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我也沒去過,那種無聊地方不值得去。”
他沒有童年,打他懂事以來,便是日以繼夜的學習,泉新之助對他的安排是國際化的,他身邊沒有同年齡的孩童陪他玩耍,圍繞在他身邊的全是思想匠化的大人,只管激發出他的才智,從人文知識、地理歷史到音樂藝術,還有各國交際禮儀和應對都要懂,而騎馬、射箭、劍道、球類更是平時的運動專案。
他的時間整個被填滿,沒空撥出閒餘做些無益日後發展的娛樂,即使他現在已經二十九歲,精通七國以上的語言,他仍得不斷的充實自己,才能立足於金字塔頂端。
“偶爾當一次小孩子有什麼關係,我真的好想好想坐雲霄飛車,和情人卿卿我我地在旋轉的咖啡杯裡依偎。”她說得好不浪漫,滿眼冒出許多愛心。
泉武人咬著牙推開她靠過來的腦袋。“別太過份了,我可不是你的情人。”
“假裝一下嘛!你沒看見我眼裡滿是對你的迷戀,隨便愛一愛就好。”她不死心地纏住他的手,又想小鳥依人般地靠在他寬厚的胸膛。
“我對感情從不隨便。”她到底想胡鬧到什麼地步,存心想逼瘋他嗎?
常樂天開心的鼓掌,“好呀!好呀!那我們認真地談戀愛,你牽我的手,我們手心交迭,永遠不分開。”
“常樂天,你沒有羞恥心嗎?”他大力甩開她的手,一雙冷厲的眸子射出寒光。
“有呀!可是遇到我喜歡的男人時,它就不知溜到哪兒冬眠了。”對於感情的事,她比誰都勇敢,不怕受傷地勇往直前,把挫折當成愛的補品,即使一次次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依然笑顏不減地迎接下一次戀情。
“你……”她根本是腦筋有問題的怪物,思想邏輯全非正常人所有。
“小天呀!你在跟誰說話?”老邁的嗓音從屋裡傳出,夾雜著兩句咳嗽聲。
“阿嬤,是幫我們修門的武人啦,待會兒請他再看看堵住的洗臉槽。”她回頭扮個鬼臉,露出不用白不用的賊笑。聞言的泉武人臉黑了一半,惡狠狠地瞪著看起來笨笨的,卻老是算計他成功的“小侄女”
“是武人呀!快請他進來坐坐,我剛煮好一鍋地瓜粥,一起來吃啊。”人多才有生氣,平常家裡只有她們兩個女人太冷清了。
常樂天擠眉弄眼地看著他,“聽到沒,香噴噴的地瓜粥,我的最愛,你不可以拒絕阿嬤的好心。”
她怕老人家想太多,所以沒有跟外婆說泉武人的身份及來意,只說他是她新交的朋友。
泉武人蹙眉不想進去,他對什麼地瓜粥沒興趣,他是來抓她去上課的。
她才不理他,半拉半扯,把這個彆扭的男人拉進屋子,還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又是拿拖鞋,又是幫他脫掉西裝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你不要以為得逞了,等會兒有你好受的。”他附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不磨得她哭爹喊娘,他泉武人三個字讓她倒著寫。
不像平時的冷漠矜貴,泉武人當真捲起袖子,走到用報紙補洞的浴室,檢視問題所在,水管塞住了,他要常樂天找來一根長長的鐵絲,沒多久便勾出一團發黴的頭髮。
開了水龍頭,排水順暢,任務完成。
他認真地拿起肥皂洗手,每一根手指都洗刷得乾乾淨淨,常樂天則一臉崇拜的幫他拍拍手,泉武人抬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不以為意的笑著,這男人做什麼事都條理分明,不容半絲馬虎,這種無聊到近乎叫人嘆氣的龜毛堅持,真不知該稱之是優點,還是另一種無言的自我虐待。
不過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知道他並非無情冷血之人,在他被定型的僵化性格下,仍保留一點點體貼的人性,雖然嘴巴很毒但心腸不夠硬,所以往往她的一點小胡鬧,就會逼出他快捉狂的真性情,他真的……好可愛喔!
拿出手帕擦乾手,泉武人無預警的對上她直率充滿愛意的眼神,一愣,直覺的蹙了眉頭,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對他的愛慕眼光,但這麼直接炙熱的,她是第一個,這個把心思都表現在臉上的笨女孩,何時才能成為泉家的大家閨秀?
“武人,快來趁熱吃,阿嬤弄了些小魚乾、菜脯蛋配著下菜,你可別嫌棄吃得簡陋。”常婆婆招呼著。兩人走向五坪大的客廳兼餐廳。
“我自己來,你不必太客氣。”
泉武人屈身接過碗筷,態度有禮,標準一絲不苟的日本人,說實在的,他的中文十分流利,要不是還是有些口音,真沒人看出他來自日本。
“每次都要麻煩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