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杜遠笑出聲,可是眼角的憂愁卻遲遲不退,“皇上是為了你好,他明知若是換了別人,定是無法壓住你這刁野的性格。即便你聽我這一言,也無非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
聞言,衣凰終於忍不住舒展眉角笑開。
卻聽杜遠又道:“所以,如果你再這般,有事卻故意隱而不說,我就只能告知師父他老人家,讓他親自來為你診治。”
衣凰臉色驀地一怔,抬頭看向杜遠,見杜遠神色深沉嚴肅,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伸指探上她的腕脈,片刻之後,臉色沉了下去。
“為什麼不說?”
衣凰緩緩抽回手,輕輕呵氣道:“說與不說又有何異?我要做的事情有那麼多,可是我卻什麼都還沒有做到。”
“所以,你便用內力將並未清除的‘忘憂’之毒壓下,每日與其相抗,卻不告知任何人?”杜遠握緊拳,神色有些激動,有些無奈,濃眉緊皺地看著衣凰,“你早就知道‘忘憂’之毒,除了突厥阿史那一族特製的解藥,其他解藥都只能暫時壓住毒性,卻並不能清除,是不是?‘忘憂’在你體內時間越久就越難清除,三年為限,三年之內若是再不徹底清除,便會藥石無靈,是不是?”
“師兄,不必激動。”衣凰全然沒有杜遠那般激動的情緒,眸色始終淡然,她搖搖頭笑道:“連陸老頭都解不了的毒,我又怎麼可能瞭解得這麼深?”
“那你”
“是琅峫。”
“他?為何?”
衣凰輕笑一聲,似是不願說,可想了想之後還是緩緩說道:“那個時候我有了身孕,訊息傳到了琅峫的耳中,他特意派人到京中見我,將‘忘憂’之毒的玄妙告知於我,腹中孩兒會引發‘忘憂’的再度反噬,且比之以前更為兇猛。他答應,只要我隨那人一道前去突厥,並答應留下,他就會替我解毒,並保我孩兒平安。”
杜遠大吃一驚,問道:“此事皇上不知?”
衣凰微微搖頭。
“那琅峫派來的人呢?他是怎麼離開京都的?”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