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與衣凰一道隱入路邊的黑暗中,掠上屋頂,悄悄跟了上去。
遠離了鬧市,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喧譁之聲也退去,四下裡寂靜一片。
緩緩停下腳步,抬眼望去,再往前去便是一片叢林,一側是河流,女子不由得有些猶豫,站在那裡思索片刻,似是不知該往哪裡走。
“早知道這裡還有這些人,我便早些來了,只可惜我事先沒有料到,才會”突然她聲音一頓,似是碰到了手上的左肩,不禁發出“嘶”的一聲。
“哼哼”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冷笑,繼而聽到有人道:“怎麼停下了?莫不是在想該走哪條路?”
女子頓然回身,目光清冷地看著身後之人,冷笑一聲道:“我走哪條路,與你們何干?”
“自然是有密切關係,我們接到的任務便是除掉你,若是讓你安然逃脫,我們必會受到牽連,受罰事小,丟掉性命事大。你說你走哪邊,與我們有沒有關係?”
“呵!”女子神情清傲,眸中滿是對那些黑衣人的不屑與輕視,“就憑你們?”話雖如此說,可是肩上的疼痛還是在提醒著她不可大意。
之前,她不過是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們的暗器所傷,而且與自己的夥伴走散了,被追到這裡,不知道她那些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姑娘,我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興許,還能保住一命”
“廢話少說!本姑娘倒是想知道,你們究竟為何要一心置我於死地?我初到這裡,究竟與你們有何冤仇?”女子的口音頗有些怪異,儘管她已經努力說得清楚、穩正些,但還是與茲洛城中人略有些不同,一雙如炬明眸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即便自己已經受傷,寡不敵眾,面上卻沒有絲毫懼意。
黑衣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道:“就如今而言,你與我們確實沒有絲毫恩怨,只不過你與我們的仇家關係斐然,此番若是你真的與他們有所交好,來日就必是我們的大敵。既是如此,我們又豈能留你們活命?”
聞言,女子神色不由一驚,神色驟沉,面上卻始終倔強,輕蔑一笑,“想要取本姑娘性命,怕是沒那麼簡單!”
言罷,她緩緩放開左肩,一道寒光一閃,一對如月彎刀出現在手中,氣勢凜然地盯著黑衣人。瞧她這舉動,幾名黑衣人相互看了看,而後點點頭,拔劍,毫不猶豫地朝著女子而去。
那女子身手雖是不弱,接連傷了兩三人,但畢竟雙手難敵四拳,就在她與其中一名黑衣人糾纏之時,另一人從身後襲來,狠狠一掌擊中她的後心,見狀,面前與她周旋那人趁她吃痛,動作緩慢,又從面前補了一掌,看樣子該是用了全力,那女子頓然身體一輕,騰空向後退去。
如此良機,這些人顯然不會放過,片刻不耽擱,“唰”的一聲,手中利劍直直朝著她刺去。
一前一後兩掌擊中要害,已然痛得她沒有力氣再多動一下,更何況此時她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眼看著那一劍近在眼前,自己避無可避,突然只聽得身後一陣急速而來的呼嘯聲,繼而有一樣東西從她眼前劃過。
“當”的一聲脆響,那東西撞上刺向她的劍柄,竟是硬生生地將那劍震斷成兩截,而後她感覺背後一熱,已然有人從背後將她穩穩接住。
【三百零三】珠聯璧合休慼共
夜空雖有月,卻不甚明亮,加之來人動作迅速,待得他將她放下之後,轉身與那些黑衣人對峙之時,她依舊未能看清他的樣貌。
只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絕對是個功力深厚的練家子,藉著月光她已然看清方才他擲來擋住劍刃的東西,卻只是一塊作為配飾的佩玉,他既是能僅以一塊佩玉就截下黑衣人刺來的劍,內功就必然不會弱。他雖然將自己掩在一身黑色錦袍之下,卻絲毫遮掩不住他身上那渾然天成的華貴氣勢,女子心下明白,這個人來頭怕是不小。
“什麼人?”見行動被阻,黑衣人不由惱怒,怒視著來人。
“過路人。”男子開口淡淡答道。
醇厚而又清冽冰濯的嗓音讓一旁靠著石塊坐著的女子再度愣了一愣,他的語氣是那般平淡自如,然而她卻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與殺氣。
“既是過路人,又何必這般藏頭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
“呵!”男子陡然一聲冷笑,眼底殺伐之意愈濃,銀色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這人不是別人,卻正是玄凜——即蘇夜涵。“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們這是想要跟我談那些所謂的正義之道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