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衣凰突然輕聲一笑,“這流星鳥,在你手中?”
“不然。”蘇夜涵搖了搖頭,“那流星鳥是我一位朋友所養,我只是在緊急時刻借來一用。”他說著低頭看了看懷中之人,想依她不依不饒的性格,定要問個究竟,不想這一次她卻並沒有追問下去。
她只是稍微想,似乎想通了些什麼,神色微沉道:“日行萬里若是人也能有這般速度,我倒是不用為你擔憂這麼久了。”
蘇夜涵不語,眼中卻閃過一絲溫潤的笑意,下意識的收了收手臂。
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來勢浩然,衣凰和蘇夜涵同時回頭看了一眼,果見大片銀色軍隊正隨後而來,陣前一名披了盔甲之人,正策馬奔來,片刻之後行至二人身邊,嘻嘻笑道:“七哥的騎術真是越來越好了。”
蘇夜涵淡淡一笑道:“你又來嘲笑我了,你明知我的騎術與你們相比是最差的。”
“不不不——”蘇夜澤連連搖頭,“我哪敢嘲笑七哥?我說的都是實話。七哥有所不知,自從你們走了之後,就剩下太子、四哥和我,太**中事務繁忙,自然不能與我和四哥一般逍遙自在,可是四哥性情謹慎,很少與我比試騎術,這半年時間下來,我的騎術早不如當年了。”
聽著他惋惜的語氣,衣凰不由得笑道:“這麼說,十三王爺以前騎術很是不錯?”
蘇夜澤高挑著濃眉道:“那是當然。”
蘇夜涵說道:“去年我們兄弟的騎射比賽中,除了三哥和九弟,就數十三弟成績最好。”
“哦?”衣凰有些驚訝,說道“清王與和渙王常年在外領兵作戰,騎射技術較好是義不容辭的,卻沒想到十三王爺竟然也有這麼好的騎術,看來我天朝下一位遠征大將的位子,十三王爺有力一爭啊。”
蘇夜澤有些沾沾自喜,得意一笑,“遠征大將倒是不敢想,不過父皇若是答應讓我隨九哥出征,立個戰功的什麼應該不在話下。”
蘇夜涵不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是安心待在宮裡吧,只怕這些時日找不到你的身影,你的十五妹早已把皇宮攪得雞犬不寧了。”
一提十五妹蘇瀠汐,蘇夜澤的臉色果然瞬間黑了下來,訕訕地皺起眉頭,“七哥真是一刻也不讓人安生,我好不容易擺脫了她的陰影,你便讓我過兩天安靜的日子又如何?”
說罷一撇嘴,就要策馬離開,突然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說道:“對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澄太子被廢,瀠汐到皇祖母和父皇那裡鬧了好大一通,被父皇關進禁室裡一個人待了好多天,直到我走前的那天才給放出來,出來以後她竟然不哭不鬧,七哥,依你之見,她這是怎麼了?”
蘇夜涵忍不住輕輕一嘆,“只怕,宮裡是真的要遭殃了。”
“啊!”蘇夜澤驚呼一聲,蹙眉想了想,頓然醒悟道:“是了!她這分明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下完蛋了,如今就只留了四哥一人在都城,她要是想什麼鬼主意,就非得拿四哥下手不成了?”
再一次提到了蘇夜洵,衣凰沉吟片刻問道:“洵王怎麼了?”
蘇夜澤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看了看蘇夜涵嘆了口氣。
衣凰撇撇嘴,既然他們不方便說,想必是關於他們兄弟姐妹之間內部的矛盾問題了,她一個外人自然不便摻和。
卻不想蘇夜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瀠汐素來不喜歡貴妃娘娘,對四哥也總不如與我們幾個人親,只怕經她的腦袋一想,這一次太子被廢之事與貴妃娘娘有關,她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四哥?”
聽他用平穩有力、不疾不徐地聲音說出這樣一句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的話,衣凰和蘇夜澤都不禁狠狠一怔,尤其是蘇夜澤,眼睛瞪得圓圓地看著蘇夜涵,似乎在詢問什麼。
“放心,”蘇夜涵安慰一笑,看了衣凰一眼,說道:“我相信她。”
蘇夜澤太息道:“你倒是與四哥說了一句相同的話。”
蘇夜涵問道:“什麼話?”
蘇夜澤解釋道:“那日郡主入宮為父皇看病,我與四哥在外等候,後來皇祖母進去之後,她們小聲說了什麼,我本想以內力探聽他們交談的內容,卻被四哥制止了,事後我問他為什麼,他說的也是那句話:‘我相信她’——”
他側身看了衣凰一眼,狡黠一笑道:“咱們的清塵郡主果真非一般人物啊,我這兩位最難纏、最冷漠的哥哥竟然都對你信賴有加,等回了京我可得好好巴結巴結你。”
衣凰挑眉,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