也有五六十米,即使是細的直徑也不下十餘米。
土墩的表面全都用磚石覆蓋,冷眼看去,給人以一種雄偉厚重的感覺。
至於土墩之間的距離,也是各有不同,有的相距甚遠,有的卻相互毗鄰。
我聽到一陣陣鍋爐的轟鳴聲,並且聞到一陣陣酒糟的香氣,不禁更加奇怪,十分期待高力士給出的答案。
“這裡便是湖底基地的水源,也就是一開始我跟你說的九泉。”
高力士的表情遠沒有我來的驚詫,相反的,我倒是從他的語氣中嗅到了一絲憂慮。
“其實,這裡既叫九泉,也叫酒泉!”
忽然,蘇小姐瞥了我一眼,扭著頭插了一句。
我一下子就糊塗了,不過,蘇小姐似乎知道我沒聽明白,很快解釋道:“前一個是數字中的那個‘九’,後一個則是喝酒的那個‘酒’。”
我若有所悟,喃喃道:“原來是諧音字啊!”
忽然,我影影綽綽看到遠處土墩之間似乎有人影晃動,正待發問,高力士一把拉著我,低聲說道:“咱們先尋個僻靜處。”
我見他鄭重其事,也變得緊張兮兮,隨著他走到一個土墩後面的隱秘處。
“其實這裡還是秦檜產業下的酒廠,因為九泉之水甘冽異常,乃是釀酒的好材料,所以,秦檜在此投入了很大資金,建造了陰陽界最大的白酒釀造基地,專門生產‘透瓶醉’,光是這個酒廠,每年就給他帶了一個多億金元的收入。”
我聽了高力士的解釋,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對於以前所謂奸臣的印象,好像顛覆了不少。
“看來‘奸臣’倆字中的那個‘奸’,應該改一改,換成‘削尖腦袋’的那個‘尖’倒是比較貼切。”
我酸酸的說了句很古怪的話。
不過,其他三個人倒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尤其是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