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明顯的是,那些衝過來的探子們心中充滿了膽怯,動作遲緩不說,還不時勒住戰馬,直到在領頭的校官大聲喝罵下,才不情願的再次驅動戰馬。
把敵軍的動作都看在眼裡,潘智超更加有信心了,他做了個手勢,身邊的親衛揮動了小旗。
高高站在哨欄上的親衛們各自瞄準目標,一起扣動了扳機,數十發弩箭以肉眼難以覺察的速度激射而出,合眾國的探子們當即被射了個人仰馬翻。
有一種錯誤不管是在冷兵器時代還是在火器時代,都是難以避免的,那就是重複射擊,還有近半數的探子僥倖逃過一劫,他們顧不上許多,勒轉戰馬象瘋了一般向本陣逃去。
合眾國騎兵聯隊的聯隊長是個性格火爆的人物,他在那裡暴跳如雷,在潘智超這裡竟然能隱隱聽到對方的咒罵聲,時間不長,二百多騎兵再次兵分兩路衝向了營塞,看起來對方的聯隊長是鐵了心想探探究竟了。
“志方。一會你帶著斥候和親衛衝出去,趕跑他們即可,千萬不要逼近敵軍,就停在營前。如此……如此……”潘智超囑咐了幾句。
“遵命,將軍!”曹志方毫不猶豫的回道,潘智超讓他做地事是非常危險的,不過曹志方在這個時候也管不了太多了。
當敵軍的騎兵衝到二百餘米時,哨欄上的親衛們再次扣動了扳機。敵軍地騎兵成片栽倒。但剩下的人繼續向前衝來,而且速度比剛才要快了許多。
營塞的大門轟然洞開,曹志方帶領三百餘騎衝出了營門,直奔來敵,弩箭先發,長弓在後,接著紛紛抽出長劍,以犀利無匹的氣勢向前捲去。
曹志方帶領的將士們可是人人準備拼命了,主將潘智超就在後面地營中。現在撤走已經來不及,如果主將有失,這對整個驚雷軍團來說是永遠也無法洗清地恥辱!,
一方是決意誓死不退,一方則是戰戰兢兢的試探,雙方的氣勢反差非常明顯,合眾國的探子們哪裡敢上前迎戰。呼哨一聲,如一群蒼蠅般向四下避讓,陣形當即大亂。
曹志方得勢不饒人,帶領著將士們窮追不捨,一直追到敵軍本陣的射程之外,才勒住戰馬,收回染血的長劍,緩緩向後退去。
合眾國的騎兵聯隊騷亂了一陣,但沒有派人追擊。幾個為首的將領又開始爭執起來。
曹志方帶著人退回營門前,早有人從營中搬來了一張椅子,曹志方大模大樣的坐在椅子上,吩咐兩個士兵脫去上衣,當眾摔跤取樂。這是各國軍隊比較常見地遊樂專案,但是在兩軍對峙的時候當著敵人面遊樂,其中就充滿了赤裸裸的挑釁。
曹志方坐的姿勢很不自然,剛才那一輪騎射之後,他們的箭矢加上一起也超不過一百支,不管敵軍是再次試探還是乾脆直接進攻,他們都只能硬著頭皮展開肉搏戰,在這種時候,他還能表現出自然的氣度那才是見了鬼,只不過距離很遠,敵人看不到曹志方的表情,無從下判斷而已。
也許合眾國人認為驚雷軍團在故意挑逗他們、前方已經設下了圈套,也許合眾國人不想在這裡損失人手,或者他們地士兵已經沒有勇氣展開進攻了,那支騎兵聯隊既不撤退、也不進攻,就那麼對峙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得知中軍有危的殷洪一口氣派出了四支步兵大隊回援,等回報親衛把訊息傳給潘智超時,潘智超才真正鬆了口氣,命令四支步兵大隊繞過中軍,從兩側過去,擺出副包抄的架勢,務必要把敵軍的騎兵聯隊擠出去。
潘智超在這裡鬆了口氣,比艾爾博格上將的心卻一直吊在半空中,谷口的爭奪戰已經打了很久很久,情急拼命的合眾國大軍卻始終無法推進半步,比艾爾博格換上了一支又一支聯隊,被打殘了一支又一支聯隊,他們只能在驚雷軍團的陣列前留下大批的屍體,卻根本打不破驚雷軍團地銅牆鐵壁。
喊聲一直沒有停歇過,雙方廝殺的將士已經踩不到地面了,腳下滿是敵人或同伴的屍體,每個人都在深一腳、淺一腳的戰鬥著。
流出的鮮血四處流淌,猶如天上下了一場血雨一般,谷口已經變成了一灘沼澤,血的沼澤!血泊並不可怕,可是當血流象有了生命似的,在地上蜿蜒流淌時,那種景象非常恐怖,尤其是提起腳、放下腳的時候,總是會發出詭異的‘呱嘰’聲,就像惡魔的譏笑。
比艾爾博格心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越打下去對他越不利,士氣正在漸漸低落,如果前方再攻不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可能就沒有辦法控制他的軍隊了。
“尊……尊敬的上將閣下,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們應該想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