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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跟在袁天溫身後的幾個生人也被吸引過來,明明是仙家子弟,卻都沒有架子,就這麼蹲在小孩身邊,幾個人輪流出手,試探雲璨,幾番來往之下,發現基礎變陣都難不住雲璨,那老頭又加深難度,破陣之後,擺出更加高深的法陣,讓雲璨來破。
“師伯,璨兒才學了幾個月的法陣,您這個太難了。”袁天溫連忙出言阻止。雲璨緊鎖眉頭,盯著法陣,目光專注,他先後移動了幾根算籌,卻發現陣中小人更加難行。
“才學幾個月?怎麼可能,最起碼也要三年以上才能達到這個程度。”年輕男子抬頭說道。他身邊的中年男子眼中精光閃過,搖了搖頭:“可惜了,是下品靈骨。”
雲璨似乎聽不見旁邊人說話一般,只是低頭破陣,芸仙見弟弟辛苦,忍不住瞪了老頭一眼。老頭訕訕一笑,便打算將破陣之法教給雲璨,誰知雲璨突然取出旁邊盒中的六根綠頭算籌,插入陣中,轉瞬之間,陣中兇險盡去,小木人平安逃出。雲璨眉開眼笑地看著定定站在陣外的小木人,直到此時,他才心滿意足地收起算籌。雲璨這一笑不打緊,圍在他身邊的人都不由將視線固定在他的臉上。先前他們都在關注陣法,如今才發現這孩子竟是天人之姿。亂世之中,如此相貌,是禍非福啊!中年男子心中暗道。
“臭小子,糊弄我嗎,這是隻學了幾個月的程度?”老頭臉上掛不住,斜眼看向袁天溫,絲毫沒有世外高人的樣子。
袁天溫點頭笑道:“我只教了一個多月,後面三個月你們也知道的,都在煉製法器,估計是他照著我留下的陣譜,自己琢磨的。”
雲璨愛惜地收好木盒,才發現等了三個月的人就在眼前,他開心地想要撲到袁天溫懷裡,卻半路上左腳打到右腳,趴倒在地,木盒中的算籌散落在四周。雲璨轉瞬就忘記剛才要做什麼,趴在地上,認真收拾算籌起來。
“這個孩子……”一位年輕男子疑惑地看向袁天溫。
袁天溫微微一笑,也不作答,扶起雲璨,與他一道收拾起算籌來。
“雲璨是個特別的孩子,比別人家的要遲鈍些。”芸仙毫不避諱,輕輕拍打雲璨身上的塵土,對著來人莞爾一笑。
“抱歉!”那名年輕男子心知自己唐突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歉。
芸仙沉默地搖了搖頭,對來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行人往林家走去,還未走過多遠,幾個小孩跟在後面探頭探腦。芸仙朝領頭的那個小女孩笑了一笑,那小孩被同伴推了出來,紅著臉衝到芸仙面前,舉起一個竹籃,內裡裝了許多山果。“是今天早上摘的,都很甜。”那女孩將竹籃塞入芸仙手中,便急衝衝跑回小夥伴身邊。芸仙取出一個山果塞入嘴中,酸甜酸甜的果味在齒頰之間瀰漫開來,她高聲笑道:“很好吃,謝謝啦!”那幾個小孩見到芸仙嚐了她們摘的山果,開心地一鬨而散。芸仙拎著竹籃,微笑看著孩子們離去的背影,正是這樣的溫情,讓她捨不得離開昆家村。
及至林家,袁天溫取出他所鑄造的劍與盾牌,兩者均由玄鐵鑄成,身上刻著繁複的法陣,林玉成加入了昆家軍,成了現成的試劍人。他將自己那個小隊喊了回來,四人站在屋外,手指按住手柄上的靈石,長劍劍芒瞬間冒出,盾牌上泛起瑩瑩的靈光,林玉成心中冒出一種奇異的感覺,這長劍與盾牌彷彿與手臂連在一起似得,絲毫感覺不到重量,四人組成劍陣,遊走起來,提氣縱跳,上下翻飛,劍氣縱橫,看起來威力不小。
“袁師兄一直誇說這劍陣厲害,我原還不相信,看樣子還真有些道道。”年輕弟子手握成拳,看起來躍躍欲試。
袁天溫轉頭對芸仙說道:“今日來的幾位同門,都是對劍陣頗感興趣的,不如今日讓他們試上一試如何。”
芸仙臉色猶豫:“昆家軍都是凡俗之人,從學劍到現在才三個多月,似乎不太妥吧。”
魏遠馳,那位年輕弟子朗聲道:“我們當然不會下重手,只是見識一下劍陣而已。”芸仙思慮了一番,也想看看昆家村子弟訓練的成效,便點頭答應了。
昆家村曬穀場上,偌大的一片空地,昆家軍手執靈劍,適應兵器。待到所有人都點頭示意可以開始後,森森劍陣擺了出來。四周圍觀的人都手冒冷汗,一位中年漢子小聲說道:“我的娘哎,這可是跟修仙之人對陣,能成嗎!”
昆家軍的年輕人有人緊張地舔了舔唇,有人不住地轉動劍柄,不過所有人的眼睛裡,都有著一份狂熱,能夠和修仙之人對陣,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他們正在做!銅鈴一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