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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說是夫人見梅林景色好,來臨時起意小酌了一些,但,奴婢見夫人眼睛紅腫,似乎是哭過。”

她看了眼葉南容的神色,一鼓作氣道:“不知是不是因為郎君沒能趕回來相陪,所以心裡難受,畢竟今日是夫人生辰。”

在聽到玉書說凝煙哭了的那刻,葉南容就控制不住的心揪,腦海裡全是妻子獨自飲酒哭泣,柔弱讓人心疼的模樣。

她難道不應該為之感到解脫,卻獨自躲起來喝酒哭泣,是不是說明她其實並不願意與他和離。

葉南容扼住思緒,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應對,選擇了逃避。

凝煙醉的這一場,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才清醒,寶杏一直守在邊上,見凝煙終於醒了,喜出望外道,“夫人!”

凝煙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抬手輕撫額側,看到手腕上帶著佛珠,眼裡泛起疑惑,“這是什麼?”

寶杏看著那串佛珠,神色立時變得古怪,支支吾吾道:“這是六爺送夫人的生辰禮物。”

她見凝煙目光迷茫,又試探問:“夫人不記得了?”

凝煙現在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思緒也慢,懵懵的看著寶杏搖頭,她只記得葉南容的話讓她幾乎垮掉,就是現在回想起來,她仍感到窒息的痛意。

她想到了喝酒,可她甚至不敢明目張膽的喝,她是三少夫人,做什麼都要有規矩儀態。

她不知道能去哪裡,她怕在哪裡都會被人發現,於是就想到了梅林,那裡連著小叔的汲雪居,幾乎不會有下人過去,就算被小叔發現,他也不會責怪他,整個葉家,或許只有在小叔面前,自己才可以無所顧忌。

於是她躲在梅林喝酒,一杯接一杯……

她看向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寶杏說這是小叔給自己的,“小叔昨日過去了?”

看到寶杏點頭,凝煙垂下眼,雖然她信任小叔,可想到自己狼狽的模樣,還是覺得羞愧難堪。

“我可有說什麼胡話。”凝煙問。

寶杏滿臉寫著不知如何是好,見凝煙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壓下秘密搖頭,“六爺讓奴婢去準備醒酒湯,再回來夫人已經不勝酒力睡了過去,應當是沒說什麼。”

她也不知夫人在她和寶荔趕回去之前說了什麼沒有,只是那一句都足夠讓她們嚇死了,好在六爺神色尋常,她只能暗暗祈禱,夫人那些話沒當著六爺的面說。

裝不知道,應當是最好的。

凝煙輕輕點頭,沒有讓小叔看到自己太過狼狽丟臉的樣子就好。

寶杏反覆抿動著唇,想問昨日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郎君又讓夫人傷心了,其實不問也知道一定是的,要不然夫人怎麼會在生辰這日哭成這樣。

可想到寶荔告誡自己不能提起,免得夫人傷心,她只能把話憋進肚子。

“夫人可要再睡一會兒?”寶杏看著凝煙憔悴虛弱的樣子,只覺得心疼。

“替我更衣罷。”

凝煙坐在梳妝桌前,看著銅鏡中面容難看的自己,心裡一陣陣空涼發冷,低聲道:“去請夫君來用膳吧。”

寶杏實在忍不住,忿忿說:“夫人,您就別再什麼都顧著郎君了。”

凝煙搖頭,“你只管去請。”

昨日這一場醉,流的這些眼淚,怎麼會還沒讓她清醒,從今往後,她都不會再幻想了,只是有些話,她要與葉南容說。

寶杏不得已去東廂房請人,過去才知道葉南容一早就去了翰林院。

她又趕緊回去回話。

凝煙聽後只是略微頷首說,“那就罷了。”

心不可避免的澀痛,看到手腕上的佛珠,她用掌心按上去,慢慢握住,佛珠擠壓的手腕,她才感覺到一絲絲的溫度。

勉強吃了些東西,又休息了大半日,凝煙才重新打起精神,看天色,猜測葉忱應當已經回府,便決定去一趟汲雪居,昨日自己喝的醉醺醺,收了他的禮,也該當面去道謝。

去到汲雪居,楊秉屹出來相迎,卻一反常態的沒有請她進去,笑笑說:“大人正在與人談事,恐不方便見夫人。”

凝煙立即道:“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了。”

她心裡想著等下回來學雕玉的時候說也是一樣,楊秉屹卻又道:“大人讓屬下跟夫人說一聲,近來他事務繁忙,教姑娘雕玉的事也得暫時擱置。”

凝煙心下詫異,只是仍沒有多想,小叔原就是忙裡抽閒來教自己,自然不好因為她誤了正是。

她頷首說好,“那有勞楊護衛替我謝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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