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太弱,提不上氣。
大宣王只能無奈搖搖頭,道:“好在皇上性命無礙,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也讓藏鋒沒有成為一個罪人若是皇上在大宣有絲毫的閃失,我阿於藏鋒都會感覺愧對大宣、愧對天朝、愧對全體天朝與大宣將士。”
頓了頓,他又道:“眼下突厥軍人多勢眾,皇上若與他比人數,定然不是對手。而今我大宣已經收回,若是皇上願意,我大宣將士隨時可謂皇上分憂。”
“不必。”蘇夜涵終於揮揮手,應道:“這本是我們和突厥的事兒,突厥之前雖然和九陵朝結盟,但畢竟突厥並未正面對大宣發難,此番你們若是動了,便是給了突厥一個藉口和機會。”
“可是,天朝於我大宣有恩,莫說是調些兵馬來,便是要我把兵符交出來,藏鋒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不必多言。”蘇夜涵抬起手輕輕一晃,將大宣王后面的話都壓了回去,神色略有些疲憊,“助大宣, 是朕應該做的事情,大宣王不必放在心上。琅峫”
他頓了頓,眸色頓然變得犀利冰冷,“朕自能對付得了!”
【四百二十】大雪紛紛自夜落,將王領軍回
掌燈時分,大宣王離開。
將一眾將士安置妥當之後,除方亥以外的十一將以及紹元楊、夏長空等人齊聚蘇夜涵營帳外,想要進去,蘇夜涵卻不允。
從他被送進帳內醫治過後,就一直避而不見眾人,只偶爾傳喚一兩人進去,簡單交待些什麼,便讓他們出來,絕不容他們久留。
依大夫所言,蘇夜涵性命無礙,但需要靜養,眾將士憂心的同時,也全都鬆了一口氣,至少,性命是保住了。
此時他們都像是在等什麼,略顯焦急,直到方亥的身影進入視線,眾人全都精神一震,只是甫一見到他手中之物,臉色又齊齊沉了下去。
十幾人就這麼相互看了幾眼,何子衝他點點頭道:“進去吧,皇上在等你。”
方亥頓覺肩上一陣壓力,站在門外遲疑了一會兒,方才緩步入內。
“皇上,屬下回來了。”
“嗯。”帳後,蘇夜涵輕輕應了一聲,勉強坐起身來,“如何?可有找到一絲蹤跡?”
方亥低頭看了看手中那隻早已僵硬的信鴿以及他羽翅下完好的信箋,猶豫道:“回皇上,信鴿信鴿正如皇上所料,並未能將信送回京中。它在半路上受了傷,本想趕回來讓我們救治,卻是未能趕到”
蘇夜涵靜靜坐著,一言不發,只是自帳後伸出手來,方亥會意,連忙將手中信鴿的屍體用帕子包好送上前去,“應該就是這幾日。”
這封信裡的內容不是別的,正是有關九陵朝三十萬軍馬莫名失蹤一事。可是現在,這件事卻未能送回
方亥忙道:“皇上放心,末將立刻重新挑選一隻最好最快的信鴿,最多不出三天,定能將此訊息送到皇后娘娘手中。”
蘇夜涵定定看了兩眼,復又將信鴿交回給方亥,微微點點頭,道:“傳吧。”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終於讓方亥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神色肅然道:“皇上不必太過擔憂,京中有洵王與澤王二位王爺,還有先生和紹駙馬,冷將軍手中京都禁衛軍亦非尋常之士,加之四方將領皆已在趕往茲洛城的路上,這一次,皇后娘娘一定會平安無事。”
“最好如此。”他嗓音清冽冰冷,低頭沉沉咳了幾聲,“若是有任何閃失,朕一定會將九陵朝連根拔起,徹底清除。”
“末將明白。”方亥小心翼翼應了聲,而後大步走出帥帳。
他一刻也不想再多留,非他不想照顧蘇夜涵,而是他不敢去感受、去想想蘇夜涵的感覺,明明心中擔憂不已,明明心中有千萬怒氣、怨氣,可是他卻悉數不動聲色地壓了下來。
因為他是他們的皇上,是天朝的天子,所有人都能亂了、慌了,他卻不能。
“報——”不遠處一名小兵匆匆跑來,將一封信箋交到紹元楊手中,“啟稟將軍,這是剛剛收到的從京都來的飛鴿傳書。”
紹元楊接下看了看,只見信箋的印封上附有“吾皇親啟”四個字,他稍作猶豫之後,還是抬腳進了帳內,將那信箋交給蘇夜涵。
其餘人原本在外面靜靜地站著,也沒想太多,突然只聽得帳內一聲厲喝,繼而是杯盞打翻的聲音。
“皇上,不可!”
幾人一聽紹元楊的呼聲,哪還顧得了那麼多,一抬腳全都衝進帳內。剛一進去就看到紹元楊正用力將蘇夜涵扶回床上,信箋掉落在地上,杯盞也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