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衣凰也有著特別的感情,她素來就傲氣,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也難怪她會看上四弟。”
蘇夜澤突然站起身道:“我還得去一趟山莊,昨晚走得匆忙,把母妃給我的錦囊落在衣凰那兒了,若是進宮被母妃發現了,她定又要訓斥我一番。”
蘇夜清與蘇夜渙齊齊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卻又無奈。蘇夜澤丟三落四在兄弟幾人中可是出了名的,旁人也是無可奈何。
蘇夜澤與他們匆匆告了別,便一路直奔著冰凰山莊而去,不想卻在半路上遇上了蘇夜洵與紅嫣,彼時蘇夜洵與紅嫣正安靜地坐在馬車裡,忽而聽得一陣揮鞭喝馬之聲迎面而來,再接著就是車伕驚呼道:“十三王爺!”
蘇夜洵撩起簾子見是蘇夜澤,再瞧他這勢頭便已明白了什麼,淡淡一笑道:“十三弟若是打算去山莊,我勸你還是打道回府吧。”
“為何?”蘇夜澤騎在馬背上不解地看著蘇夜洵,看他們這情況應該是剛從冰凰山莊回來,“怎麼?衣凰鬧脾氣不見你們?”
蘇夜洵搖搖頭道:“衣凰不在莊中。原本已經跟她說了我們幾日會來,她突然離開,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蘇夜澤皺眉問道:“那是去了哪裡?”
蘇夜洵道:“聽說是去了大悲寺,是十四弟的人傳話讓她去的。”
“十四?”蘇夜澤凝起眉細細想了想,忽而恍然道:“我明白了,定是十四弟和玄止大師得到了什麼關於玄清大師的訊息,否則依衣凰那萬年不驚的脾氣,才不會這麼冒冒失地丟下你們不管。”
“嗯。”蘇夜洵點點頭表示贊同,蘇夜澤深吸一口氣道:“罷了,我本來此行就不是特意為了找她,我還是趕緊先找回我的東西,然後在山莊等她好了。”
聞言,蘇夜洵點頭致意,道:“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先回府了。”
“好嘞。”蘇夜澤說完一揮鞭子,策馬朝著冰凰山莊而去。
見他走遠,蘇夜洵方才放下簾子,坐回馬車內,嘴角拂過一絲清淡笑意,道:“衣凰的脾氣你也該瞭解,如十三弟所言她這麼匆匆離去必是有要事,你也無須放在心上。”
“呵呵”紅嫣垂首清婉一笑,卻笑不及眼底,“妾身明白,讓王爺費心了。”
蘇夜洵見狀,不由清冷一笑,對車伕道:“回府。”
“是,王爺。”車伕一勒馬繩,喝了聲:“駕——”馬車便往著洵王府的方向駛去。
一陣風灌進馬車裡,吹起了後面的窗簾,蘇夜洵無意中瞥去,看見駛過的路上揚起一陣塵煙,馬車終於朝著離冰凰山莊越來越遠的方向去了。
大悲寺內一片靜謐,前來這裡燒香拜佛的香客都明白大悲寺的習俗與規定,鮮少有人會在這裡大聲吵鬧,因此雖然這裡每日香客不斷,卻少有喧鬧的時候。
般若院內,一名小僧端著茶水快步朝著玄止大師的房間走去,半途上遇上一名與之年齡相仿的小僧,見他走得飛快,不由笑道:“你走得這麼快乾什麼?”
端著茶水的小僧道:“瀾師兄和慕師兄在師父的房裡,你也知這二位師兄都不是尋常人,茶水可得注意著點才是。”
一聽說是蘇夜瀾和衣凰在,問話的小僧豁然明白過來,也不與他多交談,道:“那你趕緊去吧。”
“哎。”
玄止大師禪房裡,一身男裝的衣凰正與蘇夜瀾並排坐在玄止大師對面,手中捧著一封信箋仔仔細細看了許久,終於在嘴角挑出一抹欣喜笑意。
“師父這一失蹤已近一年之久,如今可算是再度現身了。”她說著抬頭看了看玄止大師,道:“多虧了師伯及時告知我,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他這麼輕易溜掉。”
“呵呵”玄止大師捋著鬍鬚輕聲一笑道:“你這丫頭就是鬼靈,依老僧看來師弟遲早要著你一道兒。”
衣凰輕挑鳳眉,但笑不語。蘇夜瀾側身看了她一眼,心中輕輕一嘆,從在刑部牢房見到她第一眼便知她是個奇異獨特的女子,她的身上有著世俗間尋常女子所沒有的灑脫,不受世事羈絆。他原以為她可以一直那般瀟灑地活下去,直到
直到他的七哥蘇夜涵的出現,他影響了她的思緒與行動,那時候蘇夜瀾放豁然明白,衣凰與他不同,即使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那般放浪不羈、不受約束的清塵郡主,蘇夜瀾卻看得出她心中為情所累,她終究還是逃不出世俗之人的七情六慾。
端起杯盞呷了一小口茶,蘇夜瀾問衣凰道:“既已知曉師父他老人家的下落,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