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著你了吧?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終於,還是他先打破僵局,明明心裡苦澀極了,卻仍是對她和煦地笑說道:“喬大哥老了,不能保護曼儂了……”
“喬大哥,對不起……”喬墨軒自嘲般的話語就像凌厲的刀鋒一般刺破了徐曼儂的五臟六腑,她的眼淚再度流了下來,幾乎要泣不成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其實,我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壞小孩……”
“曼儂,不要哭!”喬墨軒越過她,重新背對著她說:“只要你能得到幸福,喬大哥都會為你感到高興。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流下的只是喜悅的眼淚。走吧,我們去看看趙起怎麼樣了。”
喬大哥,不可以這樣子。我做錯了,你應該打我罵我,讓我知道痛知道適可而止。你總是這麼縱容我,總是依著我,叫我情何以堪?喬大哥,是不是因為你太優秀了,所以我不配去擁有你一生?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一個最與你般配的無可挑剔的完美伴侶,但那個人顯然不是我。因為,我實在太糟糕了。
124 女人,你的坡度呢?
那邊,喬墨軒已經趕到了趙起面前,並蹲下身去檢視他後背的傷勢。不知是出於報復還是怎樣,他的手碰到趙起的背上時,趙起痛得敖敖大叫,還故意很大聲地說:“曼儂,快過來,我要痛死啦!”
徐曼儂卻只是遠遠地看著,知道這人喜歡虛張聲勢。真正痛的時候絕對不會叫出來,一點點小痛卻故意大驚小怪。而且,在喬墨軒面前,她覺得尷尬而又難堪。
“曼儂,你想辦法幫他把身上的傷口清理乾淨吧!”喬墨軒察看完畢後直起身來,仍是背對著她,眼望著遠方,聲音有些喑啞:“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止血的藥草。”
“不勞煩喬總了,”趙起好像很介意喬墨軒剛才把他弄痛了,這時還不忘尖酸刻薄地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好心?萬一讓我傷上加上,血流得更快怎麼辦?”
喬墨軒並沒有理睬他的大喊大叫,大踏步地朝前走了過去,眼睛專注地在地面上尋找著。
徐曼儂這才慢慢踱至趙起身邊,幸福的小子更加得意忘形起來,撅著嘴嬉皮笑臉地說:“曼儂,啊,痛,痛!”
“痛死活該!”徐曼儂沒好氣地將他猛力一按,趙起的臉立即朝著大地親吻下去,來了個狗啃泥。她替喬墨軒打抱不平說:“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要是再不識好歹,就算喬大哥救好了你,我也一腳把你踹到河裡淹死!”
“呸!”“呸!”趙起好不容易抬起臉來,將嗆進嘴裡的泥土一一吐了出來,誇張地大叫起來:“不得了,你要謀殺親夫啊?”
“趙起,你再這麼不正經的話,我真的要不管你了!”徐曼儂索性丟開他,徑直往河沿走了過去。
“我錯了,曼儂,我錯了!”趙起趕緊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可憐巴巴地說:“你不要不管我啊,我真的很疼啊,好疼,好疼!”
徐曼儂背對著他蹲在了河沿邊上,將手伸進了內衣之中。她剛才忽然想起來了,她的文胸裡面,是加了海綿胸墊的。她住進那個鬼山莊後,一應衣物鞋襪,都是趙起一手包辦的。有一次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給她夾了很多肉,叫她多吃點,他自己卻只吃青菜蘿蔔什麼的,還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他說:“女人除了高度和深度以外,還是需要一點坡度的。”當時她還沒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後來才在一次無意中得知,趙起是暗示說她胸部太平,所以還特別吩咐下人給她買的內衣都是帶加厚型胸墊那種。她聽說後就立即動手要將胸墊取出來扔了,敏容和黛雅可憐兮兮地請求她不要讓她們受罰,她在無奈之下,也只得順其自然了。
剛才喬墨軒說讓她幫趙起清洗傷口,她剛才已經試過,褲子怎麼撕也撕不破,況且,一路跋山涉水的,褲子上的布料也已經骯髒不堪,應該不適合給病人擦洗傷口。正在犯愁間,突然想起來這個多餘的胸墊。
正好,反正她就是打算要取出來扔掉的。
揹著趙起手腳麻利地從內衣裡取出胸墊,然後浸入河水中搓洗了兩下,又將弄溼後的胸墊捏攏來,緊握在手心中。
徐曼儂小心翼翼地替趙起擦拭著身上的血跡,趙起也很配合,安靜地趴在那裡紋絲不動。其實徐曼儂感覺得到的,他是在強忍著切膚的疼痛。因為她的手偶爾不小心用力過重時,他身上的肌肉立即一陣收縮抽搐,她趕緊向他道歉說會小心一點,他卻哼哼唧唧地說:“曼儂,我可是被你看光了也被你摸過了,你要對我負責哦。”
徐曼儂一嚇,手上一抖,不小心又按到了他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