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拿那麼高的薪資,我本就不配。”
張偉道:“你是在責怪我嗎?”
方燕道:“不,我不責怪任何人。這件事,是我自己做錯,你處罰得很好,我沒有意見。”
張偉看著面無表情的方燕,明知道她不高興,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兩人又是了陣古怪的沉默,方燕見張偉半天不出聲,便開口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張偉看著她,終是閉上眼點了點頭。方燕起身,走到門邊,正要拉開門,忽聽身後張偉開口說道:“如果……如果你真的很不想再見到我,你就辭職吧。”
方燕一震,她站在門前,手放在門把上,良久之後吐出一個字“好”,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張偉在她走出之後,只覺說不出的疲憊。剛剛他說出那句要方燕辭職的話,不過是試探之言,卻不想方燕竟然就同意了。一時間悔恨,難過,受傷各種感覺紛至沓來。張偉站了起來,他不想再呆在辦公室裡面,拿起車鑰匙,便向錢當家駛去。
張偉和錢當兩人高中畢業後,雖不是上同一所大學,但從未斷過聯絡。大學畢業後,張偉到S市開公司,錢當則在家人的安排下,到了S市,成了一名警察。兩人在同一個市工作,又都沒有成婚,便常在一起喝酒。後來因為酒後失德,錢當跟人發生了一夜情,偏偏被當時正跟他鬧情緒的樂姚知道了,於是兩人分了手。剛分手的時候,錢當只當樂姚還是鬧情緒,以為過兩天再去哄哄她就好,誰知等他過了半個月再去找樂姚時,樂姚竟然一聲不響的出國了。錢當悔之不及,雖然口裡不說什麼,但從此之後絕跡酒吧,只是買了各種酒儲存在家裡,想要喝的時候,就在家裡買醉。
張偉對於他們的事雖不是很清楚,但見錢當不去酒吧,他一個人自然也不願意去。所以想喝酒的時候,便常跑去錢當家。比之酒吧,張偉更喜 歡'炫。書。網'呆在錢當家裡,不僅是因為錢當家裡安靜,更重要的是,在錢當家裡,他想怎樣醉就怎樣醉,從來不用擔心什麼。
張偉到錢當家的時候,錢當還沒回來。他掏出錢當給的備用鑰匙,開啟門走進去,脫下鞋,就這樣只穿著襪子,走了進去。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張偉連杯子都沒拿,對著嘴灌了一口,坐到沙發上。
錢當下班回來時,便看到張偉一身酒氣的躺在他家的沙發上睡著了。錢當從他手中拿出喝光了的空酒瓶放在一邊,走進廚房去煮清粥。
張偉就在一陣粥香中醒來,他睜開眼,看著頭頂的燈光,坐起身叫了一句:“當。當。”
錢當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兩個碗道:“酒醒了沒?我煮了粥,喝一碗吧。”
張偉揉抒發疼的腦袋,站起來走過去,接過錢當遞過來的粥,放到嘴邊剛喝了一口,立即燙得齜牙烈嘴道:“哇,燙死人了。”
錢當掃了他一眼:“還知道痛?”
張偉聽他譏刺,也不出聲。兩人低頭喝粥,一碗粥下肚,錢當問道:“這回又是為什麼?”
張偉抬起頭:“當。當,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用?為了一個女人,天天買醉?”
錢當道:“倒不至於。不過就是覺得人家都能放下,為啥就你不能放下。如果說開始我覺得你痴情,為你感動。現在我則送你兩個字‘犯賤’。”
張偉被他罵得苦笑了一下:“我何嘗不覺得自己‘犯賤’,人家都擺明根本不想提當年的事了,我還要擺出一副情深的樣子,現在好了,逼得人家要離職了。”
錢當一愣:“她真的提出辭職了?”
張偉搖搖頭:“不是,是我跟她說如果她不想見我,可以辭職,然後她說好。”
錢當轉頭看張偉道:“這樣不正好?人找到了,滿足了多年的心願。現在她辭工了,你正可以放下,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我想廖曦一定會很高興的。”
張偉低頭盯著碗:“可我放不下。”他抬起頭:“我放下不,聽到她說好,我心裡象被挖空了一樣,一想到她辭工後我就再也沒有理由去見她了,我就情願天天這樣受她折磨,也不願意再也見不到她。”
錢當看著張偉,終是嘆了一口氣:“我怎麼覺得她現在象是一顆有毒的解藥一樣,你不吃要死,可吃了一樣要死。”
張偉搖搖頭:“我不知道。”
錢當想了想道:“也許你可以將她調開,先試著不見她,或是將你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象你曾經做過的那樣,慢慢的習慣她永遠不可能屬於你的這種狀況。將這種毒慢慢戒掉。”
張偉道:“